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一晚上，所有人困意全无，无一缺席的围坐在方子寒的病床前，关键时候还是冷水好使，人昏迷了一个多小时还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周璐看了眼手机，时间还有二十分钟，就满两个小时，说：“他这怎么了？梦游梦到杀人了？”

元若潇否认她的猜想，道：“我觉得不可能是梦游，你看他刚才的动作，知道反击知道挣扎，梦游是不会这么做！”思考片刻，又说：“你们发现没有，方儿的状态特别像天使的作风！”

“嗯…有点像！”这么一说，郑幺弟恍然大悟，他就说动作很熟悉，好像在哪见过，紫虞市的两名死者，还有潘海霞临死前和方子寒一样，像是着了魔看到鬼似的。

“那也就是说，方儿遇到了天使？可他是什么时候遇到的？我们去参加酒会，目的是找到徐一凡，我和秋茉姐全程盯着监控并没有发现徐一凡，他是怎么混进来的？再说，天使为什么要对方儿下手？他不是有钱人，也没做过什么令人气愤的事上传到网络！”按照往常天使的杀人规律，郑幺弟分析的几项要点与方子寒根本不沾边。

“我们发现方儿时，他已经倒在八楼的走廊，最有可能是那个时候，看到了什么或者听到了什么，导致遭遇了天使的伏击，周璐白曦，你们知道方儿为什么要去八楼吗？”秋茉问。

“不知道，当时我们三个把整座楼的安全通道都走了一遍，摸清了监控的几个死角，后来，他接到一条微信，看完脸就变了，我和周璐还没来得及问他，他就跑了，等在有他消息时，就是秋茉姐你告诉我们他出事了！”白曦一五一十的说出了当天的经过。

“微信？谁给他发的微信？什么内容？”这就是关键，秋茉打算接着问下去，此时，方子寒的头微微动了两下，眼睛慢慢睁开，看到朋友们都在自己身边，一脸担忧。

这是什么情况？怎么一觉醒来自己进了医院？方子寒搞不明白状况问：“我怎么了？你们干嘛都围着我？”

周璐嘴快，全秃噜出来：“还说呢，你发疯了，拿刀要杀了我们，还把白曦划伤了！”

“我把白曦伤了？”

听到自己伤了朋友，方子寒连忙起身要看看白曦，被白曦按回床上，露出胳膊包扎的伤口，轻描淡写安慰说：“你看，我没事，就是划了一道，离心远着呢，已经处理好了，方儿，你昨晚到底怎么了？还有你怎么会突然晕倒在八楼走廊？”

提起昨天发生的事，方子寒不想回忆，眼睛流露出悲伤和失落，他满怀欣喜的找妈妈，结果亲生妈妈居然视他为耻辱，他要带着耻辱的标签活一辈子，怕朋友知道真相，可怜自己，于是方子寒隐瞒一部分避重就轻的挑着说：“我昨天遇到天使了，他拿着喷雾，在我脸上不知喷了什么东西，我就觉得浑身使不上力，然后头晕晕乎乎的，我凭着意志力爬到监控底下，本来想求救来着，后来没挺住就失去了意识，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回了家，喝点水后，我看到厨房里有个女鬼飘过去，我以为是家里进贼了，就拿着垃圾桶想抓住他，结果我刚一转身，看到镜子里爬出了一个东西，它嗖一下就到我面前，冲我张开嘴，里面全是密密的虫子，要生吃了我，然后她又趴在我背上，我想喊你们来着，可是喉咙好像被谁掐住似的，稍微用力就感觉在撕扯里面的肉，没办法我就拿起刀跟它对抗，后来我听到白曦的声音，我一瞅是个丧尸，和白曦长的一模一样的丧尸，没了半个头颅，脑浆里全是蜘蛛，脸上也是蜘蛛，他抓住我的手，那些小蜘蛛就要往我身上爬，我就拿刀刺它！”

“当时是我在叫你，合着在你的眼里我变成了丧尸？”这下白曦明白方子寒激动刺杀他的原因了。

“我听到了你的声音，可看到的真就不是你，后来，我也看到了幺弟，他也是丧尸，脸上的肉和肚子上的肉都脱落了，女鬼的脸就藏在他的肚子里，再后来就是若潇和秋茉姐，脸部四分五裂炸开了，好多好多的牙齿，那个女鬼就在嗓子眼里，它对着我笑，靠近我，还在我耳边说话，说让我杀人，还把好多虫子全部都塞进我嘴里！”方子寒的一番描述，惹的在场的人很是恶心，噩梦都没有做的这么恶劣，尤其是密密麻麻的虫子，有密集恐惧症的患者肯定第一时间全身起鸡皮疙瘩。

元若潇听完开口道：“我现在终于知道，天使的杀人手法了，为什么那些死者是自己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