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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卷 第143章 天使的秘密

书名:心机案 作者:木槿时年 本章字数:5958

更新时间:2022年04月30日 17:34


秋茉打开门,察觉到感觉气氛不对,会议室里有些微妙的变化,可以说充斥着紧张,方子寒、白曦和元若潇,坐在位子上一言不发,各玩各的手机,谁也不理谁,换作是以前他们几个凑到一块肯定会叽叽喳喳的互相吵闹拌嘴,一刻都不闲着,怎么今天突然变得异常安静,安静的秋茉有点害怕,好像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

应到场六人,实到场五人,周璐没到,不对啊,以周璐的性格,这样的会议她总是第一个积极参加,就算是有急事要处理,也会提前跟自己请假,不会无故反常缺席,不明前因后果的秋茉问:“若潇,周璐呢?她去哪了?”

话音刚落,方子寒对着秋茉挤眉弄眼,白曦也是微微摇头,摆摆手示意她别再问,两人的小动作更是让秋茉摸不着头脑,这几个孩子在打什么哑迷。

元若潇收起手机,余光也注意到他们的小动作,冷淡的回答:“秋茉姐,她去哪了跟我没关系,人家有手有脚爱去哪就去哪我可管不起,你要是有事的话,自己找她吧!”

这回答,绝了!听的秋茉震惊不已,什么情况,前两天还好好的,两人亲亲密密无话不谈的,转眼一变,突然言语都冷了,眼神看向方子寒,方子寒手挡住嘴,无声的口型说,吵架了!

还想在给秋茉透露一点,怎料元若潇干咳了两声,眼睛狠狠的瞪着方子寒,白曦觉察不妙,拽了他两下,小声提醒:“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卖了!”随即眼神紧暗示了两下。

方子寒聪明劲上来,马上闭嘴,偷偷瞟了一眼,元若潇的眼神还在瞪着他,仿佛在告诉他,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别说,再多言一句就把他生吞活剥。

接收到信息,方子寒还算有眼力劲,元若潇放他一条生路。

郑幺弟一直在整理自己的电脑投屏,没有注意到他们的眼神交流,说:“这是今天我查到所有关于潘海霞的视频,她以前在很多地方都虐待老人,还虐待儿童,不过她非常聪明,知道现在雇主都在家里安装摄像头,所以她施暴的地点全部在外面,还选择人烟稀少的地方,比如胡同口里打老人打儿童,我调查过,她服务的家庭,家里都是有说不了话的重症老人或脑瘫儿童,我猜她如此放心的下重手施暴,受害者想反抗也发不出声音。”

大屏幕上郑幺弟把视频裁剪的整整齐齐,每一个刚好是潘海霞打人的画面,但大多数都是她的背影,偶尔有几个还只照到了侧脸,元若潇问:“幺弟,你这些视频从哪找到的?没一个是正脸啊,怎么判断出她是潘海霞呢?而且看着周围的风景建筑,好像不是咱们市里!”

郑幺弟鼓鼓掌,笑道:“聪明,一语中的,还是你给的想法,我先从虐待老人的视频查起,意外发现评论区里有人说,把视频放到一个叫‘秘密天使‘网站里,还说有天使会伸张正义,下凡来惩罚作恶的人,然后我就找到了这个网站,你们猜我看到了啥,里面全是各种各样的施暴视频,包括什么虐猫虐狗还有校园霸凌,重点是于富打孩子和唐欢家暴以及潘海霞虐待的视频也在这里,评论区有网友对她进行人肉搜索,确定名字叫潘海霞,后来我经过对比,还真是!”

说话间,一个金光闪闪的网站呈现,绝美的翅膀作为主平面的开片,挥动时根根羽毛肆意飞舞,表现的活灵活现,看上去有种光芒万丈、温暖神圣的感觉。

标题洋溢几个大字:‘天使下凡,匡扶正义,扫除世间邪恶,荡尽人间黑暗!’

