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6年03月04日 09:11
一口气,果然觉得胸口疼痛之外有股清润之气在流窜,毫无疑问,是金蟾的内丹在起着作用。
付妙筠趁机道:“宁姑娘留下吧,我已经嫁给表哥了,难道连多见几面留作以后念想的机会你都不肯么?”
宁玉要走,玉北王势必也是要走的,付妙筠当真舍得下脸,竟然连这种哀求之势都摆了出来,这让她好不惊讶。
突然听付妙筠低呼一声,原来她一手终托不住托盘,眼看着要掉下去了,玉北王身形一闪,三步开外的瞬间移到了近处,一把接住了托盘。
“世子妃怕你饿着,特意送了晚餐过来,你若执意要走,待吃了这一段再走。”他冷冷地说道,那语气,只差没怪她辜负美人恩了。
而他俩是妖的事,恐怕镇南王府阖府皆知,当然没人敢过来送吃食了。
宁玉气得火“噌噌噌”就冒上来了,待要回敬几句,玉北王已把托盘重新放在付妙筠手中,自己冷着个脸,负手出了小院。
“宁姑娘是回房吃,还是在这院中吃?”付妙筠盈盈笑道,对两人因她而负气仿若未觉,“还是回房吃吧,虽说这天气暖和了不少,但你刚受了伤,还是小心些为妙。”
宁玉对她装傻充愣的本事有了新的认知,压下了满心的怒气,也不与她争辩,自己率先回了房。
本是情敌,怎么会突然对她好?事出反常必有妖,啊呸,必有古怪,她是不会相信付妙筠的鬼话的。
但她也只是认为付妙筠想稳住自己,好让玉北王在镇南王府多住些时日,方便她继续行勾搭之事。
爱情总使人盲目,若此时的宁玉知道其后发生的事,一定会这一刻就一巴掌拍死付妙筠,让她的任何勾搭手段都扼杀在摇篮里。
她一溜烟回了房,付妙筠在原处略站了站,看着她绯色的背影,本来清如秋水的眸中露出了狠戾。
门“吱呀”一声关上,屋中顿时陷入了黑暗,宁玉只看到依稀一团白乎乎的影子,她也不予理会,更不曾作法点灯。
直到付妙筠磕磕绊绊地先把托盘放在桌子上,又摸索着点了桌上橘红色的宫灯,屋子里才亮了起来。
这一亮,让宁玉大吃一惊,屋中竟然不止付妙筠一人。
“冰姬?”
屋中白色的的织锦床铺上,坐着的不是她又是谁?她不是早就被玉北王打回了原形了么?怎么会活生生地出现在她面前?
刚才付妙筠故意弄那么大的动静去点灯,想必就是为了吸引自己的注意力,好让冰姬伺机而入。
宁玉朝窗台上看去,果然那里还残留着一些碎冰渣。可是即便她被付妙筠吸引了注意力,但她也早今非昔比了,竟然千年修为都无法察觉到有人进入么?还是冰姬变得更厉害了?
杜鑫等人的荐书被毁,到专吃人肉的黑木蛟出现,再到镇南王府中遇到冰姬,宁玉越想脸色越难看,此时此刻,她绝不认为这一切都是巧合,恐怕他们还未踏进凤京城,便被有心人监视了。
对方好本事,竟连玉白都能瞒过。
宁玉刚动了动手,便被冰姬封住了丹田。
她猜得一点也没错,这冰姬的修为果然比之二十年前更进益了不少,一招就让她动弹不得。
“别动,否则别怪我现在就要了你的命。”冰姬道,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冷。
付妙筠再没了刚才的虚与委蛇,抬手打落桌上的盘碗勺碟,怒气冲冲拾了一片碎瓷就冲了过来,对着宁玉脸色便划了一条。她看到宁玉这长和她相似的脸,她就气得心肝肺疼!
脸上火辣辣一片,偏生不能抬手去摸,宁玉也是恨得不行,她虽然也厌恶自己和付妙筠长得差不多,但女孩儿没人喜欢毁容的,当即冷声道:“世子妃,你难道不怕玉白知道了更加疏远你?”
已嫁作人妇,对玉北王的爱而不得,都是付妙筠难以承受的事,几乎在宁玉话落,她对着她那张脸又是一阵狠划,发泄自己的怒气:“别以为玉白会回来救你,他早就被我骗出去了,这里冰姬布了结界,他感受不到的!”
宁玉正后悔自己逞口舌之快,惹得付疯子的报复,闻言心里更加拔凉拔凉的了。
虽然不知道玉白被付疯子骗去了哪里,但她也知道他短时间内回不来,是以付疯子才敢如此浪费时间疯狂地划自己的脸,让她死之前都要承受毁容的难堪。而冰姬也不知得了什么机缘,重新恢复了人形不说,布的结界竟让玉白都堪不破么?
眼睛被血色糊住,宁玉心中哀嚎一片,真是又悔又痛,后悔刚才不该与玉北王置气,也不该对付妙筠失了戒心,痛苦自己如今容貌尽毁,也不知玉北王会不会嫌弃了自己。
不过即便如此,她也没有求饶,更没有呼痛,并不是她骄傲得不想,而是她早已看清事实,她们费这么大劲布下此局,如何会轻易饶她?
“好了,她还不能死。”冰姬冷淡地抓住了付妙筠的手,在她气愤的目光下,出手迷晕了宁玉。
二十年前害得她被玉北王打回原形,且她爱的万鹰王也是玉北王出手弄死的,她为什么要阻止付妙筠杀自己?这是宁玉昏迷前疑惑的,冰姬再对万鹰王的绝情冷了心,她也不认为她会悔悟放过自己。
这个老妖婆,又要做什么幺蛾子?
玉白,你在哪?我就要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