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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章 出宫上

书名:难掩涟漪 作者:姝蝉 本章字数:6852

更新时间:2015年08月04日 10:38


淑妃轻轻喝着茶,看着撅着嘴的苏紫瑶,不由得失笑,“是谁惹我们苏大小姐了?”

苏紫瑶上前拽着淑妃的衣袖,轻轻的摇晃的说道:“姑妈,你要说说凡哥哥,说好带我出去玩,现在却跑的不见人影,我还听说他每天都围着那个清惠郡主转,姑妈,姑妈!我该怎么办啊?”

“好了,好了,别晃了,我的头都晕了!”

苏紫瑶背过身子,还是十分的不情愿,淑妃见状,笑道:“你这个丫头,好没道理,凡儿跟清惠郡主有什么关系,你怎么还听低下的人乱嚼舌根!”

“可是凡哥哥还没有跟我喝酒谈心,凭什么跟她?更何况,这个清惠郡主本来就是一个扫把星!”

“瑶儿!”淑妃喝道,“说话怎么这样没轻没重?”

苏紫瑶眼眶一红,十分委屈,垂下头去,见她如此,淑妃见状,心里顿时有了几分怜惜,不由得放柔了声音,说道:“清惠郡主现在是皇上与皇后的女儿,是入了玉蝶正式的皇家郡主,在这个宫中,见到了皇后,我也是要行礼的,你怎么能对郡主口出恶言?落到了有心人士的耳朵里,那还了得?到时候别说是你爹爹,就算是我,皇上也不会给几分薄面!”

苏紫瑶脸色忽白忽红,最后才低低的说道:“这又不是我说的,外面的人都知道池家有一个三小姐,从来都不知这二小姐,从池家出来的人说过,池涟漪出生异状,只会流泪,不发出声音,连高僧都说很是怪异,听说可邪门了,凡是碰到过她的人全部都倒霉!”

淑妃皱起了眉头,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苏紫瑶扬起了头,说道:“您不是说过知己知彼吗?我特意去调查的!而且,姑妈,这件事情不由得不信,你看看凡哥哥就知道,她第一天进来,凡哥哥就挨了板子,跟她喝了一会酒,就被皇上训斥了,这个池涟漪肯定是个不祥的人!”

淑妃脑筋转了几圈,却还是觉得一团乱麻,这池涟漪成为郡主到底是阴差阳错,还是皇上有意为之?不过淑妃并不在意这些,宫中的风言风语她也听说过了,绝不能放任莫凡与池涟漪的亲近,想到此处,淑妃看了一眼苏紫瑶,不由得笑道:“瑶儿,等会我就让凡儿带你出宫转转!”

“真的吗?”苏紫瑶惊喜的睁大了眼睛,像是一头小鹿,十分的可爱!

淑妃笑笑,道:“我就不信,他连我这个做娘的话都不听了!”

“姑妈,你对我可真好!”苏紫瑶亲热的腻在淑妃的身边。

淑妃一边慈爱的抚摸着她的头发,一边吩咐人把三皇子唤来。

等到苏紫瑶都已经不耐烦了,“姑妈,凡哥哥怎么还没来啊?”

却见刚才去传唤的太监,满头是汗的进来,“回娘娘,奴才没有已经把皇宫转了大部分,还没有找到三皇子?”

“揽月楼去了吗?清惠郡主那里去了吗?”还没等淑妃开口,苏紫瑶就像连珠炮的发问。

“回苏小姐的话,奴才去过了揽月楼,只是……”

淑妃挥挥手,让小太监下去,这个瑶儿,实在是太直白了,“你先下去吧!”

淑妃拍拍她的手,笑道:“怎么陪我这个老太婆,是不是委屈你了!”

“不是,我就是……有些失望,姑妈,为什么凡哥哥不愿意理我?”苏紫瑶的眼睛里的光彩一瞬间就没有了。

淑妃笑道:“傻孩子,你急什么?明日莫凡请安的时候,我一定让她带你出去转转!”

“也不是因为这个,我就是觉得凡哥哥似乎不喜欢我!”

“最主要的不是他喜不喜欢你,而是你怎么想的?若你有这份心思,姑妈自然乐得见成,咱们亲上加亲,岂不更好?若你没了这份心思,姑妈也不逼你,细细的为你挑选一个喜欢的如何?”

