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9年08月01日 20:25
了,倒是对离王不敬,难不成要我撒谎,欺瞒太后
——这个罪名,我云若晚可承担不起。”温瑾怒道:“你不过仗着离王宠幸,胆敢在太后面前放肆!”她缠着太后,“外祖母,你看她——”太后一眼瞪来,她顿时噤声,凤玉对她使个眼色,要她安分一点,楚馥琪一直都在打量着云若晚,此刻见她这般闲散模样,眉宇之间却尽是傲气风情,倾城之姿显而易见,一时心下惆怅,添了几分苦涩,这样美丽绝伦的女子,傲骨铮铮的性情,本该是天下男子竞相倾慕的佳人吧。
楚贵妃轻声说道:“虽说欺瞒太后罪不可赦,但三小姐——还是要学会管好自己的嘴巴,这世上有些话是说不得的,离王身份尊崇,适才之语,可是大不敬。”云若晚挑眉,并不答话,楚贵妃也不介意,倒是对太后笑道:“母后,臣妾一直很好奇,七年前的那场大火,所有的人都以为三小姐已不在人世,却不想人竟活得好好的,倒不知,被那场大火烧得模糊难辨的尸骨,又是何人呢?”楚太后看着云若晚:“哀家也很好奇?”云若晚心中冷笑,这怕是要问她的罪了?“太后娘娘恕罪。那场大火发生时,臣女尚在昏迷之中,至于发生何事,并不知情。至于那具尸骨,是臣女的侍女灵玖——是我欠了她一条性命。”时至今日,那个陪她嫁到穆王府的十五岁的小丫鬟,那个始终陪在她身边的灵玖妙人,她欠她的,怕是一生都还不清。
楚贵妃端茶就饮:“三小姐何必伤怀。她既是你的丫鬟,为主子而赴汤涛火,自是在所不辞,那也是她的本分。只是本宫比较好奇的是,三小姐既然无事,又为何不曾回来。”云若晚掀唇:“娘娘恕罪。这应该属于臣女的私事,恕晚不想回答。”温瑾张口就想指责,太后又瞪了回去,楚贵妃放下茶盏,对太后说道:“母后,臣妾记得,当年三小姐赴静安寺,好像是为了母后祈福。”楚太后点头,“是。当日哀家身子不爽,病卧床榻,诸位御医素手无策,后来皇帝下旨,命人为哀家祈福。”楚贵妃看向云若晚:“既是如此,那倒奇怪了,按理说,三小姐奉陛下谕旨,前往静安寺为太后祈福,虽说大火发生的令人感到意外,但三小姐既然无事,且不管是何种理由,就此消失人间,岂非违抗陛下圣旨,置太后安危于不顾?本宫记得,那场大火发生之后,母后可是再次大病一场?”她眼角轻挑,“本宫想三小姐也清楚,抗旨不尊,可是死罪?”温瑾也来了精神,似是抓到了她的把柄,“就是,外祖母,云若晚抗旨不尊,藐视天家威严,您可不能轻易放过她——”
按理说,在楚贵妃这样一顶足以灭他九族的罪名扣下来之后,她理该诚惶诚恐的跪下来哭诉当日之事的种种缘由,然后跪求太后网开一面,留她一条性命,然而,若真是如此,那她也就不是云若晚了。她依旧坐在那残破的凳子上面,表情依旧,不说话,也不起身。那方凤玉见状,倒是求了情:“老祖宗,事情都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您就别计较了——再说,老祖宗您现在不是健康的很吗?”云若晚倒是没有多少诧异,温瑾可不乐意了:“表姐,你这么怕她做什么?难不成是为了你的心上人——你又何必这么死心眼,云轻旭早就说了不会娶你,你又何必讨他们云家人欢心!”
除了云若晚,还有说这话的温瑾,他人脸色都变了,尤其是凤玉,更是惨白了脸,楚太后厉喝,“瑾儿,闭嘴!”温瑾话出口才知道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此时更是缩了身子,却仍是不甘心:“可是,老祖宗,云若晚有罪是事实,难道就不追究吗?”太后沉沉看着云若晚,“难道你就没有什么话要和哀家说?你为何不回来,若是没有一个令人信服的理由,便是抗旨,是欺君之罪,哀家定然不会放过!”
云若晚紧着手指,昔日之事她自己都没有搞清楚,今日让她来说些什么?“臣女无话可说。”她站起身来,“太后若要处罚,臣女甘愿领受。只是,”她唇角微勾,“臣女自六年前,已经入了离城籍,并有离王令在手,太后若要赐臣女死罪,只怕还要经过离王殿下的同意。”楚太后眯眼,“你是拿离王——来压哀家?”云若晚拱手,“臣女不敢——只是规矩如此,想必太后也知道的不是?”楚太后冷笑,“哀家自然清楚。按理说,你是离王近前人物,和离王关系匪浅,离王的面子哀家也不能不给,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哀家杀不了你,但——五十大板,哀家想必是能打得的。”
云若晚顿时沉了口气,五十大板?这太后娘娘还真是一点都没变,动不动的就会打人板子,当年的她可没被她少挑了错,有一次差点打掉了半条命,若不是轩辕寂晨及时赶到,只怕她现在早已不在这个世上,虽说她现在和以前大不相同,可这幅破败身子,五十大板下去,也会丢了她半条命。楚太后淡淡说道:“若你肯向哀家求个饶,哀家或许还可以网开一面。”云若晚的身子站得笔直,傲然说道:“求饶?太后娘娘说什么笑话——”虽说识时务者为俊杰,可是她云若晚却是个货真价实的女儿身,跟俊杰可没有半点关系,“不过区区五十大板,还能要了我的命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