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好痛啊。”夏蝉伴着一阵接一阵的头疼,从睡梦中醒来,眼前已经不再是那淤泥遍地,腐烂丛生的密林,而是在一处房子里。“难道自己已经死了。”夏蝉对于这个想法有些坚定不移,因为自己原先在沼泽中的确已经是奄奄一息了,除非发生奇迹。于是夏蝉很安定的再次躺下,反正已经死了,无所谓了,估计刚才的头疼是幻象吧。可是夏蝉的头一沾枕头,整个脑袋就像是被针扎一般,疼痛难忍。
“我没死嘛,不可能啊,这怎么可能呢,可是死人怎么能感觉得到疼痛了,这该死的头痛。”这让夏蝉觉得自己好像还似活着,因为夏蝉在现代的时候,曾经一度患有偏头痛,经常是痛的趴在床上打滚,那种疼痛就像是有千万根针一般在同时扎着自己的脑袋,整个脑袋的每根神经都突突的疼。夏蝉抱着自己的脑袋,尽量的将自己的身体蜷缩着,这是一种本能的自我保护,夏蝉疼的都无法正常的思考。
“死老头,死老头,我的宠物醒了,快来看呀。”夏蝉头疼的不行,但是依旧能隐隐约约的听到有人呼唤的声音,夏蝉强忍着疼痛,微微睁开眼,眼前却是一个身着邋里邋遢的矮个子小孩。但是,那小孩子的声音,却是沙哑沧桑,好像是从地狱深处发出来的声音一般,夏蝉心里一惊,下意识的闭上眼,头疼已经让夏蝉完全没有思考的能力了,再次晕了过去。
“啥事呀,你吵吵嚷嚷的。”夏蝉已经疼的晕了过去,这个时候屋里又进来了一个矮个子的孩子,但是那个孩子的脸上却都是长满了白花花的胡子,这胡子乱七八糟的被很多五颜六色的小绳子,扎成了各式的小辫子,倒是让人看着这小孩子反倒是很滑稽,他晃晃悠悠的走到屋里,一眼嫌弃着看着屋里刚才说话的人。
“咦——她刚刚明明醒了的,真的,死老头,刚才她醒来的。是不是我的宠物又生病了啊。”邋遢小子用他的沙哑的声音在白胡子小子面前有些手舞足蹈的形容着刚才夏蝉醒来时候的情形。
“死矮子,你是不是给她喂什么东西了啊,你瞧她那个样子是像是醒过,但是她好像很痛苦的样子。”白胡子小子在那边捏着胡子沉思到。
“我——我没有啊,我只是给她吃了点饲料啊,不是那时候我养蜥宝宝的时候,你给我配的嘛,我的蜥宝宝不是也吃那个吗,而且蜥宝宝很喜欢吃呀,所以我以为她也喜欢吃呢。”邋遢小子说着说着看着白胡子小子那瞪得老大的眼睛,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没文化真可怕,谁说她跟你的那个变态的蜥蜴一样啊,你那个恶心的宠物是动物好不好。”白胡子小子,被这个邋遢的小子气的是吹胡子瞪眼。
“不是你说,这个女娃娃给我带回来当宠物的嘛,你怎么又出尔反尔呢。”邋遢小子一边说,一边泪水已经在他孩童似的脸庞上悄然落下。只是邋遢小子哭的那个声音实在是太难听了,就跟一只公鸭子在叫一般。
“好了,好了,你别哭了,空空,你别哭啦啊。”白胡子小子好像见不到邋遢小子哭一样,那小子一哭,让白胡子小子在哪里手足无措的。只能是挽住比自己更加小巧的邋遢小子的手,小声的安慰着。
“空空,你别哭了,我——我帮你治好你的宠物还不好吗,你别哭了。”
“你说真的吗。太好了太好了。”那个叫空空的邋遢小孩,立马就破涕为笑,欢天喜地的围着白胡子小子。
“苗西最好了,苗西死老头最好了。”空空一边欢呼一边用自己的脸蹭着白胡子老头的身子。
“好了,好了,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跟个小孩子一样,好了,你去林子里采一些银灵子回来,我猜,她估计是因为在谷外的时候吸了瘴气,原本是郁结在皮肤上,但是你又喂了她吃小蜥的饲料,原本小蜥就是毒物,它的饲料
