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灵力狠狠向我拍来。她眸中红光大盛，乌黑的长发在空中飞扬交织，我听见她轻轻说，“阿璃，到此为止吧。”

就在掌风触及到我的瞬间，一道更为强劲的力量蓦然将她打开，我从空中直直的摔了下来，一道白色身影蓦然将我抱在怀里，缓缓降落，而我因为仙力蓦然抽空，头疼欲裂，竟昏了过去。

红叶不料会有人突袭，当下闪躲不开，竟狠狠的受了这一掌，翻身摔到地上。

“玉白！”

她大喝一声，忽然，脸上的愤怒渐渐被一种奇怪的情绪掩盖起来。她不再出手攻击，反而站起身子来如同胜者一般望着小白，“你喜欢上她了。”

小白望着怀中的女子，轻轻抚着她的发丝，嘴角勾起笑意，却是连眼帘也未曾抬起，“我是喜欢她了。”

红叶脸色蓦然一僵，却又极其怪异的扭曲起来，“你可知仙妖不可相恋，你对她的爱只怕最后是害了她的毒药。”

“这些理由，你还是留着说服自己吧。”他把怀中的女子抱了起来，那怀中的女子似乎是他在世上唯一的珍宝，他小心翼翼，害怕却又怜爱。

“你这样下去，只会让她步我的后尘。”

小白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她永远不会变成你那样，你们从来不一样，你是失去爱的堕仙而已。而我，会生生世世陪在她身边，无论碧落苍穹。”

话音落下，一道光芒立刻消散在红叶跟前。

她面色凄凉的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又哭了起来。

失去爱的堕仙，多么贴切。

她眯着眼瞧着那云层之后，不知道是否会有一双眸子瞧着她，又或许，那双眸子里除了爱，更多的却是内疚。

“莫言，我不恨你，你解脱了，可是我却永世不得解脱。”

她动了动嘴唇，声音轻微。

而在那九重天上，莫言提笔勾出一抹朱红时，心头蓦然疼了起来。他下意识的朝左边望去，那破碎的珊瑚珠子孤零零的躺在窗沿上，死气沉沉。

遇到爱的时候，他终究还是退缩了。

他看到她被捆罪仙崖受着非人折磨的时候，他害怕了，他选择放弃了。

可是，当她离开时，他却又遭受着折磨，内疚，不安，后悔涌上心头。他只能靠着那一坛坛酒麻痹自己。

可是，醉意总归有醒来的时候。

他寻到红叶时，数百年的内疚不安涌上心头，可是他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他想请求红叶原谅他的懦弱，可是红叶却面无表情的望着他，那一刻他才明白，转身便是一世，那个爱着他的红叶已经在罪仙崖死去了。

他闭上眼，轻声道，“红叶，对不起。”

可是，爱里，哪有什么对不起。爱了便是爱了，不爱便是不爱，或轰轰烈烈，或胆怯退缩，那都是自己选择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