“可是没有人能比得过凡哥哥!”苏紫瑶脸蛋红彤彤的低声的说道。

淑妃会心一笑,看着她娇羞的脸颊,若有所思。

自从那日给皇后请安后,涟漪便晨昏定省,不过却再也没有见过皇后的面,每天不过是在门口磕个头便回来,认真的学习各种规矩,偶尔,莫凡会给她带些小玩意,日子像流水一般过去。

莫凡刚到了冰玉宫便被苏紫瑶给缠住了。

“我不管,你说过要带我去逛逛京城的,你还说过要带我去吃冰糖葫芦,还有你说过,要带我放风筝!”苏紫瑶今日穿了一身嫩嫩的紫色长裙,额前留下几缕发丝,头上插了一个白玉的发簪,耳朵上晃着亮灿灿的一对珊瑚耳坠子,十分娇俏可爱。

“我什么时候说过?”莫凡想要抢回自己的衣袖,却总是失败。

苏紫瑶理直气壮的说道:“六岁的时候,八岁的时候,去年的时候,你还跟我说过,要带我去看山看海呢!”

莫凡抚额,道:“这都什么时候的事了?你竟然还记得?”

“凡哥哥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得!”

“我今天真的有事!”早知道这样的话,便是被母亲骂,也不会过来请安。

苏紫瑶紧紧拉着他的衣袖,不松开,扭过头说道:“我不管,你对我说的每一句话都不算数,我早就不信任你了,你今天必须带我出去玩!”

莫凡扳过她的身子,让她看着自己,却见她的脸一红,立刻便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过,放开双手,发觉不知什么时候苏紫瑶也松开了拽衣袖的手,退后了几步,才微笑的说道:“那都是小时候的戏言,怎么能当真呢?更何况,表妹可是千金之躯,若是有了半点差池,我怎么担当的起?”

苏紫瑶本来是一片害羞柔情,但是听了这样的一番说辞,立刻说道:“凡哥哥若是嫌了我,便直接告诉我好了,难道我苏紫瑶是死缠烂打的人吗?我就是……就是……”看了一眼依然温润的莫凡,苏紫瑶又羞又气,不都说莫凡风流潇洒,红颜知己遍天下吗?怎么这般不懂女儿的心思。

见苏紫瑶含羞带怒,一双大眼睛里满是委屈,莫凡不由得放柔了声音说道:“瑶儿,你还太小!”

苏紫瑶满腹委屈,但是看到那双温润的眼睛里满是心疼,一股不知名的希望便充斥在心头,低声的说道:“我就是想让表哥带我出去玩,在家里,爹爹连门口都不让我靠近,好不容易进宫了,人家就是想好好的玩玩!”

莫凡叹一口气,他对女子最是温柔贴体了,否则的话,又怎么会有红颜知己遍天下的说法,“那好吧,不过你这样可不行,还是进去换一身男装,我这就带你去!”

苏紫瑶一脸欣喜,连声应道,立刻回房间换了衣服,等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娇俏的小公子了!

“这是那家的公子,长得可真俊,要是被那些待字闺中的小姐看见了,只怕舅父的门槛会被踢破!”莫凡笑道。

苏紫瑶被他夸的脸上一红,为了掩盖自己的害羞,拽着莫凡立刻走了。

莫凡不由得好笑,什么时候,这个丫头也会害羞了?

两个人来到大街上,一个是温润尔雅,一身贵气却有多了一份难掩的潇洒,而另外一个唇红齿白的年轻公子,莫凡和苏紫瑶立刻成了焦点,走到那里都有人偷瞄,而苏紫瑶早就不在意这些了,苏家家教极严,苏紫瑶虽是唯一的女儿,深受大家的宠爱,但是逛街却是想都不用想的,这是她第一次真正的走到大街上,觉得什么都无比的新鲜,拉着莫凡看这看那。

莫凡无奈,只好由着她,刚好走到一个非常雅致的商铺,招牌上写的是上古斋,这三个字如行云流水一般,别有一股风骨在期间,虽看起来笔尖转化之间有几分柔和,气力不继,却也可以看出柔中带刚,分外的抢眼。

苏紫瑶念道:“上古斋,嗯,这几个写的好,表哥,就为了这几个字咱们进去看看如何?”

莫凡今日不过是陪她,自然点头,虽然这几个字很有功力,但是莫凡却并不欣赏,都言人如其字,这字第一眼给人飘若浮云,但细品之下却又觉得似乎掩盖了凌厉,写此字的人心中定是一个争强好胜之人。

苏紫瑶拉着莫凡进去,面积并不大,贵在十分的雅致,墙上一副幽兰图,靠墙的地方是从北冥国的凤血木的书架,苏紫瑶定睛看去都是一些孤本,心中便留意了,她知道莫凡对这些很有兴趣,想着要买一本送给他,点缀其间的是一两个青花瓷,右面的地方有几把太师椅,桌子上有摆了茶杯茶壶,很是简单,并无其他古董店的那般繁复奢华,倒是显出这清雅二字!

正想询问,不期,正好看见柳如真从小门之中进来,见到他们也是一愣,随后低声吩咐了身后的丫头,便笑着过来:“如真,见过三皇子,见过……苏公子!”盈盈拜下之际,一双妙目却上挑,看向了莫凡。

莫凡一笑,不过苏紫瑶脸色却腾的一下沉下去,抿紧了嘴不再说话。

“两位想要些什么?”

