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6年04月23日 12:23
他必须休了她,至少也得答应纳妾。”
华太医叩首而拜,恭声道:“是,是…微臣遵旨,一切就照皇太后的意思去办。只是这墨王爷可能会猜到是微臣…恐怕不会轻易妥协,还请皇太后三思。众所周知,这墨王爷爱妻如命,若是让人逼得太紧,只怕会做傻事,这阵子大家有目共睹,他为了她,可以连命都不要,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虽说,他私下饮了息子汤,但只要今后不再继续服用,那么两年后,还是有望让她怀上子嗣的。微臣此前亦有此顾虑,也只敢给了他较少的剂量,本来他要求的是长达五年的。”
江嬷嬷听得他们的谈话,心里有数,更想两头讨好,识相地附和道:“太后娘娘一心为墨王爷着想,呕心沥血,费尽心思,这份慈母之心,相信墨王爷定能感受得到。只是这冷月太不识抬举,一而再再而三地惹得您心里不舒畅,她实在是该死,也不掂量下自己有几斤几两,总是给皇室添乱。可能本来墨王爷就急着想抱子嗣,奈何她没这福气,还害得他要饮那息子汤,这一切归根结底都算是她给害的。皇室血脉何其尊贵,岂容她如此祸害?老奴认为,确实是该让墨王爷多纳妾室,而且事不宜迟,用未来的两年时间,也足够让他移情别恋了吧。这女人若不能母凭子贵,那么充其量也不过是个他眼中的过客,总有玩腻的时候。请皇太后先放下心来,等着看这场好戏,就算她费尽心计,到头来还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没有子嗣,就等于把她提前判了刑,最终将一无所有,乖乖地滚出墨王府。”
“嗯,听你这么一说,哀家倒能松了口气。唉,这阵子为墨儿的事瞎折腾,疲惫不堪,可惜他却不懂哀家的苦衷。终于只知道对那女人好,什么都依她,甚至为她做傻事。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真正顺了哀家的心意?再这么下去,迟早出事。早就跟他说过,这个女人要不得,为何他就偏偏不听呢?要不是这女人命带克夫煞星,哀家又怎会急着将她除掉呢?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对这种女人绝对不能手软,对她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安德皇太后想起惠宸长公主说的那些话,心里更发觉得不踏实。
华太医闻言心惊,低着头不敢出声,虽知皇室琐事,诸多不堪入耳,且向来如此,似乎唯有她们的命是宝贵的,而别人的命就不值钱,如此草菅人命,让人不寒而栗。
“对了,李公公,传惠宸来慈宁宫一趟,哀家有事要跟她说。对了,来人,把这一地的杯蛊碎片给处理干净了,别留下一丁点碍眼的东西。”安德皇太后忽闪一念,赶忙叫人去把人给找来。
惠宸长公主得知母后召见,不敢耽搁,随即出了府来到慈宁宫,微福身行礼道:“惠宸给母后请安,母后万福金安。不知母后可有何吩咐?惠宸即刻去办。”
安德皇太后敛了不悦的心思,转为心平气和地说:“惠宸不必多礼,既然来了就好,哀家只是突然想见下你,难道要有事才会召见你么?”
惠宸长公主受宠若惊,起身近前,缓缓地为她轻按肩头,小心捶背,微笑着说:“惠宸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刚巧心里也是挺想见母后的,有时也会想着,是否能为母后做点什么事?以尽孝道,虽是微薄之力,但也是为了感谢母后这长年累月的栽培。亲恩最为珍贵,还望母后多保重凤体,免得儿臣们在外担忧。”
“嗯,还是惠宸懂事又体贴,哀家真没白疼你。毕竟你们都是哀家的心头肉,自然是费心为你们着想。今日唤你前来,当然也不仅是说几句唠叨,哀家想让你平日里多往墨儿那里走动走动,了解下他们的真实近况,毕竟有些私事,那些卑微的下人们是探不来的。”安德皇太后开门见山,直接把话给讲清楚,只盼着等待结果了。
惠宸长公主心里明白,在皇室这个重男轻女的地方,自己自幼得到的待遇,与皇兄、王弟相比,可谓天差地别,只是这一切唯有自己心里最清楚,而别人却以为她应有尽有,高高在上呢。
“惠宸多谢母后厚爱。王弟近日诸事不顺,可想而知,定会让母后费心。既然母后有此顾虑,惠宸自当多去看望,也好为母后打探一些可靠的消息。这也是惠宸心中所愿,能为母后办事,乐此不疲。”
“行了,你知道就好,且先退下,哀家今日有些困乏,他日再叙。”安德皇太后觉得事情已交待清楚,近日为琐事费神,确实感觉有些疲倦,便不再多说。
“是,母后请多保重,惠宸这就告退。”惠宸长公主复又恭敬地福身行礼后,缓缓退出慈宁宫,心里有些无奈,亦有难消的怨气。她在心里默语:母后随意把自己叫来,连杯茶都没让人喝,二话不多说就下了逐客令,这算哪门子的事?难道王弟的事有那么重要么?都怪那个该死的冷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