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0年05月19日 21:03
湿的牢内看了个清楚。
牢内是硬冷的泥地混着石子,踩在上面便觉着站立不安,原本钉在地上用来捆绑囚犯的高架子,此刻卧倒在了地上,玄墨染一袭白衣,正翘着脚坐在那上头,背靠着墙,抱着双手,好一副悠闲自得的模样,一时倒反客为主了,而他此时也正盯着眼前的之桃,再看他身旁站着一身着暗色衣裳的人,正是随鹰。
玄墨染在魔界盛典,那番壮举,之桃怎会没有耳闻?此刻见到他二人,并不意外,只是不知其来意,想来左右与那女人有关吧,想到此处,心中隐有不甘,但看着玄墨染那出尘的眉眼,又不免有些自愧不如的心思,可脸上依旧故作冷静,不愿在他面前低了头。
玄墨染与随鹰低声耳语两句,两人一脸莫名的笑意,看着之桃,而后挥了挥手,一旁墙壁上嵌着的烛台晃晃悠悠的燃起,点亮了这一片阴暗:“你做的很好。”
之桃低声道:“你说的是哪一件。”
“我与浮瑶成婚之事,你藏得很好。”
“即便你不说,我也——”之桃脱口而出,可刚说出来,便看见对面二人脸上隐有笑意,顿时有被拿了把柄的窘迫,一时后悔也来不及。
“即便我不说,你也不会让她知道。”玄墨染来了兴致,仿佛是只胜利的斗鸡:“在你看来,只要我与浮瑶成婚,你便有机可乘了不是吗?所以即便我不叮嘱你,你也会将此事瞒得密不透风,只可惜,纸包不住火,她终究是要知道的,只不过稍晚了些,看到衾衾失落的模样,想必你心里也不好受吧,所以今日见了我,更是气急,但却又拿我没辙,哈哈……”
随鹰见之桃吃瘪的表情,也是忍俊不禁,用剑鞘怼了怼玄墨染的肩头:“你又何苦戏耍这无知小辈。”
“好吧好吧,真是……”玄墨染白了他一眼,转而看向一脸不耐烦的之桃:“你可知我今日为谁而来?”
之桃听到此处,心中‘咯噔’一声,倔强的将脑袋撇过一旁,早料到他会提及此事,好一会才说出话来:“你既在魔界保了我无恙,想要我做何事都可以,这是我欠你的,我也知你与她是何关系,你们的过往如何……我……但我也不会因此将她拱手让人,今日若是你想谈此事,便请回吧。”
“我今日来,只是想告诉你,许多事,我本不必出面,但奈何她是我唯一,我如何都放心不下,便只得一一去托付着,此时妖界不定,也无法指望妖界能庇护她,我对你只有一个要求,若有一日,浮瑶将她逼上绝路时,你定不要插手。”
之桃皱着眉,真真是越发看不透眼前此人:“她不是你曾经的爱人吗,为何你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如此决绝?”
听到这,玄墨染扑哧一声笑了,与随鹰对视一眼。
“墨染,你莫要再诓他了,这小辈怕是要着急上火了,况且我们在此耽搁太久容易暴露行踪。”
玄墨染轻叹一口气,故作无奈:“好吧。”
之桃听得一头雾水,却不知他二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想快些结束这令人烦闷的局面。
玄墨染拍拍衣摆,站了起来,走到之桃跟前:“纠正一下,你口中的,我的爱人,应该是衾衾的娘。”
之桃顿时如受当头一棒,瞳孔瞬间放大:“什……么……她……”
“好了,随鹰我们走吧,你也该回到你的位置了,若是你这区区妖界都平定不了,拿什么来给我女儿安定?”
二人身影瞬间在森森地牢中消失,只留下倒塌在地的刑具,和一脸震惊的之桃,呆呆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