“这标头写的够激荡人心的!有查过这是谁成立的吗?”秋茉问。

“查过了,这个网站最早在网吧里成立,已经成立很多年了,期间一直没什么事发生,大家把视频发上去之后,应该是没看到什么回信,就慢慢的把它淡忘了,直到今年连续出了三起命案,大家才对它重新重视,你们看连留言也是今年有命案开始的!”网站里的视频太多,郑幺弟把进度条拉下好久才找到相关视频,出现在顶层是潘海霞的视频,有很多条,几乎都是在无人地方虐待老人,底下网友评论不少,早期有人认出这是在郁铃市的滨海公园附近,评论时间显示一年前,进度条又下拉很多,再是于富的视频,与唐欢的视频时间相差半年之久,中间上传这么多类似的视频,凶手为什么没理会。

“潘海霞一年前的虐待视频发到网站上,为什么一年后才死亡!”方子寒提出疑问。

“因为她是最近才到了红槿市!”元若潇紧接着给出了答案!

“啊?”方子寒还是不明白她的意思。

白曦也是服了他的观察力,这么明显的线索他都看不着,就快摆在他眼前了:“方儿,你有没有注意到,网站里每一条视频发布后,都有人在评论区里提供施暴的地点,视频翻到这,只有潘海霞和于富还有唐欢的地点是红槿市!”

本以为看到希望的曙光,没成想元若潇的话,一下子把希望打入低谷:“把我们知道的点联系起来就是,凶手提前踩了点要杀死他们,所以准备了惩罚花,让他们中毒而死,但是,还是那个问题,他的动机是什么呢?就算是凶手想做天使,为正义发话,那也不会傻到牺牲自己一辈子吧,再说那个惩罚花,他是怎么得到的?就算他是香槿市大山里的村民,可他现在在哪我们都不知道,幺弟,下一个视频是谁?没猜错的话,凶手的那一个目标应该就是他!”

若潇的话不无道理,查了这么久,方子寒有些泄气,感觉连真相的边边都没碰到,就像前面有厚厚的浓雾,任他怎么向前走,依旧看不到阳光,前途一片黑暗。

接下来的视频大部分都是虐猫虐狗,以及夫妻之间的小吵架,还有几个家暴妻子和家暴老人的视频,但是没有人提供具体位置,翻看这么多,方子寒更加不耐烦:“这该怎么找,都不能确定这些事是不是在红槿市发生,是的话,红槿市这么多人口,大张旗鼓的找起来,早就打草惊蛇了,说不定还会引起恐慌。”

牢骚归牢骚,方子寒的考虑是对的,等他们查到,凶手早就跑掉了,众人同时沉默不语,这时,郑幺弟接着汇报:“秋茉姐,我还查到一件事,潘海霞做家政服务期间,直到辞职后的半个月或一个月之内,雇主的钱莫名其妙的就没了,还有,我发现雇佣潘海霞做保姆的家庭都非常的有钱,存款怎么说也有个百八十万,我打过电话问过这些雇主,一共是四位,并且家里都有需要照顾的人,数照顾老人居多,最后一个是照顾脑瘫的儿童,有两个暴打老人和儿童的视频,正好对上号,他们都说自己的钱无辜就失踪了,从没接过陌生的短信,也没有输入验证码,但是我在后台查到,他们确实收到了短信,也回复了!”

“你是说,潘海霞不是真心做保姆,是盯上了雇主家的钱,然后谎称照顾人,借此利用手段把他们的钱都盗走了!”秋茉顺下去分析。

“有这个可能,还有,你们看!”郑幺弟又打开火爆网络的置顶新闻截图,说:“这是网络上最新的新闻,‘天使降临,撒下钱财,拯救苦难的人’,贫困老人,车祸女孩还有白血病重症的儿童,这些家庭都不富裕,已经是入不敷出的地步,都是莫名的接到自称天使的人,偷偷给他们送钱,已经是小一百万了!”

“天使?又是天使?惩恶扬善,劫富济贫?他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说了半天秋茉已经分不清他到底要干什么,是将好事做到底,还是将坏人做到底?这天使还分阴阳两极黑白面!

元若潇也有些发了愁:“这个此天使,是彼天使吗?”

“不知道,是不是个好天使,还需要咱们去问问,若潇、幺弟咱们三个去趟医院,查查监控,说不定能看到这个天使的真面目,方儿你和白曦一路回来也累了,回去休息一下,有任务我再给你们打电话!”秋茉还想在多说几句,可看到若潇的态度,硬生生的把想说的话咽回肚子里,还是等回去之后再说吧!

