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能干什么？”

盯着那狞笑的表情，莫云笑不知道是思索到了什么，突然睁大了眼睛……那组织里有个很厉害心狠狡诈的女卧底女特工，该不会是……

“Pick女特工，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珍珠。”莫云笑的声音像是听不出任何起伏，字句平淡。她闻言竟是笑了笑，并不反驳，“还算有几分聪明。”

“幸会，山茶。”

“……”莫云笑皱眉，并不开口。心底却是暗暗一惊，怎么也想不到她竟是知道，看来这女的的确非同小可。

薛锦柔对她沉默的模样似乎有所忿忿，于是便沉声道：“你们爪牙伸到这里来也就罢了，竟是派了你来，警探的工作看来是挺缺乏人。”

莫云笑紧紧盯着她，不理她的讽刺，只是沉声问：“你那次被抓和我一起被困，是圈套？”

“当然。”薛锦柔抬起涂满指甲，细细端详着它们，像是看着这世界的珍宝，说的话漫不经心，“不然你以为我是那么脆弱的？”她收起尖锐妖艳的指甲，懒懒地抬眼，轻轻哼笑：“要是我当时知道与我这么有缘的人有这么大的来头，我早就将你的脖子一拧，你也不必辛苦地活到现在了。”

她眼里的冷厉与凶光让莫云笑微微皱眉，却是没有过大的反应，仿佛受威胁的不是她，淡淡的眉眼扫过面目狰狞的薛锦柔，抿着唇一声不吭。

这神情，这态度的从容不迫竟有几分像他，她怔了怔，却是很快回过神来，眸里即刻盛满了嫉妒。

她疾步上前，一把揪住莫云笑的衣领，声色俱厉句句紧逼：“将死之人你难道就不怕？”她就是看不惯她云淡风轻的模样，总让她感觉低人一等。

“怕。”莫云笑面对她的咄咄逼人的样子，依旧是面无波澜的模样，不闪不避地迎向她的目光：“我是怕，可是这有什么意义吗？虽然这个消息让你听起来很开心，但是……我还偏偏见不得你开心。”说罢，她还笑了笑。她说的没错，她是害怕，倒不是因为惜命，只是不想让自己就这么走了，否则她之前寻求的答案和迫切等待的人就没有了意义。思及此，她自嘲地笑了笑，不知道那个人知道自己死了后是什么感觉……会怜惜还是……

看见她毫不在乎的样子，薛锦柔眸中的恨意，却又摸不准她的心思，这让她感觉到一种挫败，而她偏偏最恨的就是这种挫败的感觉。她后退一步，挥手让几个大汉上前，声音宛若来自地狱的魔鬼：“既然你喜欢装，就让你继续装好了，看你能坚持多久。”

看着那几个大汉举着针管走近，莫云笑一开始“突突”跳的眉头不知为什么却微微松弛下来，她竟是觉得，这一刻那些人不来侵犯她实在是太好了。

那些个大汉上前来不由分说地撩开她的手臂，一个针头扎下去，闷疼过后，伴随着那针管里绿色的液体慢慢耗尽。密密麻麻的酸痛从四肢百骸传递过来，像是虫子咬过后的噬痛，她的脸微微一变，拧眉问她：“你给我弄了什么？”

“我家乡美妙的特产，先让你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