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6年02月08日 20:46
的大酒桶,香味便是从酒桶中散发出来的。桶的一侧开了个口子,细长的竹管一头接着那口子,另一头穿墙而过,也不知把酒引至什么地方。
虚掩的门后突然探出个头来,中年大叔的模样,胡子拉碴的,看起来十分不修边幅。
见到宁玉,他“嘿嘿”一笑,朝玉北王道:“这就是你选定的?”
玉北王笑而不语,那人便撇了撇嘴,自言自语地说了句:“太青涩!”
什么太青涩?是在说自己吗?宁玉心中不悦。
门里却传来女人的喘息声:“死鬼,还不快来!”
中年男人好似十分紧张,来不及跟玉北王大声招呼便又缩了回去。“嘭”的一声,虚掩的门彻底关上。
接着里面传来男女交替的喘息声,一浪高过一浪,像是在做着脸红心跳的事。
宁玉瞬间红了脸,腹诽玉白太不靠谱,竟带她来听这样的壁角。
玉北王扫了扫她羞红的耳根子,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坐到一旁的靠椅上去。
宁玉瞪了瞪那紧闭着的门,无可奈何地跟着他坐到另一张靠椅上。
喘息声不断,催促声不断,等了半个小时竟还没停歇,孤男寡女听了不免不自在。
宁玉“唰”地站起了身,涨红着脸低声道:“屋里太闷,我出去走走。”
说着就要往外冲,冷不丁被玉北王拽住了手。“天色已晚,你要去哪?”
宁玉这才发现外面已漆黑一片,屋子里也不甚光亮,只靠墙长几上点着一支颤巍巍的蜡烛。什么时候点的,她竟是一无所觉。
可即便天晚了,让她继续呆在屋中听人家的房事,她还是受不了。动了动,没能抽出手,宁玉咬牙切齿道:“我没这特殊癖好,要听你一个人听!”
想到哪去了?玉北王挑眉,讽刺道:“不是整天嚷嚷着要双修吗?如今光听声音就受不了了?”
被他说得一噎,宁玉脸涨得更红了,恨恨回道:“谁嚷嚷了?我就是和阿竹讨论一下!你少偷听我们谈话。”
玉北王拉着她坐下,不以为然道:“什么偷听?本王是怕你年纪小不懂事,被那根小竹精带坏了,那本王就得不偿失了。”
说着顿了顿,嘴角挂上邪气的笑容,目光放肆地在她鼓起的胸脯转了一圈,慢条斯理地说道:“你实在好奇,或者本王勉为其难教导你一番?”
“咳咳……”谁要你教?太不要脸了!宁玉被他气得差点吐出血来,双臂紧紧抱住胸口,活似面对专门逼迫良家妇女的采花大盗。
“吱呀”一声,门开了,中年男人穿戴整齐走了出来,接着一个低着头披头散发的女子也走了出来。
哟,还是老少配。
“有客人来,我去做饭。”那女子低语一声,完全没有半个时辰之前叫“死鬼”时的急切,说完她便低垂着头走出去了。
老低着个头,难道见不得人?宁玉盯着她的背影看,冷不丁被一张不辨情绪的脸吓了一跳。
中年男人不知何时走到了她跟前,挡住她的目光,不咸不淡地说道:“她害羞。”
害羞刚才还叫那么大声!
宁玉讪笑了几声,目光移向玉北王,大意是你这奇葩朋友是谁啊?
“一个老酒鬼。”玉北王回道,旁的一句也没说。
中年男人也没辩解,甚至还应景地摸出一个鞋拔子造型的酒囊喝了一口。
“老酒鬼”左右看了看,发现自家唯有的两张椅子已被人鸠占鹊巢,便跑到酒桶后面摸出一只空酒坛放在两人中间坐下。
玉北王素手一扬,碗柜里的空碗便自动飞来,四面位置上各放了一只,很快注入酒桶里的酒。淡黄色的液体,在影影绰绰的烛光照耀下,在小小的碗中自成一方涟漪。
“老酒鬼”撇了撇嘴,道:“几千年不见,你这脸皮还是一样的厚。”
玉北王淡笑不语,自在地端起面前的酒一饮而尽,又催促着宁玉喝。
雨花酒本身就是高粱酒,度数不高,后劲却不小,但自己前世并非不能喝,甚至在青丘山二十年闲来无事还喝点自做的葡萄酒。因此宁玉也不推脱,端起酒碗轻啜了一口。
味道与大庆酒坊的差不多,只是这里的更加醇厚,像是酒母。
看到两人喝,“老酒鬼”的酒瘾也上来了,弃了酒囊,大碗大碗地舀了酒来喝。
不消片刻,他便十几碗酒下肚了,人也醉醺醺起来。
宁玉看着咋舌,问玉北王道:“你朋友这么喝没事吗?”
玉北王扫了“老酒鬼”一眼,笑道:“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