白曦松了口气,可算是能休息一会了,马不停蹄的来汇报工作,现在感觉全身就像散了架一样,他现在好想念他的床。

白曦刚要

起身,身边的方子寒紧紧的抓住他,一脸诚恳的祈求:“曦哥,帮个忙呗!”

方子寒隐藏的够深的,直到上了车,才一点一点的说出他的目的。

“什么?是你把周璐的玉坠压碎的!”白曦惊讶的程度差点没开好车,看周璐的神情就知道玉坠的意义非凡。

“我也不是故意的,我当时也是没看见,就弄碎了,我本来想说的,可你也看到了,周璐说那是她奶奶去世前留给她的唯一遗物,那么重要的东西,被我给···我想说也不知道怎么开口了!”方子寒小心翼翼的把玉坠包好,已经碎了,不能再碎下去了。

“你还不知道怎么开口,因为玉坠,你没看到周璐和若潇吵得多凶,都快打起来了!”

“我也知道,这不就找你帮忙,看看在什么地方能修好,或者我掏钱再给她买一个一模一样的也行啊,先把她哄好再说!”

事情已经发展成这样,说什么都于事无补,白曦接过玉坠,沙发腿压坏的还真是个地方,小物件碎了三瓣,里面还有很多裂缝,修肯定是修不好了,最好的办法是再买一个,可是这个玉坠的手感···

“我跟你说,我觉得这个玉坠应该很贵,你看她多通透,而且是老人留下的,肯定价格不菲,完了,我大半年都要吃方便面了。”方子寒已经自行脑补到花完钱之后的生活,交了水电费,自己手里还能剩多少?两箱方便面应该够了吧,换算成一天一顿或一天两顿,坚持坚持差不多能活到年底!

见方子寒沮丧的样子,白曦还是打算提醒他一下:“你不用这么愁,干脆到附近的首饰店里看看有没有相似的,模样差个八九不离十就行,主要是你必须诚恳的跟周璐道歉,还有那个,方儿,其实吧,我跟你说这块玉···”

一直沉浸在该怎么弥补的思想里,没注意听白曦说的话,方子寒灵机一动:“你说,谁家的珠宝店便宜,或者正在打折,又或者新开张优惠大酬宾,有没有一模一样的东西?”

“你觉得珠宝店有便宜的东西吗,新开张的店面有便宜的吗?”白曦实在不想破坏方子寒的幻想,但是,这毕竟是实话。

听到这话,方子寒瞬间蔫了,本想从白曦的嘴里找找安慰,结果万劫不复了,他已经看到了最后的结局:“那我完了,因为我的过错,坏了周璐的念想还让她们俩吵架,我罪过大了!”

白曦看他垂头丧气的样子,为一块玉坠深深陷入自责,开口提了个意见:“我知道有个地方,他有玉的料子,可以现场制作,只不过是板料,应该不算太贵,你要去看看吗?”听到不是太贵几个字,方子寒又看到了希望,一个劲地点头,不管怎样先去看看再说,实在不行,跟卖家讲讲价也行,凡事在于沟通。

白曦开着车一路左拐右拐,最后在市中心的一家豪华珠宝店门口停下,方子寒看这门面的装潢,有些傻眼,一看就不像会打折的样子,白曦还说应该不算太贵,这进出一趟,他一年的工资都没了,没准还要预支明年的。

方子寒难以相信的质问:“这就是你说的···店?他会打折吗?”

“你先进去看看呗,会不会打折我不知道,反正你进去看看又不犯法,没有咱们在出来呗,你先进去,我找个停车位。”白曦说的轻松,但也很有道理。

方子寒下了车,脸上写满了无语站在门口,看着店里来来往往的这些人,不消费几万都不好意思出来,自己兜里的钱真的够在这消费吗!

白曦停车的位置,刚好可以看到方子寒,慢吞吞的脚步,琢磨了半天才进去,熟练的拨通了电话,口吻也变了:“喂,我是白曦,找你们店长,看到刚走进去穿白外套的年轻人了吗?对,就是他,你听好,他今天在店里买的所有珠宝全部都按一折处理,对,你找个合适的理由,不能让他看出问题,你亲自接待,别表现出认识我!”

刚走进门口,迎面方子寒就要离开,白曦拦住问:“怎么了?你怎么出来了?”

