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4年12月31日 23:25
果大怒病就会好。因此收了他很多财物而不加以治疗,不久更是丢下他不辞而走,还留封信骂他。郡守果然大怒,派人追赶,要捉拿并杀死华佗。郡守的儿子知道这事,嘱咐所派的人不要追赶。太守愤怒得很,吐出黑血几升,病马上就好了。
又有一个士大夫不舒服,华佗说:”你的病很深,要剖腹治疗。但你的寿命也不过十年,病不能要你的命,忍病十年,寿数也完了,不值得特意剖腹。“这个士大夫受不了又痛又痒的折磨,一定要割除。华佗就替他动手开刀,病很快就好了,但过十年还是死了。
广陵太守陈登得病,胸中烦燥,面红耳赤,不思饮食。华佗诊过脉,说:”府君胃中有好几升虫,快要形成内疽,这是吃腥物造成的。“立即做汤剂二升,先服一升,过一会儿全部服下。大约有一顿饭工夫,吐出三升左右的虫,赤色的头都在蠕动,半截身体还是切细的生鱼肉,所害的病也就痊愈了。华佗说:”这个病过三年还会复发,遇到好的医生才可以救治。“到期果然发作,当时华佗不在,病人正象他所预言那样死去。
【原文】
太祖闻而召佗,佗常在左右,太祖苦头风,每发,心乱目眩,佗针鬲,随手而差。
【译文】
太祖听说后把华佗召来,让他经常在身边。太祖患头风,每次发病,心乱目眩,华佗针膈俞穴,手到病除。
【原文】
李将军妻病甚,呼佗视脉,曰:”伤娠而胎不去。“将军言:”(闻)〔间〕实伤娠,胎已去矣。“佗曰:”案脉,胎未去也。“将军以为不然。佗合去,妇稍小差。百余日复动,更呼佗,佗曰:”此脉故事有胎。前当生两儿,一儿先出,血出甚多,后儿不及生。母不自觉,旁人亦不寤,不复迎,遂不得生。胎死,血脉不复归,必燥著母脊,故使多脊痛。今当与汤,并针一处,此死胎必出。“汤针既加,妇痛急如欲生者。佗曰:”此死胎久枯,不能自出,宜使人探之。“果得一死男,手足完具,色黑,长可尺所。
【译文】
李将军的妻子病得很厉害,叫华佗诊脉,华佗说:”伤了胎但死胎没有除去。“将军说:”近来确是伤过胎,但死胎已经出来了。“华佗说:”按脉,胎没下。“将军认为不对。华佗也就不管了,而妇人的病也逐渐好了一点。过了百余天再次发作,又把华佗叫来。华佗说:”她这脉按先例就是有胎。以前应当是生两个婴儿,一个婴儿先生下,出血很多,后一个婴儿来不及生。母亲自己不觉得,旁人也不了解,不再接生,因此就没有生出来。胎死,血脉不再进入胎儿体内,必然干枯而贴连母亲的脊背,致使背脊常痛。现在应当给她服汤药,并针一处,这死胎自会出来。“服过药,扎过针,妇人急痛,就像要生产一样。华佗说:”这个死胎已干枯很久,不能自己出来,应该叫人用手探取。“果然取出一个死了的男胎,手足完具,黑色,长一尺左右。
【原文】
佗之绝技,凡此类也。然本作士人,以医见业,意常自悔,后太祖亲理,得病笃重,使佗专视。佗曰:”此近难济,恒事攻治,可延岁月。“佗久远家思归,因曰:”当得家书,方欲暂还耳。“到家,辞以妻病,数乞期不反。太祖累书呼,又敕郡县发遣,佗恃能,厌食事,犹不上道。太祖大怒,使人往检:若妻信病,赐小豆四十斛,宽假限日;若其虚诈,便收送之。于是传付许狱,考验首服。荀彧请曰:”佗术实工,人命所县,宜含宥之。“太祖曰:”不忧,天下当无此鼠辈耶?“遂考竟佗。佗临死,出一卷书与狱吏,曰:”此可以活人。“吏畏法不受,佗亦不强,索火烧之。佗死后,太祖头风未除。太祖曰:”佗能愈此。小人养吾病,欲以自重,然吾不杀此子,亦终当不为我断此根原耳。“及后爱子仓舒病困,太祖叹曰:”吾悔杀华佗,令此儿彊死也。“
初,军吏李成苦咳嗽,昼夜不(寤)〔寐〕,时吐脓血,以问佗。佗言:”君病肠臃,咳之所吐,非从肺来也。与君散两钱,当吐二升余脓血,讫,快自养,一月可小起,好自将爱,一年便健。十八岁当一小发,服此散,亦行复差。若不得此药,故当死。“复与两钱散。成得药,去五六岁,亲中人有病如成者,谓成曰:”卿今强健,我欲死,何忍无急去药以待不祥?先持贷我,我差,为卿从华佗更索。“成与之。已故到谯,适值佗见收,匆匆不忍从求。后十八岁,成病竟发,无药可服,以至于死。
