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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卷 第169章 回头客

书名:心机案 作者:木槿时年 本章字数:4470

更新时间:2022年11月07日 00:00


很少接到同行内部的杀人案,还是在派出所里发生了杀人惨案,据说现场惨不忍睹,血腥程度根本就不能用语言词语来形容,说的最多的描绘就是有两个人变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其中一人还吃了一名警员的脑浆!

刘队长的脚刚踏进派出所,掀开门帘,就被眼前的景象吓到了,女警员倒在门口不远处,手里紧握着枪,身后是她爬行的一段血路,致命伤是脖子被咬掉了一大块肉,动脉咬破,造成失血过多死亡,另一位男警员,只能说是…死的太…没个人样,根本没法看,身体完好,可脑袋开了瓢,形似褶皱大肠一样的脑浆一半裸露在外,红色血液混着不明黄色液体,半张脸蛋没了肉,牙齿露了全貌,一双眼睛,眼珠没了皮肤保护,突兀的瞪着。

杀人凶手就是同事口中已被打死的‘怪物’,刘队长蹲下身仔细查看,他的身上有很多撕咬后的坑洼残缺痕迹,最严重的撕咬是双臂和大腿,大大小小的坑已经深可见骨,还有一块连成了片,相比之下胸部比较完整,挨了三颗子弹,有两颗打在胸部,一颗打在头上,子弹打过的弹孔中还流有黄色液体,除了血腥味就是腐蚀子弹后的锈腥臭味,和来自黄色液体的酸味,像是胃里反酸水吐的呕吐物味道,异常刺鼻,最入不了眼的是这个‘怪物’身上长满了水晶体状的肉瘤。

刘队长看到他的样子内心一震,不安和恐惧占据心头。

季法医收拾好东西,出了小黑屋,见刘队长已经到了,说:“老刘,你来看看这里!”

好好的人为什么会变成怪物,刘队长心里有了答案,可当他再次亲眼看到时,还是惊愕不已。

小黑屋里到处都是血迹和血块,正中央还躺着一个人,这个人且不说同外面的怪物一样,有过之而无不及,死相足以刺激在场所有人的视觉神经,他…没了脑子!确切地说是大脑被掏了出来,啃食了几口后抛弃再地,沾了血的红色空脑壳扔在一边,有两个警员实在没挺住,转身跑出去呕吐。

“水晶,是水晶!”刘队长说。

季法医递给他一份交接记录,说:“老刘,这两个人生前干的是碰瓷勾当,后来被方子寒他们带到这里…!”

“方子寒他们…?”今天发生的事让刘队长震惊了两次,不敢相信的把交接记录本抢过来,认真翻阅,一字一句都不落的看,最后的交接人员除了秋茉,方子寒、白曦、郑幺弟和元若潇周璐都签了字。

刘队长脸色煞白,看着倒在血泊里的怪物,独自呢喃:“命,都是命,垚五的出现,水晶怪物的出现,绕来绕去绕了一大圈终究还是离不开他们!这就是天意啊!”

一上午的时间,齐思瑶什么也没干,抱着手机,把日历看了一遍又一遍,脸上的笑容一直没停过,后天就是自己的生日,方子寒会送自己什么礼物呢?上次看他从古罗曼珠宝店里出来,是给自己买项链还是耳环还是手镯?是什么样式的?是金的还是银的还是翡翠?是最新款还是复古款?值多少钱?上千还是上万?符不符合自己的气质?想着想着脑海里开始浮想联翩,方子寒会当着所有人的面给她送礼物,还帮自己戴上,朋友们的眼神里是羡慕嫉妒恨的意思,自己脸上的面子都发着金光,此情此景齐思瑶恨不得后天快点到,巴不得明天就过生日,72小时过的都是度秒如年。

“呀呀呀,思瑶,什么事这么高兴,脸上的五官都快乐飞出去了,说出来姐们儿也跟着开心开心,是不是你那位方大警官啊!”赵悦带着凑热闹调侃的语调,借此机会还想八卦一下。

齐思瑶红扑扑的小脸,把手机有意的倒扣在桌面上,得意洋洋的说:“这是个秘密,不告诉你!”

赵悦咂咂嘴,一脸嫌弃:“还保密,看你的样子,秘密都写在脸上了,不用说我一猜就知道怎么回事!”

打开抽屉,找出需要领导签字的文件,赵悦又说:“你自己乐吧,满屋子恋爱的酸臭味,我要去签字了!”

