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6年02月08日 12:18
秋源闻言微怔,随口一声提醒:“墨王爷,不会不知这天牢的规矩吧?圣上没说,墨王爷可陪同她日夜呆在这……”
“哦?李大人记得真清楚,不知皇兄,有没说过,不许我睡在天牢?不如,劳烦李大人把这点小事统统跑去汇报,再来继续与本王探讨,如何?”
“呃,这…下官…不敢。下官只是好意,觉得这天牢晦气,不太适合墨王爷住。”李秋源赶紧找个理由,为自己辩解,生怕再得罪,难免日后被找麻烦。
南宫君墨一脸紧绷,厉声再说:“不敢?那就适当闭嘴,本王守在这,才可防有些人动歪念,甚至杀人灭口。”他从踏入这里,心中就一千个不放心。
李秋源心虚地低了头。这时,南宫鑫珏携李幽梅已赶到此地,从听到其那句“晦气”的话,不由摇首,稍待片刻,才朝李秋源发话:“李大人,要说晦气,该是本王吧?洞房花烛夜,却来这破天牢协助审案。难道你们等到明天再找人来么?”他表面的意思,是嫌人搅了自己的好事,可心里真正气的,还是气他们把冷月抓来这受罪。
“下官拜见鑫祥王,下官惶恐,只因纪国公面圣后,命下官奉旨速查此案,还请鑫祥王恕罪。”李秋源慌里慌张地俯首而跪。
“鑫珏,先息怒,不如你们先去前堂,寻个清静之处,商讨案情。而我先陪下冷姑娘,把这食盒里装的东西先给吃了,免得菜凉了就更难吃。”
南宫君墨看到皇叔的到来并不意外,只是这皇婶此番好心,倒是让他心生感激。他随即向皇叔和皇婶拱手作礼,诚道:“见过皇叔、皇婶。多谢皇婶对她的照料,有劳了。至于到前堂去商谈,不知皇叔意下如何?”
“墨侄儿不必多礼,既然有她照料,咱先到外面去,也好把此案的线索,理出个头绪,相信公道自在人心。”南宫鑫珏摆手轻挥,淡淡地说着。
李幽梅有条不紊地把食盒里的那些东西,小心翼翼地取出来,将那一碟碟在那石桌上铺开,微笑着唤了声:“冷姑娘,我给你带了一点吃的,你将就着多吃一些吧。”
“嗯,好的,谢过鑫祥王和鑫祥王妃。既然是鑫祥王妃送来的,肯定很香,那我吃一些吧。”冷月现在不饿,而且也没有心情吃啥东西,可是想着毕竟是别人的好意,实在不好拒绝,就想着等下多少吃一点吧。
李秋源跟在两位王爷身后一道出了这牢房,正准备径直往前堂方向行去。谁知,不一会儿,身后处突然传出一声尖叫,众人纷纷停了脚步,循声望去,疾步返回那关押冷月的地方。
只见李幽梅倾斜地坐在地上,一脸惊慌的表情,南宫鑫珏行前一步,伸手轻轻搀扶起她,关切地问:“没事吧?可是动了胎气?”
李幽梅装着虚弱的口气,支支吾吾地说:“鑫珏,刚刚…吓死我了,不知我们的麟儿有没伤着?那冷姑娘突然发疯似地推了我一把,我一不留神就栽倒了。怎么办,呜呜…会不会没了?”她刚只是故意小心地坐在地上,暗下战书,就是要用腹中的麟儿赌一把,看看对于男人来说,是他的亲生子嗣重要,还是一个得不到的女人重要?
冷月刚才坐在石桌前的椅子上,伸手取了竹筷正准备品尝那些佳肴,才夹起一块红烧肉,还没吃到嘴里,就听到眼前人一声“啊”的尖叫声,那么大声,着实让她愣了会儿,下意识地忆起那次在密室里,听其说过怀孕一事,不由为其担心起来。而这时,她脑海里反复呈现了当时自己被困密室石盘、受辱的情景,一时间挥之不去,让她突然感觉有些头痛,停顿在那,心生迟疑,未有马上去靠近。
冷月敛了心思,回过神,刚想到得去帮着扶起她,她才起身还没来得及移步,就见外头的人早已返回来。当她听到那李幽梅说的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由愣了下,劝自己先冷静下,才不会任人摆布。
南宫鑫珏心下不解,先看了看眼前的幽梅,又转眸打量了下冷月的神情,“幽梅,小心点,会不会是你一时错觉?这冷姑娘还立身于石桌前,隔你这还有一段距离。再说她的为人,我略有耳闻,自是不会随意伤人的。”
李幽梅急得哭了,只为一口咬定是冷月害的,继续说:“不会伤人?那纪姑娘一案,又是谁造成的?难道我会拿我们宝贝的麟儿来开玩笑么?她明明出手推了,我才落得这番狼狈,差点就伤了胎气。难道这时候你还要护着她,为她辩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