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羽已无被发现真相的半点慌乱，依然保持坐起的姿势，双眼镇定地看着展昭。

“宁羽？”展昭声音更是隐添怒气，但当他看到宁羽那一头披散在身后的长发时，不怒反笑，“也是，你一个女子怎可说出自己的真实姓名！”

“不是真实姓名又如何，欺骗了你……们又如何？只是因为这些，你就要……杀了我吗？”宁羽反问，她承认，当初来开封府确实是想要借助开封府的力量为师傅报仇，但是经过这么久的朝夕相处，她早就没有了这种想法，在她心中，开封府就是她另一个家啊！

“那红绫是怎么回事？你当初是为了接近展某才说路过的吧？”

宁羽低头不语，不解释也不找借口，因为当时的想法正是展昭所猜测的。她微微嘲讽的咧了下嘴角，一直以为心中的小九九只有自己一人知道，没想到人家早就发现了，只是没说，独看着自己如“跳梁小丑”一般表演发傻！

“要杀要剐随你便！”宁羽感觉难堪，闭上眼任由展昭处置。

展昭紧紧握着“巨阙，”看着宁羽白皙的侧脸，许久，终于下定决心一般右手一旋……

……

“你……”感觉到展昭的剑风，但好久也没有等到疼痛袭来，宁羽有些疑惑，睁开双眼，却见地上落了一段自己的长发。

“为什么？”她问，“为什么不杀了我？”

展昭漠然的收回“巨阙”淡淡地说：“你说的没错，你并没有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所以展某无权杀你。”

宁羽捡地上断发的手顿了顿。

“但为了给那些被你欺骗的人讨回公道，展某便削断你的头发，并……要你离开开封府。”

宁羽泯唇，有些委屈，但也只有自己离开，才能不让大家太难看不是吗？遂，她点头答应。

……

自进入“水帘月，”颜曦和白玉堂便不知所向，所以在没有颜曦这个指路标的情况下，宁羽和展昭依然知道自己已经到了“迷雾鬼林。”

其实说是“迷雾鬼林，”倒不如说这是一个小镇。街道、茶楼、客栈，买卖正常，除了这些人看人的眼神不同，其它倒是与人界无二样。

“颜大哥和白玉堂会不会也在这？”离开“水帘月，”二人便默契的不再提及那件事，只是二人的关系明显不如从前，除了一些该说的、务必要说的话外，基本上就没有什么交集了。

“不知道，”展昭摇摇头，“虽说我们已经到了迷雾鬼林，但不代表白兄他们会有我们这么好运气。”

宁羽点点头，也是，她怎么好意思问：那天我给你渡气后发生了什么？我又是怎么晕过去的？又是怎么上岸的呢？她相信，只要这句话问出口，她和展昭以后就更难相处了。

“先休息，晚上我们再出去看看。”面对一个随时都可能发生意外状况，和无法预知危险的陌生世界，就连武功高强的展昭也不由得多几分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