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6年01月27日 16:01
力,陛下对尚家非常依赖,皇后又很疼爱这个尚盖赞,他做什么,谁敢多说一句话?”
“您最迟还能等到哪一天?”安可惜沉吟半晌后问。
“后天,从这里返回我们太原县至少要四五天,按照往年的惯例,太原河泛滥就在半个月之后,我要回去组织全县的人准备,若是来不及加筑河堤,就只能让全县老小赶紧搬家了,但是邻县又没有肯接收我们的,太原县数千父老乡亲,眼看就要无家可归,唉——”结尾又是一声叹气。
安可惜忽然沉声说:“我去想办法。”
“姑娘,你,您……还没请教姑娘芳名?”太原县县令诧异地看着她。
“安可惜。”她坦诚相告。
安可惜再度来到户部,这一次没有人阻挡,户部的主事客客气气地对她笑着躬身:“安小姐是吧?我们尚大人有吩咐,如果您来了,务必请您先进内堂说话。”
他算准了她会再来找他?
跟着主事到后院内堂,只见尚盖赞正举着一根钓竿,悠哉游哉地在后院的荷花池塘边坐着,像是在钓鱼。
刚刚经过前堂,看见所有人忙碌工作的景象,乍然来到这清静得没有半点声音的小院,再看到他这样古怪的举止,安可惜不由得愣住了。
“惜儿,你来了。”尚盖赞侧着脸对她一笑。
“池中有鱼?”这荷花池不大,围着走一圈也不过十几步而已,荷花荷叶再漫开,最多不出十株,哪里是钓鱼的地方?
“嘘——小声点,别把我的鱼吓跑了。”他居然还说得煞有介事似的。
安可惜走过去一看,眼一沉,只见荷花池中真的有一尾鱼,是条通体全黑的金鱼,这鱼很自由自在地在池中优游,全然不去看鱼钩上的鱼饵。
“尚大人真有闲情逸致啊。”她漠然讽刺。他将外面的人累成那个样子,礼部里还有如太原县县令那样急等他消息的地方官员,放着正事不干,他却一个人在这里钓鱼玩?这种不作为实在太明目张胆了。
“你以为这件事很容易吗?”尚盖赞扁扁嘴,意有所指的说道:“这条鱼又精明又滑溜,要抓住它可是难如登天,我在这里坐了足足一个时辰,它都没有上钩。”
“那尚大人是否可以做点更有意义的事情?”
尚盖赞却摇摇头,“对于我来说,眼下这就是很有意义的事情,如何让不肯归顺自己的东西,最后乖乖地上了我的当,咬了我的饵,成为我的盘中餐,这其中的费心斗智,你不觉得很有趣吗?”
他是不是话中有话?安可惜看他一眼,淡淡道:“这么点小鱼,做不了你的盘中餐,只怕你是白费心机了。”
尚盖赞笑望向她:“惜儿是要为这小鱼求情吗?”
顿了一瞬,她点点头:“是。”
他忽然朗声笑了起来,将鱼竿顺手一丢:“好,惜儿说的话,我听。”
他的痛快答允出乎安可惜的预料,不禁让她深深地多看了他两眼——那明朗俊秀的笑容,看上去不过就是一个孩子般的烂漫,谁能想到这个刚及弱冠的年轻人,居然是朝中动静皆风云,让诸多朝臣头疼的官场巨擘?
“来,到我屋内喝杯茶,昨天华府的太守送来了一盒好茶叶,是刚摘下的大红袍,一年总共只能产半斤,他送了陛下三两,悄悄给我留了二两,我就专门为你留下了。”
他很自然的去牵她的手,被安可惜一下子避开,淡淡回应:“你在这里偷喝给陛下的贡茶,不怕陛下知道了责问吗?”
“怕什么?除了你我和那个送茶的人,有谁会知道?”他笑嘻嘻的,满不在乎的样子,率先进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