满屋子恋爱的酸臭味?齐思瑶闻了几下身边,什么味道都没有!冲着门口故作扭捏可爱的吐了吐舌头,说白了赵悦就是嫉妒她,嫉妒方子寒对她上心。

满足了虚荣心齐思瑶没了工作的兴致,电脑开着双手放在键盘上不知道该按那个键子,思绪不受控的早就飞了,眼神看向窗外总是傻笑,这时,楼下白曦的身影走过来。

记得这个人是秋茉姐从外面请到局里特意加入妙探组的,好像叫白曦,自己的办公室在后楼,妙探组在前楼,他到后楼干什么?齐思瑶好奇的趴在窗前,自上而下看去,白曦长的不错,白皙的瓜子脸,高个子,身穿的警服突显出没有赘肉的好身材。

见白曦上了一辆黑色轿车,光看外表给人的感觉肯定是价值不菲,这里是公安局后楼,很少有人来,更别说在这里停车,齐思瑶注意到轿车的标致,椭圆形,隐约间还有像叉子皇冠样式的红色图案,在想看的更清楚一点就被墙挡住了。

齐思瑶不死心,一定要弄明白这到底是什么车,全局所有人的车她都有印象,唯独这一辆她从来没见过,还特意偏偏停在后楼,女人的直觉告诉她,绝对有猫腻。

她的窗台看不到,赵悦的窗台应该能看到,环顾四下无人,齐思瑶顾不上淑女形象,直接踩着凳子 整个人趴在窗台,还不敢开窗,万一被车里的人看到,那她的淑女美女风评全都毁了。

废了半天劲,摆出了各种难看的姿势,白净的脸蛋紧贴玻璃,眼睛睁到了最大,终于看到了轿车标致全貌,齐思瑶此刻傻在原地!

这是玛莎拉蒂的标致!

别的车可以她不知道,唯独这辆车她在网络上看过,一辆裸车不上路的价格还在百万以上。

难怪会把车停在隐蔽的后楼,本意是不想被大家看见,没想到啊没想到,原来白曦还是个有钱的富二代,能买得起玛莎拉蒂的人家,绝对不是一般的富二代,齐思瑶感觉自己的头,像被人打后处在发懵状态一样,迷迷糊糊不知道怎么下的窗台,怎么回到自己的椅子上,几十秒钟后,才后知后觉的拍了两

下脑袋,局里藏着这么一位富家子弟,自己怎么没早点发现,看看人家开的车,在对比方子寒的普通越野车,完全就不在一个档次,两下一比较方子寒没了可比性,齐思瑶在心里默默的把方子寒设定为完败,算盘一摆,在局里有名气比不上在现实生活里有名气。

不行,趁着白曦还没被人发现,趁着自己还没有把和方子寒的这层窗户纸捅开,现在做什么都有挽回的余地。

时间一点点的过,齐思瑶盯着窗外,看看人家的生活条件,下个车还有专门的人亲自开车门,恭敬的态度,简直就是偶像剧里的霸道总裁范,如果她能融入进去的话,以后的日子做梦都想笑醒,掐算着白曦回办公室的时间,足足过了十分钟,齐思瑶重新补好精致的妆,在镜子前转了好几圈,活动活动面部肌肉,用最好的状态展出最迷人的笑容,然后,抱着一堆文件,小步跑到拐角处,准备和白曦来个‘偶遇’。

齐思瑶躲在墙后,反复练习笑容和碰到后的台词,几乎把能想到的场景都预演了一遍,可时间又过了几分钟,白曦还是迟迟没有出现,齐思瑶左等右等,有点等的不耐烦了,不对啊,这条路就是通往妙探组的必经之路,怎么到现在还不出现?难道说他不回办公室?

就在齐思瑶刚想出去找人时,走廊里传出一阵脚步声,是白曦,他来了!

齐思瑶激动的差点脱口而出叫白曦名字,但是,理智告诉自己,女孩子一定要矜持,一定要让他知道自己是个与众不同的女孩,淡定从容不迫才是吸引人的关键,抬手做了个深呼吸,强行压制内心狂跳的小鹿,再一次整理好妆容,一切就绪,低头摆弄文件,开始表演着急签字的人。

果然,着急走了没几步,便不偏不倚的撞到了白曦。

“对不起!”

“对不起!”

二人同时道歉,齐思瑶手里的文件散落一地,白曦带着歉意边收拾好文件,率先开口:“不好意思,我走的太急,你没事吧!”

