更新时间:2016年02月10日 13:40
依旧蜷缩着身子,眼睛都不睁开一下。
倏然,干渴的嘴唇上有了一些清凉的触感,像是有水滴滴在上面。她如获至宝地舔了舔嘴角,喃喃道:“水——还要——”
“再叫一声我的名字,我就给你水喝。”那笑吟吟的声音,鬼魅一般的响起,让原本病得死气沉沉的安可惜不得不惊得张开眼睛,瞪着站在她面前的那个高挑身影。
“你——尚盖赞?”她不敢相信,这个人不是该在千里之外的京城吗?
“你在病中都念着我,好让我感动啊。”他夸张地感慨,坐在她的床畔,一手端着茶杯,低下头,黑暗中只有那双亮晶晶的眸子依稀可见,“惜儿,想喝水就再叫我一声。”
“休、想!”她宁可渴死也不愿意在他面前示弱,却不会曾想过自己现在坚持的是不是一种没有道理的固执。
她的回答又惹得他笑了:“惜儿,你知道我就喜欢你的强硬,你越是拒绝我,我就越是要亲近你。”当着她的面,他将茶杯中的水喝下,像是故意气她一样。
她盯着他,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你怎么会来?”
他只是默默地瞅着她笑,然后再一低头,覆住她的唇,将口中原本藏好的茶汁全都哺到她口中。她猝不及防,大半茶水都被她咳呛出来,好在剩下的一点也润了唇喉。
“你!就不能正经点?”她咳得厉害,牵动着身躯更痛。
“正经了,你刚才就不会喊我的名字。”他擦了擦嘴角的水渍,那动作邪气中还透着几分顽劣的可爱。
尚盖赞一肘支在床上,将脸近贴在她脸庞:“说说吧。刚才为什么喊我的名字?还叫得那样咬牙切齿,难道我在梦中也骚扰你了吗?”
她偏过头去,一方面是不想回答,另一方面,是当他的气息迎面而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无法控制原本正常的呼吸。
“不过你不知道我刚才有多开心呢。”他又有些撒娇似的柔声说,“否则我还真不敢出声说话,怕你一个冷眼,就把我丢到窗户外面去。惜儿,真不枉我千里独行跑来看你,我本来真的很怕你这两个月里已经把我忘了。”
她抱紧肩头,背着身,闷声说:“你出去。”
“刚说怕你把我丢出去,怎么就真的要轰我出去?”他似真似假地又像是烦闷了。
“城中有疫病,我也得了,不想死就赶快走。”她忍不住说了实情。
尚盖赞却笑了:“原来你是怕我死啊?那我就更不能走了,只能有福同享,却不能有难同当的夫妻,算什么真夫妻?”
“谁和你是夫妻!”她用力一转身,刚刚看到他的脸,他却一下子用手盖住她的唇,“嘘,别说话,我知道你病了,省点力气,我让你舒服点。”
他的手忽然伸到被中,摸上她的身体。
安可惜发现他居然在扯她的衣带,不禁惊道:“你又想干什么?”
他笑着安抚:“别怕,我总不能轻薄一个病人吧?只是帮你而已。你看你出了一身汗,这衣服都湿透了,穿在身上怎么会舒服?”说话间,他已经帮她褪下了身上的中衣,手掌紧紧贴着肌肤,他手上的清凉和她滚烫的肌肤碰触,让她又是一阵战栗。
“别闹了,我不要。”她想挣扎,但又怕自己挣扎下被他的手占了更多便宜。
他诡笑,手指开始运动,并不是轻薄她,而是轻轻帮她按揉,因为生病,她身上的肌肉都已经纠结僵硬在一起,但是在他轻轻地按揉之下,不仅骨缝里的疼痛像是减少了些,还有一种让她迷迷糊糊的感觉,随着他指尖的触碰开始蔓延在心底。
“惜儿,舒服些了吧?”他在她耳畔小声说,“如果让我抱着你,你会更舒服些的。”
“尚盖赞,你……”她刚开口,就被他笑着用一句话堵回去:“我没有正经样子。”接着她连人带被,被她一下子全都抱进怀中。
动不了了。因为知道挣扎无用,她干脆不挣扎,反正他这个姿势撑不了多久就会累死,既然这个人不怕生病,干脆传染给他,让他也受受病痛之苦。
她坏心地想着,慢慢陷入睡梦中,可是好奇怪,刚才还疼痛得辗转反侧,现在却能安然入睡,这个尚盖赞,真是个妖孽。不,是她命中的克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