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6年04月18日 21:06
扶额感叹:本上神真真是造孽啊!
待我到鸾凤殿时,神母正悠悠地坐在大殿之上喝着茶,见我进来,带着一寸多指甲的手指指了指一旁的客座,款款道:“坐吧。”
我面无表情地坐了过去,自三万年前起,我与神母的关系一向不大好。
神母倒也不计较这些,只悠悠道:“此番你私自带凡人上界,要如何与天帝交代?”
我淡淡道:“昔微只去了鬼蜮山两千多年,神父神母在天帝那这几分薄面也没了吗?”
神母重重地放下茶杯,怒道:“放肆,这是你该与我说话的方式吗?”
我轻笑道:“神母若是为了此事将昔微唤来,如今神母也是责备过了,那昔微便告辞了。”
说罢,我便站起身来朝殿外走去,神母缓了缓道:“你私自下凡还是为找他吗?”
我停住了脚步,冷冷道:“这是我的私事,神母还是不要管了罢。”
神母冷笑一声,略带哀伤道:“那你便走吧,我也不愿再管你。”待我走到门口,又听她淡淡续道:“两月后昔蓝大婚,回不回随你。”
我愣了一愣,终是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或许,神母真是为我好的,却也是伤我至深的。
出了鸾凤殿,我便直奔下界,这凡人的躯体一旦没了三魂七魄的滋养,腐朽只是瞬间的事情。冲过那天地结界,我轻飘飘地落在彭城王府的观看着府内的形势,确认没什么异样后方才闪入房间。
房内,嫣然正全神贯注地朝床榻上的人儿灌输着真气,然而,她自己却已是面色苍白,似乎随时都会倒下。芳菲也是一脸焦急地站在一旁,看似情况已有些糟糕。
一见我,芳菲便扑过来抓住我的手:“姐姐,快,嫣然支撑不了了。”
我皱了皱眉,从怀中掏出护魂珠,念口诀唤出元子攸的魂魄,嘱咐道:“愣着干嘛,不想死就赶快回到你的身体。”
元子攸一脸茫然地看着我,显然他不知道该怎么做,芳菲急了,冲上前去使劲一推,只那一瞬间,三清灯灭了。我突然有些后怕,若不是芳菲及时将他推入身体中,后果真是不堪设想。阳身寿未尽便枯竭,魂魄只能是游魂,漂浮于三界之中,随时形灭。
一旁,嫣然收了法术,一脸的疲惫,喃喃道:“上神,事已办成,嫣然便回鬼蜮山了。”
我走上前去,手轻抚过她的额头,助她恢复了些许,“可要再休息片刻?你这般模样回去我也是不放心的。”
嫣然苦苦一笑,疲惫地摆了摆手,“上神,他就要醒了,嫣然这副模样,不想见他。”
我颇为同情地点了点头,“好,那你便回吧,我让芳菲送你,这样我也是放心些。”
一旁的芳菲赶忙上前扶住嫣然,朝我点了点头,转眼间已消失。我松了一口气,走到床边坐下,细细地观察着元子攸,纵使轮回一世,他那眉眼依旧是那般的熟悉,然而,折云崖上那一袭黑衣的男子于我而言,却是恍若隔世。
床上,元子攸的睫毛颤了颤,逐渐睁开了眼睛,一下子坐了起来,有些迷茫地看着我。我抱着臂打趣道:“不用再多看了,你已是在人间了。”
元子攸吐出嘴中的瑹琈玉,悠悠道:“我想你并不是南梁的云烟郡主吧,能够如此轻松在天界行走,恐怕你是上古传说里才存在的人物吧。”
我甚为不满地望了望他,嗔怪道:“你适才不是说不会问我此事吗?”
元子攸略显尴尬地笑了笑,“那我便不问了。”
我轻声一笑,“我来此不过是解决一桩旧事,与你们并没有什么利益冲突,如此一来,我是谁,那并不重要。”
元子攸低下了头,沉默了一会儿,方才开口说道:“好,这几日的事我会忘掉,你仍旧是南梁的郡主,我仍旧以北魏世子应有的态度对待你。”
我淡淡一笑,“一切随你,不过那幻境中的事,切莫传了出去。”
“这是自然。”元子攸将瑹琈玉递到我的手中,方才,他已将那玉擦的发亮。
我接过玉,站了起来,“你可以先离开了,你母亲那你还需应付下,就说这去寻毒源了罢。”
元子攸沉默良久,忽然道:“好,那我便先告辞了。”
说罢,元子攸起身走向门口,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推门的那一刹那,他竟是顿了一下。与此同时,我的内心也是波澜万千,那么多的谜团,我却是不知如何去解。
“姐姐,我回来了。”芳菲的声音把我从万千思绪中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