台词对上了,齐思瑶等着他说第一句,接着就是自己的第二句,扬起瓜子脸,灵动的眼睛忽闪忽闪,甜甜的笑容,温柔的声音:“对不起,该道歉的是我,是我太着急了,不小心撞到你!”

“这是所有的文件,你拿好!”白曦手快,捡完了不说还归置的整齐,齐思瑶愣了一下,这句她没想到,白曦不按套路出牌,自以为的迷人笑容在他身上不管用。

尴尬的没词,只好接手后说声谢谢,眼看着白曦要走,齐思瑶不想错过搭讪的机会,快速的拉上白曦的手,说:“等一下,我记得你,你是秋茉姐妙探组的成员,我听过你们的事迹,真厉害!”

突来的拉手,白曦很不适应,介于对方是女孩,又不太好表现的太明显,再加上同在警局里工作,以后难免抬头不见低头见,关系弄僵也不好,于是他慢慢的把手抽回来,塞进口袋,带着礼貌的谦虚:“没什么厉害不厉害的,就是普通的破获案件而已。”

一句话说不来就想走,几句话就想打发她,没那么容易,齐思瑶继续进击,这次她拉住白曦的胳膊,说:“我很欣赏你们的勇敢,可以请你吃饭吗?我叫齐思瑶,想听你讲讲细节,对于我来说这都是经验,对以后的工作也有帮助。”

先是手,再是胳膊,白曦对她本来就没有多大的在意,齐思瑶的名字还是从幺弟口中听说的,淡如水的碰面与陌生人一样,不熟悉的人之间拉拉扯扯,白曦本能的很反感,偶尔撞了一下就有这么多话?楼层里不止妙探组一间办公室,来来回回有不少同事走动,以他们俩的动作,不明真相的人看了肯定会有闲话,一来二去就有危险,白曦绅士的把她的手挪开,外带后退一步,拉出与她的距离,真正的正视她,给出一个不失礼貌一本正经的正面回答:“关于案子的全部情况,你问方子寒就行,有些细节他参与的比较多,而且,要说勇敢的话,他比我勇敢!”话毕,直接绕过齐思瑶。

自己贴上去的邀请他竟然无动于衷?齐思瑶的甜美笑容还摆着,没来得及收回,就感觉耳边有一股小风,吹着她的心再一次受挫,她被无视了,她这样的大美女居然被无视了,白曦虽然正视对她,可眼神里有警告的成分,他还提起方子寒,这是有意提醒她?知道自己和方子寒走的近?抱着文件的手指攥的发白,对着白曦消失的方向狠狠地瞪了一眼,心头尖上有股无名火,快要从眼睛里冒出来,泄愤的剁两下脚,没好气的走向相反方向。

方子寒同一个姿势摆了将近一个小时,眼神放空,直勾勾的盯着地面,郑幺弟泡好咖啡,故意出现,挡在他眼前,说:“寒哥,您这个造型都熬了一个小时了,咋的啦?想什么这么入迷?”

方子寒顺势白了他一眼,说:“幺弟,你说周璐自从见到了她爸,一直都是心事重重,跟咱们说话老是走神,看个搞笑视频都没个笑容,充其量是个皮笑肉不笑,连个敷衍都没有,这跟以前的她简直判若两人呐!”

郑幺弟差点一口咖啡喷出去,恍然大悟道:“大哥,合着你两眼发呆,敢情是在想周璐的事啊,我跟你说,这是人家的家务事,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连官都管不了,更别说你了,看你的状态,我还以为你是费尽脑汁的想是给齐思瑶送礼物想出神,没想到是我想多了!”

提到齐思瑶,方子寒瞬间醍醐灌顶,一拍桌子:“对啊,后天就是思瑶的生日了,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我说总感觉有什么事没想起来似的,完了完了完犊子了,送啥礼物给她呢?”

郑幺弟撇了他一眼,一口老血好悬没把自己呛死,阴阳怪气的来一句:“大哥,你最近和齐思瑶走的近,不知道她喜欢什么?亏的你天天思瑶思瑶叫的这个亲密,合着这种大事你居然能忘,我也是服了你了,你到底有没有把人家放在心上。”

“别说风凉话,我赶紧看看淘宝网上有什么好东西,再晚一天就邮不回来了!”方子寒立刻打开淘宝,大拇指一下一下争分夺秒的翻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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