“这店是柳小姐的?”莫凡颇为意外。

柳如真淡淡一笑,道:“我怎么会

这样的本事?这是我哥哥开的,我不过是来这里玩的!”

说话间,只见刚刚的丫头端了一些茶水点心来,无论的器皿还是食物都非常的精致,不难看出主人一番精巧的心思。

“两位能来这小店,便是小店天大的荣幸,这是我亲手做的点心,不妨尝尝!”柳如真笑道。

苏紫瑶见这四色点心,脸色更加难看。

这四样点心,一如荷花状,粉嫩欲滴。一如柳叶状,翠绿如翡翠。一如金鱼,犹在水中摆尾,一如元宝,金黄憨态,十分可爱,那茶倒入了杯中却不是寻常的颜色,只是如血般鲜红,柳如真缓缓说道:“想必二位逛的时间也不短了,就在此歇歇脚,这是我自己做的花果茶,里面有十余种的果子和鲜花,虽然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但是胜在了干净!”

苏紫瑶没好气的说道:“我们身上又不是没有银子,难道是为了在你这里白吃白喝的吗?”

“若是苏小……公子能够吃上口,那是如真的荣幸!至于,您的银子,自然是有的!”柳如真面色如常,只是嘴里不留情。

“自然比你有钱,我们苏家的女儿可不会抛头露面来做什么生意!”

莫凡头疼,早知道的话,就一定不会进来,微微一笑道:“多谢柳姑娘的款待,不过我们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柳如真淡淡的说道:“三皇子真是体贴,不过如真也不是老虎,难道你还怕我会把苏小公子吃了不成吗?还是,三皇子心虚,怕如真不自觉的跟她说什么?”

苏紫瑶直觉两人必然有私情,瞪了莫凡一眼,道:“你有话说,我还没那个时间听呢?怎么难不成你还想强卖强买不成?”说完拉着莫凡就走。

等出了大门,苏紫瑶立刻放手,也不理莫凡,生气闷头走路,莫凡苦笑,上前几步说道:“这是怎么了?”

“要你管!”

“只有小女子才会这般耍气!”

“我本来就是一个小女子啊!”

“怎么会呢?苏家的大小姐,是温柔贴体,贤惠大方的了,怎么是一般家的女子可比的呢?”莫凡低笑道。

苏紫瑶心中羞喜交加,虽然知道他这话是哄人的,但是止不住高兴,刚抬头,正好莫凡低头,莫凡的唇不小心碰到了苏紫瑶的脸颊,两人皆是一惊,苏紫瑶更是满脸通红,只觉得心跳如雷,站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

莫凡率先回过神来,笑道:“你定然是有想要买的东西,我带你去一家如何?”

苏紫瑶见他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心里不知是失落还是放松,只好点点头,这一路没有了任何的话,也没有刚刚出来的兴奋。

“一品阁!这里的东西也很不错,别客气,今日你不管买什么,全算表哥的,如何?”

“哎呦,这不是三皇子吗?这位是……”一品阁的老板是个胖乎乎的中年人,脖子上挂着算盘,手里还拿着一个小算盘,身上穿着铜钱式样的衣服,长得一个元宝耳朵,嘴巴大大的,眼睛一笑就看不见了,十分讨喜。

“老蔡,这位公子想要挑几件东西!”莫凡淡淡的说道。

老蔡见状,立刻便到了苏紫瑶的身边,每当苏紫瑶的目光接触玉雕时,老蔡连忙说道:“公子可是喜欢?我这玉雕可是上品,我做生意十分的老实,这料子虽然不好,但是好在便是这雕工,尤其是这里,您看,这个竹节,若是一般的雕刻大师必然废弃此料,但是这秋师傅,却另辟蹊径,把这做成了虫洞,让新的竹节生在虫洞之上,更是意味深远啊!若是你不喜欢,小店还有许多的玉雕,玉饰!”

苏紫瑶没什么兴趣,只觉得都太普通了,忽然看见一个细长的锦盒,好奇的问道:“那是什么?”

“公子好眼光,这是小店的镇店之宝啊!”

“什么东西?这般神秘?”苏紫瑶直觉便不信,就这样的小店,能有什么宝贝,自己见过的宝贝,只怕他还没见过呢?

老蔡小心翼翼的拿过锦盒,故作神秘的说道:“您是三皇子带来的,必然也是一位显贵,那我不妨明说,我这宝贝可是有钱也找不到的!”

苏紫瑶的好奇心一下子便被勾了起来,问道:“到底是什么?”

莫凡好笑,苏紫瑶要掉到沟里了!

