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5年10月08日 11:16
您禁止谈论郡主,恐怕郡主真的会渐渐的消失在人们的心中啊,到那个时候,她就算是白来这人间一趟了。”
祁王似乎因为这番话内心有所安慰,便也对皇上说:“陛下,您当初下令禁言小女往事,无非就是担心臣暗自悲痛,可现在,臣觉得木弋说的在理,臣似乎也没有以前那么痛心了,懿儿既然已经去了极乐世界,就让她安息吧,禁言什么的还请陛下撤除为好,一个人生来有功还是有过,都交给后来人去评判吧!”
此话一出,大殿内便是久久的宁静,静的臧鸢木能够明显听出他们各自的呼吸声。
终于,皇上还是开口了,他略显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朕也觉得木弋的话很在理,既然皇弟都已经释怀了,禁言之说便也没什么必要了,明日真便会下旨,撤除禁言的旨意。”
臧鸢木听后十分高兴,这也算是为死去的郡主找回了些许存在感了,她连忙磕头致谢:“民女就替郡主谢谢陛下了!”
皇上挥挥手,说:“你们都起来坐下吧,皇弟,我们好久没在一起吃饭了,今天难得有空一举,午膳就在宫里一并解决了,朕等会就让人去准备。”
祁王却是一脸难色,迟疑着说:“这不太好吧,毕竟君臣有别……”
“君臣?”皇上挑了挑眉,说,“小时候你跟朕抢吃的时候,怎么就没料到现在会是君臣之分呢!”
皇上明明一脸严肃的说着这话,却让臧鸢木听得乐了,她笑道:“民女想,若不是陛下有心相让,父亲笨手笨脚的,又怎么会抢到吃的呢!”
皇上却被臧鸢木给逗笑了,他忙说:“他才没有笨手笨脚的,小时候可精着呢,朕可从来不是他的对手啊,记得有一次父皇带我们两个去放风筝,结果他的风筝线被树枝扯断了,便要来抢我的,我不给他,他便哭鼻子,还跑去父皇那里告我的状,可把我冤枉死了!”
细心的人都能发现,皇上说到后面便把“朕”换成了“我”,这一举动更是拉近了他们之间的距离,让皇上看起来亲切了不少。
祁王想起幼时的事情似乎也开心了许多,便回道:“可最后父皇却把我给痛斥了一顿,说我自己手笨不会放风筝,还想着要去抢功。”
“若不是皇兄心疼我,不仅把风筝送给了我,还去父皇那儿帮我解释,说是因为天气原因,我又离树木太近,才导致风筝线断了,风筝也落在了枝桠中,还不是皇兄爬到树上帮我拿了回来。”祁王的眼中闪着温润的光芒,两个人如今都已过了不惑之年,想到童年往事难免要感慨几分。
皇上听罢哈哈大笑起来,目光却忽然转向了臧鸢木,他清了清嗓音,说:“木弋今年多大了?”
臧鸢木抿唇应道:“刚过十三。”
“十三岁,真是个好年纪!”皇上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又说,“太子,你妹妹今年是不是也十三了?”
祁靳禹连忙答道:“过完年便十三了。”
“好啊,十三岁好啊。”皇上喝了一口茶,“走了一个郡主,又来了一个郡主,木弋,朕便封你为翩若郡主吧。”
“翩若?”臧鸢木应了一声。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形容的大概就是郡主的容貌吧。”祁靳禹忽然说了一句。
臧鸢木意会之后,又是一阵感谢:“谢陛下!”
皇上却挥了挥手,并不在意,古往今来,皇帝不就是如此么,高兴的时候赐个封号赐个封土,不高兴的时候便找出各种理由收回你的权利,生或死,仿佛也不是有你控制的。
但臧鸢木根本无惧于皇权,这种虚浮的东西,她不要也罢。可她对此又是在意的,因为只有一步步高升了,才会从实力与地位上直接碾压自己讨厌的人。
巫之气强大并不算什么,唯有实力与权利并存,才是真正的人生巅峰,而此时的臧鸢木,正按照自己的计划一步步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又简单的客套了几句,皇上便领着他们去用午膳的地方了。
这顿饭,吃的还算开心,起码在皇上的心中,臧鸢木的身影已经越来越清晰。
吃饱喝足之后,她才忽然想起来,赫玛药材市场的拍卖会,就快要开始了。
臧鸢木想到这里不由勾起了唇角,近日可真是好戏不断啊。
祁靳禹侧过头,无意之中看见了臧鸢木微微勾起的唇角,目光却是再也无法挪开了,这个名义上的堂妹,怎会生的如此貌美呢,一颦一笑之中都蕴藏着深深的魅惑。
他心里缓缓流过一丝失落,不知道是为臧鸢木的身份失落,还是在为自己的身份失落。
这一次进宫,怕是在不经意间改变了许多东西,甚至是未来他们要行走的轨迹,臧鸢木抬起头,明丽的双眸中仍旧散发出温水一般清澈的神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