方子寒吸了口凉气,恨不得逃离:“不行,太贵了,好几万呐,最便宜也要好几千,钱都花完了,我明年怎么过!”

“你先别着急走,他家的板料比较好,而且和玉坠材质差不多,又可以现场做,有什么问题当场还能指出来,你看的都是成品,当然贵了,咱们去问问板料多少钱,你这个玉坠这么小,估计也应该贵不了多少。”说着,白曦强拉硬拽的再一次把方子寒拉进屋。

女店长刚好出来迎接,彬彬有礼的态度,说话的声音特温柔:“先生您好,欢迎光临,有什么可以帮您!”

白曦道:“我听说你家有翡翠板料,我们想看看,制作一个小物件!”

“好的,先生请跟我来!”女店长非常有礼貌。

方子寒心里还是打怵,可脚不情愿的跟着走,胳膊还被白曦拽着,临进来的时候余光看到,一整块完整的翡翠玉板标价后面好几个零,看的自己差点吐血,白曦呀白曦,你这是要害死我啊!

趁方子寒看板料时,白曦偷偷拿走一个价位表。

路过几个翡翠板,桌面上还真有一个粉紫色的玉板,颜色跟周璐的一模一样,方子寒一眼就相中了,掏出小玉坠进行比对,虽然仔细看还有些不一样,但是大面上没毛病。

“请问,这块板料,我想做成与这个一样的小玉坠需要多少钱?”方子寒底气不足的打听,买东西之前,还是先问清楚吧,别等着做完了,才发现不是他承受的价格,他哭都没地方哭。

女店长看了一眼他身后的白曦,白曦露出价位表,还特意挡住了一个零

2000?这个价位女店长都惊讶,他看中的板料是精品好料,怎么说也是上万的价位,绝不是2字开头,2000元的基础在打一折,赔钱做买卖啊!

女店长快速的调整好情绪,说:“您这玉坠很小,动用的料子不多,而且在颜色分布这块,用的是边料,价位在2000。”

听说是两千,方子寒简直高兴的要飞,他一个月的工资就可以拿下,剩下的钱自己还能买几箱泡面,完全在计划之外。

“那就做吧,一定要做的像一点!”方子寒高兴的说。

“那好先生,请您先付一下款,我们这就为您做!”话毕,女店长便把玉坠交给工匠,并且嘱咐要与它一模一样,尽快做出来。

方子寒掩盖不住的脸上的笑意,跟着去付款,心情大好的在柜台前,快要哼出歌来,白曦看着他又恢复了从前,开心得瑟的样子。

这时,女店长拿出一个红箱子说:“先生,我们是新店开张,今天有优惠活动,全场消费满足一千元就可以抽一次奖,抽中了特等奖,所买的珠宝全部打一折,先生要不要试试手气?”

打一折,优惠的诱惑啊,这事他必须参加,万一手气好就成了幸运儿也说不定,“好,我试试!”方子寒撸起袖子,准备好好摸一把,心里祈祷一定要是特等奖,这个月的就不用靠方便面过活了,抓了几次,终于下了决心,满怀希望的把小卡片给店长。

方子寒盯着女店长的动作,渐渐的第一个特字出现了,他的幸运今天爆发了。

“恭喜您先生,您的手气真好,中了特等奖,您刚才买的2000元玉坠,现收您200元!”

方子寒激动的恨不得窜上天,要不是大厅里人多,他都能抱着白曦跳一阵。

“你先去交钱,我看他家有好看的首饰包装盒,我去帮你挑一个,给人家东西也要像模像样!”白曦笑眯眯说话的时候,眼神看向女店长,女店长心领神会,悄声的跟着白曦走到另一边。

“小白总,您有什么吩咐!”

“你找的理由不错,没让他看出问题!”

“谢谢小白总夸奖,但是,小白总有件事我想说一下,相信以您的眼光,能看得出您朋友的玉坠是假货,市面上价格不到20元。”

“我知道,你照做就行,还有,我会告诉财务,2000元给你做这个月的工资奖金,好好干!”

“谢谢小白总,谢谢小白总!”女店长捂着脸盖住笑意,换作是她激动的面目潮红,奈何人太多,只好克制一下,不然她会鞠上几躬,以表谢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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