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2年01月06日 16:40
局促不安,硬着头皮去抓周崇手中的餐盘。
“要不我来吧,我,我跟了这一路,也大致知道该做些什么了。”
周崇不假思索:“没关系……你就在餐车旁配餐吧,进病患房间,总归是有风险的,还是我来吧。”
屏幽忙道:“我想趁此机会,多做一些学一些,将来万一有需要,才不至于寻不到帮手,你说,是吧?”
周崇仿佛一时被绕了进去,竟觉得屏幽说的十分在理,便松了手,转身去整理餐车上的碗碟,屏幽瞟了一眼那早已走神的师兄,再看周崇忙碌的背影,端稳餐盘,连忙走进去。
小武见了屏幽也是一惊,差点叫出声,只见他身后的门边上,有一人正整理着东西,看去十分面善,门外稍远的位置还站着一位,正装模作样的翻着手中的册子佯装忙碌,小武不敢作声,慌张的从屏幽手中接过早饭,一声不吭的三两口扒拉完,然后将空碗放回盘子上,屏幽心中十分紧张,盯着盘子上那一粒小药丸,正想伸手拿了去,却突然听到周崇走了过来。
他笑眯眯的看了看小武,见他怯懦的样子,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捏起盘子上的小药丸递了过去:“将这丹药吃了,会好受些,如果咽不下,我去给你那一盅水来?”
屏幽神色慌张,连连向小武使眼色,作着嘴型,别吃。
小武瞟到屏幽,顿时紧张得好似一只小鹿,颤颤巍巍的从周崇手中拿过药丸,紧紧拽在手里。
周崇只当这孩子生了病,又离了父母,自然胆怯些,见他拿了药丸,连忙转身去倒水。
说时迟那时快,小武将药丸往被子里一塞,一把抓起屏幽手中那托盘上的汤碗,将那剩下的汤水咕嘟咕嘟往下灌。
待周崇回过身时,只看见屏幽从小武手中接过汤碗并柔声说道:“小兄弟,既服了药,就上床好好歇着吧,这病也好得快些。”
言罢,三人收拾着东西,匆匆离去,那扇木门吱呀一声,房内重归寂静。
屏幽的到来是意料之中,只是这出场方式却未曾想到,听到门外动静渐渐远了,小武仍是万分紧张,不敢动弹,只怕那一行人折返,那一张黑黢黢的小脸快要挤出两滴泪来,他不敢抬头,只拼命的斜着眼往头顶上瞟。
玄衾衾听那几人走远了,看了看苏落尘,待他点头,二人连忙掀了板子,从梁上跳了下来。
小武这才松了一口气,顿时两腿发软,忙从被子里将那藏起来的药丸递了过去,面色凝重:“姐姐……他们,他们是不是想,想要毒死我?”
玄衾衾故作沉思模样盯着那药丸,‘唔——’了一声,只见小武那本就脏兮兮的小黑脸,一时变得煞白。
她不由得笑了,将那药丸递给苏落尘,而后道:“虽然我对药理是一窍不通,但是道理我是懂的。”
“是,是何道理?”小武惊魂未定,仍未听出玄衾衾那话中话。
“他们如果想要毒死你,何必给你吃那碗饭?你当粮食是天上掉下来的呀?最多就是个慢性毒药罢了。”
“若是下回,再叫我吃时,躲不掉了可怎么办?”小武却怎的是越听越慌了神,连忙向苏落尘投去求助的眼神。
苏落尘将那药丸收入袖中:“无毒,只令人神志不清。”
“神志不清?”玄衾衾脸上满是疑惑:“这既不是治疗疫病的药,也不是让人染病的药,那他们这么做目的是什么?这深山小村落,谋财,没财的。”
“姐姐这就是瞧不起人了,我们村有传闻,先祖曾埋有好多值钱宝贝呢……”小武本想辩驳,可自己说出口,也觉得不可信,音量不自觉便越发低了。
“你说什么?”小武那声音低如蚊蝇,玄衾衾可只听清了前半句。
小武怕被取笑,连忙摇摇头。
就在这时,面对着木门的他,突然眼前一亮,连忙拽住玄衾衾的衣袖摇了摇,朝那边一指,那木门的一条裂缝里竟然卡了一张不起眼的小纸条!
定是屏幽离去关门时顺手塞进去的!
三人将纸条展开,只见纸条上草草的写着几字:
单间无,主屋?
那主屋二字后写了个大大的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