老蔡左右望望,低声说道:“是唐一笔的扇子!”

苏紫瑶一惊,这唐一笔是百年之前的一位奇人,据说此人三岁能文,书画一绝,当年就千金难求,而这唐一笔放荡不羁,一生醉卧美人膝,虽然才高八斗,却无入仕,但是他的书画一直都被追捧,百年来战火连连,唐一笔的作品能够完全保存下来的就少之又少。

“这真的是唐一笔的真迹?”苏紫瑶不确定的问道。

“这个自然!”老蔡言之凿凿。

“拿出来给我看看!”

“这……”老蔡颇为为难,道:“公子,实不相瞒,这扇子十分的贵重,若是公子有心要买,那自然看得,若是您……”

“你废什么话?若是真迹,我自然会买,若是假的,你也想让我买?”

“不敢,绝对是真的!”老蔡从锦盒中小心翼翼的拿出扇子,苏紫瑶冷笑,一把拿过来,啪的一声打开,扇面泛黄,扇骨为黑,散发出一种香味,苏紫瑶道:“竟是黑檀做的扇骨,这可少见!”唐一笔虽然出名,但是在世之时,日子过的很是潦倒,他本就不是阿谀奉承之人,买书画全凭自己的心情,有钱了就去买酒,无钱之时,几个冷馒头,也是逍遥自在,所以他留下的扇子,画是极好,但是这扇面和扇骨的材料却很是一般。

“公子请看这款!”

苏紫瑶见扇子下有一小字,说的便是唐一笔受了花魁之恩,便为她画了此扇,后经花魁之后赠与了爱人,从此流落在外,“原来还有这般的事情,这倒也说的通了,这真的是唐一笔的画吗?”

这是一幅典型的美人图,与流传在世的唐一笔的画很像,也很传神,不过苏紫瑶还不是十分的确定,像莫凡询问,莫凡还没开口,就听见门口传来清脆的声音:“这是假的!”

众人回头,柳如真俏生生的站在那里,原本苏紫瑶也不十分确定,不过柳如真如此坚定的说是假的,她便信这个扇子有三分是真的了,冷冷的说道:“你怎么知道是假的?我看是真的,这扇骨,和扇面就是百年前的东西!”

柳如真并不理她,走上前去,说道:“想必三皇子是看出来的!”

莫凡只是一笑,见二人如此有默契,苏紫瑶更是火冒三丈,道:“我看就是真的,这明明就是前朝的东西,你怎么说是假的!”

柳如真一笑:“这自是前朝的东西,不假!”

“柳小姐目光如炬,我这就是真东西!”

“不过真的也不过便是这扇骨,扇面的材料而已!”

苏紫瑶讽刺的说道:“你是看蔡老板的生意比你好,故意上这里捣乱的把!”

“苏小公子……”

“别叫我什么小公子,难道你不认识我吗?假惺惺!”

柳如真面色一冷,道:“我自是认识,不过你既然穿了这么一身招摇过市,自然要配合你演戏了!”

莫凡笑道:“听闻柳小姐对于古董很有研究,今日看来果然如此,真是佩服!”

“表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很简单,这扇骨是前朝的东西,而这做扇面的纸绢也是前朝的纸绢,唯独这唐一笔的画是仿的!”莫凡笑道。

柳如真接着说道:“想必原来的扇子,并不是名家大作,所以蔡老板就想出了这枯木逢春的一招,妙是妙哉!可惜……”

“可惜这唐一笔的扇子用料不好是世人皆知的事情,若是做了出去,便是一个极大的漏洞,所以你便想了刚才的那个故事,不过……”

“不过这唐一笔的性子很怪,他赠画赠诗的青楼女子是很多,唯一不会赠给她们的便是扇子,这扇子是冬收夏用的东西,送给青楼女子总是不好吧!”

两人很是默契的说完,蔡老板虽是满头是汗,但是却毫无愧色,道:“若是都像二位这般,那小的可就没饭吃了!”

“你的意思是说,像我这般的才是你的衣食父母?那你怎么还快点来伺候?”苏紫瑶的脸都已经气黑了,她把扇子扔给了老蔡,“给本小姐包起来!”

“可是……”老蔡看了一眼莫凡。

莫凡淡淡一笑,道:“包起来吧!真也好,假也好,最重要的我说它是真的,在我这它就是真的!”说着,掏出银票给了老蔡。

老蔡看了一眼数额,立刻欢天喜地起来,越发的殷勤。

“美人一笑,千金难求,我今天总算见识到了!”柳如真冷哼一声,转身即走。

苏紫瑶拿着精致的盒子,忽然有些不好意思,道:“表哥,花那么多的钱买一个假的,会不会……”

“你说它是真的,不就是真的了吗?”莫凡一笑,率先出门,说道:“走吧,我请你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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