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灵鹤清润的目光里果真没有半分旖旎，看着她温声说道：“我娘死之前，肚子里已经怀了妹妹了。”

宁玉瞪大了眼，她早便从蛛丝马迹中发现了他和妙音山庄的关系，一个被外室剥夺了丈夫寵爱的女人，最后怀着孩子无辜枉死，难怪楚灵鹤对妙音山庄深恶痛绝，母债子偿，楚灵鹤杀了付不言也是情有可原的。

可惜天地正道，并不是人人都能理解，而且楚灵鹤已经入了妖。

“我一直很期待这个妹妹，想象着她生出来之后我该怎样寵她，可是这一切都是空想罢了。”楚灵鹤像是从回忆中拔了出来，朝她笑了笑，可这笑容透着无比的心酸和无奈，“后来遇见了你，我想老天待我还是不薄的，总算补偿了一个给我。”

宁玉听了觉得有点想哭，总算明白了他为什么对自己那么好，可是认来的妹妹和自己的亲妹子总是有差别的，但他还是发自内心地关怀着她，爱护着她。

又听楚灵鹤正色道：“宁玉，从尊主救我那刻起，我便发了咒誓，这辈子永不背叛他，我很抱歉我无法违背这个誓言去保护你，以后的路要靠你自己走。”

“什……什么意思？”为什么她听出了生离死别的感觉？

楚灵鹤狠心把她一推，脸上透着几分决然道：“你脸已经毁了，留在尊主身边只会给他丢人，所以你快走吧，走得越远越好！”

宁玉被他推得一个趔趄，但她并没有感到伤心和难过，只觉得惊心，到底即将发生何事，他狠下心如此赶自己走。

宁玉定定地看着他，想从他脸上看出点蛛丝马迹，可是一无所获。

“还不快滚，我说的话你听不懂吗？”楚灵鹤突然厉声道。

宁玉反而坦然了，笑了笑问他：“我走，他就能放过我吗？这六界我躲在哪里能不被他找到？”

楚灵鹤听了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