【译文】
华佗的绝技,都像这一类。但他本来是士人,而以医道作为职业,心中常感到后悔。后来太祖亲自处理国事,得病很重,叫华佗专门诊治。华佗说:”这种病一时很难治好,长期治疗,方可延迟岁月。“华佗长期离家思归,因而说:”适才得到家书,想暂时回去。“到家后,借口妻子病了,多次请假不返。太祖几次写信叫他,又命令郡县官吏催他回来。华佗仗恃自己的技能,厌恶为人役使以求食,仍然不上路。太祖大怒,叫人前往调查核实:如果他妻子真的病了,便赐给小豆四十斛,延长假期;如果他弄虚作假,便拘捕送回。于是被展转押送到许都的监狱,经拷问,本人认罪服罪。荀彧请命说:”华佗的医术的确很高明,事关人命,应该宽赦他。“太祖说:”别担忧,天下难道会没有这等鼠辈吗?“于是将他拷打,以至死于狱中。华佗临死,拿出一卷书送给狱吏,说:”这书可以活人。“狱吏怕犯法不敢接受,华佗也不勉强他,索火烧了。华佗死后,太祖头风病还是没有好。太祖说:”华佗能治愈这种病。小人留下我的病,是想以此抬高自己。但如果我不杀这小子,也终究不会为我断绝这病根的。“后来爱子仓舒病危,太祖叹息说:”我后悔杀了华佗,使得这孩子枉死。“
起初,军吏李成苦于咳嗽,昼夜不能入睡,时常吐脓血,去问华佗。华佗说:”你得的是肠痈,咳嗽吐出的东西,不是从肺部来的。我给你药粉两钱,吃了将会吐出二升多脓血,吐完就感觉舒服了。自己休养,一个月可稍稍起床;再好生将养爱护,一年便能恢复健康。过十八年将会小发一次,服了这药,不久又会痊愈。但假使没有这种药,那就必然会病故。“于是再给他两钱这种药粉。李成得药,收藏了五六年,亲戚中有人得了同样的病,对李成说:”你现在很强健,而我快死了,你怎么忍心没有急病而藏着药,以等待将来生病?你先拿来借给我吃,我好了,替你去向华佗另外索取。“李成把药给了他。过后这人因事到谯县,正遇上华佗被拘捕,匆忙之中不忍向他求药。到了十八年,李成的病果然发作,无药可服,以致死亡。
【原文】
广陵吴普、彭城樊阿皆从佗学。普依准佗治,多所全济。佗语普曰:”人体欲得劳动,但不当使极尔。动摇则谷气得消,血脉流通,病不得生,譬犹户枢不朽是也。是以古之仙者为导引之事,熊颈鸱顾,引挽腰体,动诸关节,以求难老。吾有一术,名五禽之戏,一曰虎,二曰鹿,三曰熊,四曰猿,五曰鸟,亦以除疾,并利蹄足,以当导引。体中不快,起作一禽之戏,沾濡汗出,因上著粉,身体轻便,腹中欲食。“普施行之,年九十余,耳目聪明,齿牙完坚。
【译文】
广陵吴普、彭城樊阿都跟随华佗学医。吴普依照华佗治疗的方法,医好了很多人。华佗对吴普说:”人体应当经常活动,只是不要过于疲劳罢了。活动可以使食物消化,血脉流通,不致生病,好比经常转动的户枢不会腐朽一样。因此古代的仙人作‘引导’的活动,仿效大熊攀枝和鸱鸟回顾的动作,伸展腰肢,活动各关节,以求推迟衰老。我有一种健身术,名叫‘五禽戏’,一为虎,二为鹿,三为熊,四为猿,五为鸟,也是用来消除疾病,并使四肢轻健,用来当作古人的导引之术。身体不舒服,便起身做一禽之戏,微微出汗,然后扑一点粉,便会感到身体轻便,腹中想吃东西。“吴普如法实行,活了九十多岁,还是耳聪目明,牙齿完整坚固。
【原文】
阿善针术。凡医咸言背及胸藏之间不可妄针,针之不过四分,而阿针背入一二寸,巨阙胸藏针下五六寸,而病辄皆瘳。阿从佗求可服食益于人者,佗授以漆叶青黏散。漆叶屑一升,青黏屑十四两,以是为率,言久服去三虫,利五藏,轻体,使人头不白。阿从其言,寿百余岁。漆叶处所而有,青黏生于丰、沛、彭城及朝歌云。
【译文】
樊阿善于针术。一般医生都说背部和胸部内脏区域不能乱扎针,要扎针也不能深过四分,而樊阿在背部扎针深入一二寸,在巨阙穴当胸脏处下针五六寸,而病者立即痊愈。樊阿向华佗求教可以服食而对人有益的药,华佗传授给他”漆叶青黏散“:漆叶屑一升,青黏屑十四两,按这个比例配方。说是久服可以除去三虫,有利于五脏,使身体轻便,头发不白。樊阿听从他的话,高寿百余岁。漆叶到处都有,青黏生于丰、沛、彭城和朝歌等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