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5年10月07日 22:34
澄心,摸了摸她的脑袋,笑道:“哥哥对你何曾有所隐瞒,真的没什么。”
萧澄心盯着萧予离的眼睛,却只看见一片澄澈的汪洋,眼中不由有些失望,但还是选择相信他,便说:“没什么便好,倘若哥哥发现好玩的事情却不告诉澄心,澄心回家可是要大哭一场的。”
“真是傻姑娘。”萧予离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发,却被萧澄心用手拍开,她连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饰,说,“哥哥你不要弄乱我地发型啊,今天可是宫宴,不能因为我我而坏了咱们丞相府的形象啊!”
萧予离觉得好笑,并没有理睬她,趁她不备之时又揉了揉她的头发,萧澄心皱着眉头拼命握住他的手,抱怨道:“哥哥你别揉我地头发啦!”
萧澄心赶紧又整理了一下头饰,一边有意无意的把目光投向傅屹然的方向,脸上悄悄爬上了两团红晕。
傅屹然正低着头给傅老将军和将军夫人倒茶,并没有察觉到萧澄心的目光。
待所有人都入了坐,皇帝的声音这才从大殿正中央的高台上传来,皇帝满面笑容,看样子心情很不错,说:“大家都已经到齐了,朕宣布宫宴现在正式开始了,你们也不用拘束,想吃什么就吃什么,美酒皇宫里多得是,今晚咱们敞开肚子说说心里话便可。”
皇帝说罢便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潇洒的样子不输当年。
“谢陛下隆恩!”在座的人也纷纷举起酒杯,表示谢意。
臧鸢木不喜喝酒,便以茶代酒,分几口喝干了茶杯。宫里的茶水都比宫外的要香很多,入口甘甜,饮后更觉香气宜人,芬芳的气温让她念念不忘。
皇帝身边的侍卫朝歌舞团使了个颜色,乐音霎时间响彻金华宫上空,美艳夺目的舞女们扭动着细腰从殿外缓缓驶入,华丽的金色舞衣细细勾勒出舞女们曼妙的身材,妖娆的身姿随着乐音的律动所有摇摆,在座的年轻公子们又是眼前一亮。
臧鸢木却觉得枯燥无味,这些女子虽然年轻貌美,可总觉得她们身上少了一些韵味,若是问臧鸢木何为天人之姿,怕是她脑中浮现的只有崖渔的真身以及月莺了吧!
一曲终了,掌声如雷灌耳,各个方向都不乏赞美之意。
皇帝却突然问道:“臧将军,近日边疆状况可还算稳定?”
臧流东没想到皇帝会突然发话,便连忙站起来回道:“边疆异族最近收敛了许多,可能是因为前几个月曾受到我军的重创,近日不敢再有大动静,请皇上大可不必担忧,本将不会让异族贼子有机可乘的!”
“将军不用起身,坐着说话便可,朕也就随口问问,臧将军办事,朕向来都很放心。”皇帝伸手示意臧流东入座。
臧流东得到旨意便又稳稳坐下:“谢谢皇上的信任!”
“西阙国虽然土地不大,可国人的生活也算是衣食无忧,而这份安宁都是军营中的将士们赐予的,你们这份保家卫国之心,朕感到无比宽慰。这些年咱们国家虽然和东麓国还有北昭国和睦相处,可边境处总有一些异族的乌合之众引发大大小小的战事。”皇帝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又继续道,“臧将军,傅将军,等宴席散去,你们记得多给军营里的将士们多发些补给,代朕慰问慰问。”
“是,陛下!”臧流东和傅正天异口同声道。
皇帝说到这里又挥了挥手,笑道:“好了好了,既然是宴会,朕就不提朝堂之事,你看看你们,朕一说起这些,你们各个都绷着神经,一言不发的,这偌大的金华宫,可真是沉闷啊!”
既然是玩笑话,下面总算有了些许反应,大家脸上又露出了笑意。
臧鸢木也抬起头,不自觉地勾起了唇角。
过了一会儿,她忽然举着杯子站起来,对皇帝说:“陛下,今日既是宴会,是不是说什么您都不会介意了?”
皇帝一愣,不由笑道:“你想说什么,说来朕听听?”
臧鸢木当然不会说什么大不敬的话,便说:“殿下刚刚赐予木弋翩若郡主的头衔,木弋也是第一次参加今日的宫宴,怎么说都应该先敬一敬在座的每一位,以表示木弋心中的感激之情。”
臧鸢木环顾四周,发现在座的人没有一个不看向自己,便又说:“殿下,木弋先干为敬了!”
刚才还不打算喝酒的臧鸢木,此时却将满满一杯酒一饮而尽了,动作连贯利落,丝毫没有较弱女子的迟缓和做作,这等潇洒不由让在座的各位刮目相看,也纷纷端起酒杯,不甘示弱的将酒喝干了。
皇帝似乎被臧鸢木的豪情给震住了,愣了一下方才反应过来,便也喝尽了自己手中的酒,一边连连叫好。
“郡主虽然年幼,可言行举止却显露出巾帼不让须眉之色,实在叫本将钦佩不已!”许久不说话的傅屹然忽然开口道。
臧鸢木神色未改:“将军过奖了,木弋不过就是想让在座的各位日后多多关照罢了。”
见状,萧齐云宰相也忍不住发话了:“郡主既然是祁王殿下的养女,臣就是想问问,郡主以前是何身份呢?”
萧齐云并非有意为难,只不过是心中好奇而已,却问出了大家的心声,而此话一出,自然是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臧玉浅盯着臧鸢木陌生的脸看了好一会儿,忽然觉得她的那双眼睛似曾相识,可又想不起来实在哪里见到过。
臧鸢木面上毫无惊惧之色,便大声回道:“木弋很小的时候父母便双亡,是被师父一手养大的,去年在灵山偶遇祁王殿下,当时殿下正深处危难之中,木弋便出手相救,事后殿下说要报答我,在得知我的身世之后,便毅然决定收我为义女。”
“祁王殿下是当今皇上的亲弟弟,身份尊贵,况且之前也是有过一女的,总不能随便就在外面认了身份不明的义女领回家,可王爷对我的遭遇甚是怜悯,便毅然决定带我为祁王府,直到前不久才忍不住跟皇上说了此事,皇上听闻我的身世也心生怜悯,不愿我无名无分的在祁王府生活,便赐了木弋翩若郡主的封号。”臧鸢木说的合乎情理,双眸中泛着晶莹,听得在座的人无一不心生怜悯之意。
其实就算在座的人中仍旧对她表示怀疑,也不会当面表露出来的,毕竟她现在是皇上亲自下旨封的郡主,甚至还有自己的郡主府,皇帝尚且如此,下面的人又怎么敢有二心?
话音落后久久无人回应,仿佛大家都沉浸在了悲痛之中,可这个时候大殿却响起了另一种声音:“郡主殿下,玉浅斗胆,能不能问问您之前的师父是谁呢?”
臧玉浅说话很小心,她盯着臧鸢木的眼睛,面带无辜,就算旁人不知臧玉浅的用意,可臧鸢木绝对不会不清楚她的目的,无非就是想找出破绽,用来确认臧鸢木的真实身份罢了!
而此时在座的人也纷纷用疑惑的眼睛盯着臧鸢木,生怕从她脸上漏掉一丝一毫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