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5年10月19日 09:52
安稳的前往海王宫吗?”
臧鸢木看着烬歌的表情,看样子他说的句句属实,可臧鸢木却疑惑道:“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那样东西究竟是什么?”
烬歌面无表情,说:“就是用活鲛人的血提炼出元气,再将提炼所得的元气以及荒海的一滴海水注入珍珠之中,形成绝尘珠,只要握着这颗绝尘珠,便可以畅通无阻的前往荒海了。”
“活鲛人……荒海的一滴海水……”臧鸢木皱着眉喃喃自语。
她缓缓抬起头,说:“可是荒海水不是只能在穿过红色瘴气之后才能得到么,你这么说等于什么也没说啊!”
“荒海水,我有,多得是。”烬歌的声音听起来比刚才要平静多了。
臧鸢木愣住了:“你怎么会有荒海的水,难不成你手上就有你刚才说的绝尘珠?”
烬歌听她这么一问倒笑了起来,细长的双眼变得更弯了,可他眼里的情感却越发的炽烈起来,他接下来的话却又让臧鸢木吃了一惊。
他说:“我为什么会没有荒海的水呢,那曾经也是我的家乡啊……”
臧鸢木不由往后退了两步,她瞪大眼睛,声音变了语调:“你、你是鲛人?”
问出这句话之后她又很快的摇了摇头,说:“不可能,你若是鲛人,又怎么会拥有灵兽,况且,你又是个死灵师!”
烬歌就知道她会这么说,无奈地摇了摇头,说:“死灵师并不是从出生就已经定好了的,我以前也曾是巫师,后来遭遇了一场大难,在治疗过程中全身换过血,体内的气息也变得极阴,渐渐失去了巫之气,再也不能成为巫师了。”
“救我性命的那位恩者是个死灵师,我康复之后便跟随他修行死灵之术,后来他老人家到了年龄就仙逝了,我流落街头成为孤儿,是祁王爷将我带回了王府。”烬歌低着头,声音越来越低。
听他这么一说,臧鸢木便明白他的意思了,她抬起头,又问:“这么说,你的母亲或者父亲有一方是鲛人?”
烬歌的表情似乎变得有些失落,他点点头:“我的母亲是鲛人族的长公主,按照鲛人族皇室的规定,皇族中成员的婚事必须有鲛人王亲自制定,并且严禁鲛人族的人与外族人之间有染,可我的母亲有一次偷偷从荒海逃出去玩,便在耀光大陆上遇见了自己心之所仪的人,她不顾族人的反对,毅然跟那个巫师许定了终生,并逃到了桃源胜地,过起了二人世界。”
“可不幸的是,在我五岁那年,鲛人王还是找到了我的父亲与母亲,他不顾父女之情,竟命令手下暗中杀掉我的母亲以正皇族荣耀,我的父亲受了重伤没有几日便死在了逃亡的路上,母亲一个人带着我逃到了绝境之地,她为了保护我被硬生生的砍断了头颅,我也被那些人打成了瘫痪陷入重度昏迷之中。”烬歌说到这里已经重重的攥紧了拳头,他的双眼银光闪闪,似有晶莹在眼眶中盘旋。
臧鸢木抬起头望着烬歌惨白的脸,只觉得一颗心都揪成了团,她轻轻伸出手拍了拍烬歌的肩膀,轻声说:“难过的话你就不用再说了。”
烬歌的眼泪止不住落下来,他迅速伸手将泪痕抹去,也许是觉得落泪对于男人来讲十分的不体面吧,他抬起头,深深的盯着臧鸢木的眼睛,说:“昨日你去赫玛市场,我也暗中跟踪了你,听见了墨家小姐跟你的那场谈话,我恳求你,让我跟你一同前往荒海,好吗?”
臧鸢木皱起眉,却说:“你现在去荒海做什么,鲛人王已经死了,你也没有机会帮你母亲报仇了,不是么?”
“我当然知道他已经死了。”烬歌深吸了一口气,微红的眼眶仍旧潮湿一片。
“那是为什么?”臧鸢木不解。
烬歌缓了缓气,说:“我想见见我的母亲,她死后遗体被那些凶手运回了荒海,我想拜拜她,告诉她我这十几年的所见所闻,告诉她,我其实过得很好。”
“那你现在不想知道我究竟是什么人了吗?”臧鸢木看着他,语气听不出任何思绪。
烬歌的心情已经恢复了平和,他笑了,说:“你是赫玛市场的高人梦生,也是臧流东的庶妹,更是祁王府的翩若郡主,曾经师从阎光老儿,除了这三重身份,难道你还有我不知道的别的什么身份么?”
臧鸢木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笑出了声,她摇头,说:“没了。”
“那现在,你需要我帮忙吗?”烬歌把食指放入唇间,用力咬了一口,手指头溢出了一滴新红色的鲜血,他把手递到臧鸢木的面前。
臧鸢木握住他苍白的手腕,说:“荒海水在哪里?”
“回王府。”烬歌轻笑一声,俊美的脸上总算浮现了一丝血色。
臧鸢木知道,从现在开始,她再也不是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战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