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5年12月05日 20:53
他的预期。
只几分钟的时间,外面晴空万里的天空说变就变,乌云满布,狂风强雨,大自然每秒50米的风速和骤降的温度吓坏了展会众人,谁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和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人群中有人喊道:“外面变天啦,快离开这儿,好像是台风。”
立在宝汇大厦顶楼的子炼此刻已是另一番面孔。紫黑的长发,触不到底的深邃黑眸,白衣黑翼。欣长的身姿犹如希腊的雕塑另人目眩,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妖冶的风情。
天地为之改色,华城被撕裂的气息包围。
云团移走,黑影憧憧。
头部,肩背,胸腹,腰枝,腿,手臂,血液,毛孔。每一处都开始摒弃肉身和精魂唤醒元身。从时空里分离出来一具男神结合体。安子炼,帅裂苍穹的安子炼。
温热,完美和强壮的回归了。
他从未如此大胆放纵的证明过自己,神身圣骨。
自己身上的神力居然可以服从主观意识支配,那股力量有条不紊,招之即来。也许在天界这些都是极平常的,但把这些带到无辜的尘世又是如此无所归依。
子炼邪魅一笑,试图掀开天空一角,倾泻出他自以为满意的风力。云团呈现漏斗状席卷而来。开玩笑,这不是台风,神力唤来的居然是龙卷风,珠宝展的周围补充空间的气体不但不均匀,让人连呼吸也变得极为困难。该死,神界的人果然不善解人意。
有些地方已经告别,有些地方还无法再见,满腹居然有无处可藏的担忧和心悸。他在怕什么?天界一片陌生,人间恍如隔世,冥界神秘牵连,自己立于这里,仿佛从来与世隔绝。
子炼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
停滞片刻,他对着虚空温柔一笑,淡然而慈悲,他玉树临风的站在旷野里。自己的命运已经颠波到豪无规律。既然是堕使,他一定有某些地方不够顺从。
父王,他突然叫了一声父王。
让这里的人沉睡,尽量没有伤亡。让天幕暗下来,变成黑布,遮住他们的双目。这些俗世的人喜欢胡思乱想,结果只会夸大事实,不要阵雨也不要冰雹。风力再降七级。
那朵小花受不了这样的摧残。
祷告完毕。他飞离了地面,在一片狼藉价值不菲的珠宝堆里单手吸走了一串天使银链。
芸芸众生中,他自认可以找到她。
木心然在惊恐昏睡的人堆里安静的仰面躺着,乌黑的长发平铺于地。也许是一切来得急,她走得快,一只鞋已不见,倒是那只精致莹白的脚露在外面。肆意的呼吸着周边诡异的空气。
子炼漂浮在空中,俯身捡起那只白色皮鞋,犹豫了一下,变出一副手套,为她穿上。
隔着布质,不言不动的就端着那双小脚,木心然的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又素又雅,似草似花,他的手指山泉水冷,在浓郁的神力未散去之前竟然一片麻木。
180度转移,天使银链落在木心然的脖子上。
子炼平衡了下身体,和木心然的身体保持平行。自己墨般的长发披在木心然赤,裸的肩头。
两具美好的身体在混浠的空间里绚烂无比,心荡意牵。
她形容秀美,他剑眉微蹙。他薄薄的唇正对着她精致的锁骨。天使银链发出诱人的光茫……神力持有的身体比之前暴戾,想咬,咬下去。她受得了吗?
浮动的情意很快散去,子炼动用了神力身上已有不适的反应。自已依然有完美的体形,但是器官和各种功能也会渐趋成人,不是元身的身体对他而言就像随意拼凑在身上的垃圾一样。枯萎也好。
华城,至少还有一席之地,不管他是怎么来到这里,那个操控一切的人不就想看他这样戴罪修行吗。
什么时候自己的生命已是一道无法穿透的浓雾,前世和未来都看不清。
也许在天界自己义无反顾,一意孤行,以至于污脏了圣殿,需要通过时空转化来消解他。那个叫无常的男人不是说过,大梦一生,不也就两年么。
他不喜欢暴力,不想看到任何的子弹落在人的身上。那是只有手段匮乏的组织才会干出来的事。更何况,人吓人,多么无聊的游戏。所以此刻看着一无所知的人类他也不觉得这场突来的风浪委屈了他们更遑论愚民。所有的天灾在一段时间后都会变成过去。时空终有一天会幻灭。又是那么公平的对待每一个世人。
人却从不曾善待过自己的同类。青龙帮顶着赚钱的形式和帮派道义的名义行事。唯独缺少良知。
白无常,站在不远处高层的楼顶,隔空相望,看着所发生的一切。他知道自己什么也做不了。
寒王,他不知道再这样下去他的身体会很快完蛋吗?
不仅如此,他怎么可以以这样的姿势去靠近一个女人,如果是个人还好,万一是暗生灵呢。
这一切是为了她吗。再经历几次,他身上的神力终会到达崩溃的边缘。
寒王虽然清醒自知,难被征服,但他确实是个男人。神的血脉,对女色而言,是一种致命的诱,惑。
这个女人是谁?
白无常看到子炼已飞入那片漩涡中,便也来及多想,急急的跟在了他的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