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5年10月19日 09:26
下,随着他的体温慢慢地传向她的世界里,或许只有在这一刻,她才相信霍昭呈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吧。
可就在她的内心刚刚平静下来的时候,她突然被霍昭呈扔到了床上,这么一摔伤口便又裂开了一些。
她闷哼一声,似乎并不愿意在霍昭呈面前表现出脆弱的一面,所以拼命强忍着。
霍昭呈没有理她,转身便出去了。
臧鸢木捂着伤口躺在床上,整个人动弹不得。
刚躺下没一会儿,她便又听见没被打开了,臧鸢木懒得再转过头去看了,她闭着眼睛听见桌面上传来细碎的声响,杯子碰撞的声音和倒水的声音交织在一起。
半晌之后,她听见霍昭呈说:“把衣服解了。”
臧鸢木猛然睁开眼睛,却看见霍昭呈一手拿着镊子,一手拿着一个小碗,碗内放着磨好的外敷药。
“是你帮我处理伤口的?”臧鸢木瞪圆了眼睛。
霍昭呈勾起唇角,说:“这里是本王的府邸,难道还有别人么?”
臧鸢木连忙伸手把被子扯过来牢牢盖到自己的身上,几乎是用吼的说:“你出去!”
“你这样会弄脏本王的被子的。”霍昭呈的目光在她的小腹和肩膀处游移,示意她血已经溢出来了。
臧鸢木转过身子,背对着霍昭呈,低声说:“我自己可以换药的。”
霍昭呈却问:“本王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你不让本王帮你处理伤口,实际上是想在本王的府邸多住一段时间,是吗?”
“我可没有这么想,你别自以为是了!”臧鸢木一口否决了他的话。
霍昭呈把放药的杯子放在桌子上,猛地扯下她的被子,臧鸢木的身体突然受冷,不由蜷缩了起来,霍昭呈看了看她瘦瘦小小的身体,说:“你敷药的技术绝对比不上本王,乖乖听话的话本王完全有把握可以在三日之内让你痊愈的。”
“三日之内?真是会自吹自擂!”臧鸢木抱紧身体,继续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
霍昭呈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他伸手把臧鸢木的身体扳回来,说:“要么自己动手,要么,本王不介意自己动手。”
臧鸢木感受到了他目光中传来的冷意,只好缓缓从床上坐起来,伸手解开了领口的扣子,她的脸涨得通红,衣襟滑落,霍昭呈却突然伸手拉住她的领口,说:“到这里就够了,躺下吧。”
衣领正好解到伤口下方一点点,霍昭呈拿被子把除伤口的部分盖住,然后慢慢解开了被血液染红的纱布,一言不发。
他伸手封住了伤口周边的脉络,用剪子缓缓剪下了她伤口处的死皮,然后小心把粘在上面的纱布细丝给处理干净了,最后才把药草一层层的盖到了伤口上,最后在伤口边上抹上一层兽油,方才拿起一卷干净的纱布将伤口包裹好。
最后他缓缓掀起了臧鸢木衣服的下摆,按照同样地方法把她小腹上得伤口细心处理好了,最后帮她盖上了棉被。
臧鸢木盯着他的面具,说:“你这么做毫无意义,结界是你设的,巫之气也是你注入的,你伤了我,又来帮我处理伤口,你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本王并不知道你有解除结界的想法。”霍昭呈把杯子放到桌子上,低头看着她的眼睛。
臧鸢木抿着嘴唇,说:“若是你事先就已经知道了呢,你又会怎么做?”
“如果这两个字,能不说就不要说,因为在本王的世界里,没有这两个字。”霍昭呈把被子掖了掖,声音低沉了许多。
臧鸢木看不懂他,或者说她从未走进过他的世界里。
霍昭呈伸手摸了摸臧鸢木的额头,说:“不是本王禁锢昭觉,是她根本就不能走出我设的结界之外,否则她便会烟消云散,连最后一缕魂魄也不能尚存了。”
臧鸢木的瞳孔瞬间长大了,她说:“你这是什么意思,昭觉她怎么了?”
“她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经被父皇下令处死了。”霍昭呈的回答如同一记惊雷,彻底打昏了臧鸢木 ,她已经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了。
霍昭呈知道她不懂,便说:“现在的霍昭觉,不过只是我用灵术制造出的一具傀儡而已,她的肉身是我用从灵山采的泥塑捏造出来的,好在鬼仙见她幼年枉死,便刻意保留了她的一缕魂,你现在看到的昭觉,完全没有任何前世的记忆,她的世界里,只有单纯的美好。”
“可是,她完全就跟普通人一样,有体温,有心跳……”臧鸢木无法相信霍昭呈所说的一切。
可霍昭呈给她的解释却是,这一切都是他用幻术加以掩饰了,只为了让她看起来和正常人无异而已。
“你刚才说不是你禁锢她的自由,而是她不能越界,这是什么意思?”臧鸢木平复了心情,问。
霍昭呈挪开了身体,背对着臧鸢木,说:“灵术虽然能够暂时维持她的身体正常运转,可是是有界限的,那片山谷是本王让死灵师找的,他说那山谷的天地灵气最为充沛,能够给昭觉最多的阳气,可只要她一旦迈出了那片区域,身体会慢慢出汗,血液会从血管中溢出,肉身也会慢慢腐化,再一次的失去生命,本王能够救她一次,却未必能救她两次。”
“你知道她为何执意要出去吗?”霍昭呈忽然转过头,鹰眼光芒四射。
臧鸢木摇了摇头,听见霍昭呈说:“她跟本王说,她想出去见你。”
臧鸢木身体一震,眼眶突然间就湿了,她张着嘴巴哑口无言,只觉得自己似乎辜负了霍昭觉的祈盼,深深的伤害了她。
霍昭呈突然笑了,说:“女人总是这样,轻易就会为感情动容,因此逐渐失去本心。”
“这样难道不好吗,总比你什么都藏在心里的好,你太让人有距离感了,让人无论如何都走不进你的心里,你封锁了自己。”臧鸢木喃喃道,似乎在说给霍昭呈听,可又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霍昭呈从床上站起来,绕到桌子后面,说:“是么?”
臧鸢木躺在床上,盯着他的背影陷入了沉思,之后她提出的很多问题,霍昭呈都不再予以回答,只是安静地盯着臧鸢木的眼睛,看得她浑身战栗,失去自我。
霍昭呈,你双眼中得深渊,究竟深几丈,你面具下的容颜,又该是怎样的呢!
臧鸢木看不透他,看着看着也就累了,臧鸢木转过头不再说话,此时的她只想放空自己,抛弃所有的喜怒哀乐,静谧的躺一会儿,一会儿便好。
霍昭呈伸手掩住了大门,抬起头看见虞丞快步从外面走过来,说:“王爷,鲛人族好像有动静了!”
霍昭呈挥了挥,眼中泛起两道微光,他说:“继续监视,记得随时把情况禀告给本王。”
虞丞连忙抱拳应道:“属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