里我多加了好几味的毒虫毒草。些毒跟她体内的瘴气之毒相互抗衡,所以才会让她好像醒了但是又疼晕过去了。
“哦——我吃错了,我不该胡乱的喂宠物别的东西的,苗西,我去了,你帮我好好照顾我的宠物哦。”说完,邋遢小子空空便一阵风似的跑远了,别看他长得小巧,但是这脚下的步伐却是眼花缭乱,一溜烟就没了影子。
苗西小子只是心疼的看着自己一身的衣服,要不容易洗干净的,又被空空这老小子给弄脏了,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恶心死了。
苗西从门外唤了几只蜜蜂,只见那些蜜蜂先是围着夏蝉转,一会之后,蜜蜂就像是看到花蜜一样,疯了一般扑到夏蝉的身上,夏蝉只觉得自己在梦里被蚊子咬了一口一般,额头上的疼痛感慢慢的减轻,又陷入了睡眠。
“苗西。苗西。我回来了。”苗西看着空空慌慌张张的冲进门来,还立马神经兮兮把大门关上,躲在窗下偷窥者门外的情形。
“空空,怎么啦,你怎么这么紧张。”苗西想要问空空,但是空空的表情却是前所未有的紧张。
“嘘——嘘——”空空一个劲的朝着苗西做着安静的手势。
苗西也懒得管,但是不一会就听到门外有个气急败坏的声音喊了起来。
“该死的小矮子,你给我滚出来,竟然敢暗算我,死矮子,空空,你给我滚出来。”门外站了一个相比于这两个人,犹如彪形大汉的男子,气急败坏的在门口大喊。
“你完蛋了,你怎么没事去招惹打大个子,我知道你瞧不上他,但是这么多年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干啥去惹毛他啊。我不管了,你自己打发吧。”苗西看到门外的大汉,心里那个叫慌啊。
“苗西,好苗西。求求你。救救我啊,我都是——我都是为了宠物啊,我——我只是不小心跟大个子同时看中了一颗枝叶肥嫩的银铃草,我只是一个不小心,对他放了点暗器,苗西,你不能见死不救啊。”空空躲在窗户底下,小声的向苗西求饶。
苗西看着空空那个样子,知道空空定然被吓得不轻,要不然,凭着空空着目空一切的高傲的性子,怎么会被怕成这样。
“你别说话,你躲好了,我给大个子拿些药,算是替你赔罪了,切记不要出声,别给我添乱了。”
于是白发小儿,便装作是一副小大人的样子,挺胸昂头的开门往外走。
“我当时谁呢,原来是大个子你啊,你这是怎么了,这番的气急败坏。还大喊着要抓空空,是空空捉弄你了吗。”苗西微笑着抬着头对着大个子说。
“苗西,怎么是你出来了。空空呢,我要把他狠狠打一顿,苗西,你把空空交出了,他竟然偷袭我,竟然为了一根银铃草对我偷袭。”大个子怒火中烧。
“原来是这样,空空现在不在,估计也是躲起来了。我帮空空向你道歉啊。大个子,你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啊,瞧你宰相肚里能撑船啊。”苗西谄笑着。
“我说你们两个加起来都几百岁的人了,有事没事给我来个偷袭好玩啊,我的好性子都被你们给惹急了,老头子,给我些疗伤的药,就当是赔偿空空给我造成的伤害。”
“你不是没事吗,难道空空真的把你伤了呀。”苗西倒是有些关心大个子。
“我没事,我没事就不能要一些疗伤的药吗,再被空空这么整下去,不死也残废了,我事先做好准备,有错吗。你倒是给不给吧。”大个子威胁到。
“给给给——我定给。”苗西脸上虽然在笑,但是心里已经把空空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要知道,苗西的疗伤药可都是好东西,自己平常都不舍得给空空用。肉疼啊。
“啊——”正待苗西转身,却听到了屋里传来了一声尖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