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5年11月02日 14:00
知道该不该相信崖渔的话了,将信将疑道 。
崖渔说话的音调突然间下降了不少,她说:“你爱信不信,我还好奇你怎么不问我涉学堂在十年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崖渔猛然醒悟,连忙说:“对哦,我差点忘记问了,那你说说,那件事情究竟是什么啊,说的我都想刨根问底。”
崖渔却狡黠一笑,说:“我就不告诉你,到时候去了涉学堂,你不妨亲自去揭开这个谜底吧,相信我,涉学堂里好玩的事情还多着呢,足够让你消磨一段时光了。”
崖渔的声音听起来很兴奋,似乎涉学堂里真的隐藏了不少有趣的事情,臧鸢木心里痒痒的。
不知不觉一个时辰就在崖渔和臧鸢木的谈话中过去了,臧鸢木弯下腰把黑石从水中捞起来,果然发现它的上表面已经形成了一块干净的镜面,她心中暗喜,连忙拿着黑石飞奔回了锁龙井旁边。
可一到那儿,她便看见烬歌一脸狐疑的蹲在大树下,用一双怀疑的眼神盯着自己,臧鸢木连忙嬉笑着跟他打了个招呼,说:“呀,烬歌,你在啊!”
烬歌眯着眼睛,苍白的脸上满是戾气,他没声好气的说:“什么叫我在啊,我不是一直都在吗,你难道不打算把刚才的事情跟我解释清楚吗,说,为什么打晕我!”
烬歌站起来,慢慢踱步走到臧鸢木的身边,臧鸢木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笑道:“什么打晕啊,我根本不是那个意思好不好,我是怕你身体太过劳累了会吃不消,这才自作主张的帮你做了决定,想让你好好休息一下的。”
臧鸢木连忙解释道,脸颊红都没有红一下。
烬歌嗤笑一声,说:“我信你我就是傻子,臧鸢木,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想让我知道?”
臧鸢木悄悄把黑石往袖口里一塞,连忙冲他挥挥手,说:“我能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啊,你疑心真重,有这个心思猜疑我,还不如多花点时间想想怎么把这井盖给打开吧!”
臧鸢木一边跟烬歌说话一边在心里问:“崖渔,你刚才说的那个可以抹去别人记忆的巫术怎么个使法啊?”
“现在教你你肯定也学不会,还是让我来吧,你只要找机会碰到烬歌的身体就可以了。”崖渔的声音听起来依旧很慵懒。
臧鸢木也顾不得她话中有话了,便练练点头,说:“好的,交给你了。”
臧鸢木冲着烬歌又是嘿嘿一笑,便想伸手拍拍烬歌的肩膀,可是烬歌在吃过一次亏之后怎么可能还能让她得逞第二次,连忙后退几步,跟臧鸢木保持了五米的距离。
烬歌一脸警惕的看着她,说:“你想干嘛,不会又要对我动手吧?”
臧鸢木在心底骂道:好你个烬歌,防范意识还挺强的嘛,你越是这样,我就越是要再你身上动手脚。
臧鸢木垂下眼眸,嘴唇微微颤抖,说:“没想到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人,好吧,我实话告诉你,我之所以把你打晕,是想用禁术将井盖打开,你知道的,耀光大陆向来明令禁止使用禁术的,你虽然是死灵师,可我也不能当着你的面违反规定是不是,我知道你现在把我当成朋友,可是我还是不能释然,只好用这种手段了,既然你这么介意,我放弃就是了,你没必要用这种有色眼光看待我。”
烬歌被她的这一席话说的云里雾里的,臧鸢木晶莹的眼珠子在空气里明晃晃的闪烁着,实在让他于心不忍,烬歌连忙上前一步,摆了摆手,说:“鸢木,我真的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希望我们之间所有的事情都能敞开肚皮来说,你刚才也说了,我只是个死灵师,你用不用禁术对我而言没有任何威胁,我怎么可能把这件事情上报呢,所以你别介怀,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你,你别难过了,是我不对。”
臧鸢木心中窃喜,同时也对烬歌感到一丝愧疚,她什么都可以和他分享,可唯独寄居在自己身体内那一缕魂,她还不能告诉别人。
臧鸢木伸出手,说:“那我们和解吧。”
烬歌低头看着臧鸢木纤细修长的手指,点点头,想都没想便握了上去。
就在他们手指相碰的那一刹那,从臧鸢木的手指尖迸发出一道金光,金光像是游龙一样钻进了烬歌的皮肤里,沿着他的神经脉络一直冲到了头顶,烬歌的眼睛也被印上了两道光芒,从他的耳朵里跳出来两行小字,小字散开来围绕着他的脑袋快速转了一圈,烬歌两眼一黑,便没了知觉。
臧鸢木再一次对他表示深深的歉意,在心里问:“这就可以了吗,崖渔,他醒来是不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崖渔应了一声:“是的,你什么也不用担心了,你打晕他的那一段记忆他也将不再记得。”
臧鸢木总算松了一口,说:“那就好,那就好。”
她走到锁龙井旁,蹲下来把黑石放在洞口,镜面朝上斜放着,从头顶洒下来的光刚好从另一半镜面上照过去,洋洋洒洒的钻进洞里面,里面的光芒又通过另一个小洞钻了出来,正好照在臧鸢木的眼睛上。
她听见崖渔说:“可以了。”
就在这个时候,臧鸢木好像觉得自己身体的一部分突然间脱离了出来,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等她再一次睁开眼睛,便看见对面站了一个人,臧鸢木定睛一看,心中不由觉得欣喜,她微微张开嘴巴,嗫嚅着:“崖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