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6年02月15日 09:55
没等来他的下文,哼了哼,越过他继续往听涛阁的方向走去。
容融身子僵了片刻,这才提步追了上去:“小狐狸,你听我解释。”
待两人的身影走远,铁索桥下突然翻出一道纤细的身影,赫然正是柳琴儿。
凝目看了桥面上不知谁的血迹片刻,柳琴儿凤眸半眯。
云峥恋慕蔺瑞轻成痴,她只稍稍挑拨了几句,云峥果然如她所料,带着一拨子人来此处堵人了。
秋慈会突然发狂,也是她暗中作法的结果。
可惜了宁玉这个贱人,这么好的机会也没能要了她的性命。
柳琴儿施施然地往议事大厅的方向御剑而去,根本不担心云峥会找她算账,或者揭穿她。
证据呢?随意交谈了几句,云峥断章取义,这算什么证据?没有证据的事她如何会承认?
况且她可是十分了解容融这个小师侄的,几十年前嚣张不懂事,这二十年却长进了不少,他会替她处理好云峥的。
还未进入议事大厅,便与门口的秦茗撞了个正着。
“琴儿,你去哪里了?”秦茗目光定定地看着她问道,他神色晦暗不定,好像知道什么,又像什么也不知道。
柳琴儿心里突然闪过慌乱,但看清秦茗眼底的痴迷,凤目一转,涂着鲜红色丹寇的手便轻轻地覆上了他的。
因为常年握剑,指腹间有些硬硬的毛糙,摩挲在秦茗手上,那股子酥麻之感便顺势滑进了心里。
柳琴儿感觉到他身子的僵硬,心中不由得意地冷笑了片刻,脸上的神情却越发柔和,轻描淡写地说道:“本想去……只是多年未来看望老门主,连紫晶门的茅厕都不知道在哪了,耽搁了些时候。”
女子去方便,自己这么追问,到底失礼,秦茗涨红了脸,目光四处游移了一圈,磕磕巴巴地说道:“刚才铁索桥那边出了事,我见到有一人身影十分像你……我不是怀疑你的意思,只是担心……想来是看岔了,你快进去吧,洛掌教正寻你。”
柳琴儿咋听他说到铁索桥的事,凤目不免一冷,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算计竟被他看在了眼中,后又听他自己说听岔了,这才舒了一口气,覆住他手背的手又动了动,直到他脸色越发涨红,这才嫣然笑道:“师伯祖门下多少姿态妙曼的可人儿,想来是你看岔了吧,我不曾去过铁索桥。”
听她信誓旦旦地否定,秦茗越发无地自容,为自己的怀疑而羞愧。
柳琴儿目光一闪,收了手,笑道:“既然师傅找,我便先进去了。”说着跨进了门槛。
转身的刹那,身上特有的梵花香钻入了秦茗的鼻。
秦茗一颗心剧烈跳动起来,抬起被摩挲过的手,愣愣地看了半晌。
柳琴儿转身一瞥,见到他的呆样,嘴角泛过冷笑,然后无情地转身离开。
大风拂面,青浪翻滚,那片竹海似无边无垠,凭栏远眺,内心突然获得了安宁。
宁玉双手扶着栏杆,微微闭目,感受着大自然的熏陶,嘴角微微翘起。
深邃的五官,朱唇鹅鼻,眉目如画,即便脂粉不施,她也美艳到天姿国色,容融瞬间看痴了。二十年的想象,没想到当初的小狐精会长成如此动人心魄的模样,只那双眼睛还是一如既往的纯真,如秋水般濯濯发亮。
察觉到身旁的动静,宁玉并未睁开眼,下巴微抬,似乎十分享受被风吹拂的感觉。
“你来做什么?”她问道,淡淡的语气显示她内心的不悦。
差点没了命,还没能有个公平处理,心情能爽吗?
容融见她愿意说话,哪怕是极冷淡的话,他都高兴起来,移步又靠近了她些,温和地说道:“你的气性还是那么大。”
宁玉冷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容融想了想,从怀中掏出玉仑仙尊给的金丹,语带讨好道:“仙尊亲自炼的,不比精元丹差,给你,吃了对修炼有帮助。”
因为当年那颗精元丹,自己才稳固了人形,不用担心什么时候玉白的那口气散了,发糗地变回原形。如今竟还把贵重的金丹给自己……
宁玉心思一动,睁开了眼,就这么怔怔地看着他,他嘴角噙着一抹笑,既讨好又欣喜。
见她不动,容融抓过她的手,把金丹硬塞进了她手中,然后生怕她拒绝似的转头,佯装去看那滚滚竹浪。
宁玉握住金丹的手一紧,抿了抿唇,道:“云峥和秋慈等人欲害我性命,你别想用一粒金丹就想抵过,回去之后我便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