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6年04月12日 10:18
成亲之礼。奈何大婚当天,我二哥同新娘子双双逃了婚,这珠串便也就没了主人,后来我二哥将另一串扔给了我,美其名曰我有危险时他可赶来相助,可叹这珠串前日才起了点作用。
我至今仍记得这珠串曾在六界内引起轩然大波,那日他们的双逃婚,加之这珠串落入我手中,在那编制逸闻趣事的言兀星君笔下便成了一段感人肺腑的禁忌之恋。那言兀星君妙笔生花道:凤君家的二公子明越上神,常年与其妹昔微上神朝夕相处,竟日久生情,生出一段禁忌之恋。凤君为掩盖事实,速速为明越上神与狐族的素嫣帝姬定了亲,不想明越上神逃了婚,素嫣帝姬碍于颜面也一并逃了。
作为女主角的本上神我读这动人的故事时那真真是感动地老泪纵横,作为男主角的本上神二哥却没有这般好兴致了,当即携了一众狐朋狗友杀到了言兀星君府上。
后来有一日我一时想起,怯怯地问了二哥一句结果如何。
二哥当时正喝着茶,啜了口茶云淡风轻道:“我只是将他修理地他爹娘都认不出了而已。”
想到这,我忍不住抖了一抖,芳菲将脸贴过来关切地问道:“姐姐你这是怎么了?”
我干干地笑了笑,端起一旁的水杯,回避道:“没事,没事。”
芳菲又坐了回去,漫不经心道:“姐姐,为何你昏睡中一直唤着栾华,你想起了什么吗?”
我被水狠狠地呛了一下,猛地咳嗽起来。
芳菲颇为贴心地凑过来帮我拍着背,见我缓了缓,又续道:“姐姐,实在是我也忘了许多事,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大惊,猛地抬头问道:“你怎会忘了许多事?”
芳菲无奈地摇了摇头,叹道:“我也记不太清了,在寻姐姐的那五年里,我曾遇上一虎妖,被他的内力所震伤,才想起一些琐事。”
我心中甚为感伤,芳菲伴我两万多年,也是随我吃了许多苦头。我抚了抚她的头,安慰道:“以后都会没事的。”
芳菲眼圈一红,带着哭腔道:“姐姐以前与栾华魔君那般好,现在却是两两相忘,真真是惨凄。”
我内心颤了颤,最近那些梦太过真切,真切到像是记忆深处的印记。我努力扯出一抹笑,淡然道:“无事,总有一日会想起的。不若你与我说说你所记得的,或许我能记起些。”
芳菲抽泣着点点头,回忆道:“我记得那时魔君喜欢带着姐姐去折云崖看梨花,姐姐看着梨花总是伤情,魔君便在折云崖种了一地的合欢。我还记得魔君常与姐姐扮作平常夫妻到人间游山玩水,就如神仙眷侣那般。”
我微怔,轻轻地靠在了芳菲身上,试图寻找些安全感,却只是枉然,这世间于我,竟如此虚幻。我望了望芳菲熟悉的脸庞,淡淡说道:“芳菲,待此事解决了,你便与我去寻些恢复记忆的法子吧!”
芳菲努力地点了点头,皱着眉沉吟了许久,又说道:“姐姐,那元子攸,长的与魔君真真是像,连身上的气味都几近相同。”
我刚归于平静的内心又颤了颤,原来我所感觉到的熟悉并非是错觉。我思索了片刻,拉着芳菲嘱咐道:“你去冥界,寻冥君查一查生死簿,探一探元子攸的前世今生。”
芳菲喏喏地离去了,便只剩我一个留在这颇为陌生的卧室里。我靠在床头将近日的梦境理了理,甚为怅然。细细算来,我首次失忆恰逢巫妖大战末,那次似是严重了许多,神父祭出凤族至宝天纹石滋养了我一百年才将将恢复。这次则是魔界动乱后,我生生失踪了五年,原以为我只失了那五年的记忆,不想连着魔君的记忆一道失了。
我正想的出神,便听到了几声敲门声。我揉了揉额角,缓缓道:“进来吧。”
门缓缓开了,元子攸一袭淡绿的衣站在门外,略有些尴尬道:“你,醒了?”
有了适才与芳菲的那段交流,我与他倒像是熟悉了许多,我微微一笑,指了指床边的凳子道:“进来坐吧。”
他轻轻嗯了一声,便款款走了进来,略有些不自在地坐到我床边。
我不禁一笑,打趣道:“你可是觉得我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合礼数?”
他愣了一愣,片刻一本正经道:“我与郡主都是不拘小节之人,况且清者自清,你我内心一片坦然又有何可怕的?”
我哑然失语,他又续道:“此番前来,我是与郡主商酌彭城之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