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6年03月30日 09:46
取出随身携带的手帕,往自己的脸上和耳畔边使劲地擦抹干净,随即直接把这条脏手帕抛到地上。他对这来历不明的女人仍有猜疑,自然不会放过看好戏的时候,他才不信这女人会是真醉,怎么可能前一秒精神抖擞、从虎口里逃脱,后一秒就虚弱不堪、还要人背着走,但是问题是,就算是真的四肢乏力,为何那么有力地缠着他?还时不时地乱动?
冷月见君墨用手帕使劲擦脸的样子,不禁掩唇偷笑,也因为猜到他在顾虑什么,更觉得他绝对是个标准的正人君子,只爱一心人,亦从不随意沾花惹草。
“笨丫头,你还好意思偷笑?还不都是让你给害的?还笑?看我这么狼狈,你还好意思笑?等回府去,一定要对你实施家法侍候。”南宫君墨笑容灿烂地牵起冷月的手,此时心才感觉舒畅些。
冷月明白他的心思,肯定不愿再背起那个“累赘”,也知道他是被逼接受这项任务的,自然不会动啥杂念。她越发觉得好笑,眉开眼笑地朝他明知故问:“怎么能算是我害的呢?呵呵,某人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白白占了别人的便宜,该说是艳福不浅,好在这人只是个陌生人,不然,等她清醒后,不知该有多尴尬呢?怎么样?让人这般贴身服务,可是别有一番感觉?咳咳…没准心里偷着乐呢,哈哈。”
不过,特别奇怪的是,他们接连找了距这条街较近的三家药铺,居然到现在都没开门,所以没能进入这其中任一家药铺问诊,这无疑是给他们出了难题。而实际上是有人刻意安排这一切,故意提前给这三家下了重金买通,要求今日下午不许开门,不得给人问诊,由于是刚才临时作的决定,所以当得到指令后、即刻收拾好就关门。
中年壮汉小心地背着芳蝶,走了不少路,早已热得满头大汗,赶紧提议道:“喂,这位大爷,你看,咱们这都跑了三家药铺,可惜却都是没开门的。这样跑来跑去也不是个办法,要不找个歇脚的地方,将她安顿好,再差人去请郎中前来候诊,不也可以么?”
“这样吧,就近择一家客栈吧,就那前面不远的聚英客栈,晚点我回去、再派府中两人过来帮着照料几天也行。”南宫君墨点了点头,既然一时找不能问诊的药铺,也只能暂且为那女的寻个地方休养,再另做打算,视情况而定。
冷月不太赞同君墨的这个主意,试着婉言来解释一番:“君墨,可她毕竟还没清醒,就这样把她一人留在客栈,不太妥当吧?要是遇到坏人的话,她可怎么办呢?不如,我们将她先带到墨王府疗养,等她恢复得差不多,到时再让人走也行吧?反正府里人多,相互也有个照应嘛,你说可以么?”
“笨丫头,这女人来历不明,怎么可以随意带到府里?若是心怀不轨之人,说不定对你还要造成伤害呢?凡事都须谨慎处理,现在的你时不时地遭人算计,屡次涉险,还不都跟身边人有关?这次听我一回,稍后到了聚英客栈,先让那掌柜的帮安排一间上房,随后我们差人去叫两名侍女来帮着照顾她数日,如此安排倒也不失为一个好法子。”南宫君墨肯定不同意将人带到王府去,他对她刚才乱动的行为特反感,感觉像这样一个明媚妖娆的女子,绝非单纯地弱势之辈。
冷月忧心忡忡,顾虑甚多,看到芳蝶喝得醉醺醺的样子,确实让人难以放心,仍作坚持地说:“可是我担心她的安危,如果不帮她一把,真怕她一时经受不住打击,或是自寻短见,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呢。君墨,咱俩本是习武之人,而她不过是一个弱女子,又能掀起多大的风浪?再者,若是她仅是醉酒,那么只须静养,估计不出两日这人即可清醒,到时再离开也不迟呀。”
“有时候,那些城府深的,不一定都是习武之人。可她们耍起心机来,简直狠得要人命。还有一种情况,之前又不是没有发生过、有人利用你的单纯、你的善念,来进一步骗取你的同情,一步一步地设下陷阱。你自己说说,单是这刑部天牢,以前都含冤去过几次了?又都是哪些人给害的?”南宫君墨必须耐心地给她先讲大道理,即便知道可能拗不过她,但丑话还是要说在前头为好,唯有及时给她提个醒,才能避免让别人伺机钻了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