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1年10月22日 20:03
,不吵也不闹,看累了就睡觉,持续了两三天就开始找工作,然后就自己独立生活了。白鹿是什么样的性子,你比谁都了解,当初你们离婚之前,你不听我们任何人的劝言,是怕听过之后心软吗?”
秦烈在电话那边叹了口气。
顾迟深的目光锁定在窗外某一个方向,许久,没有说话。
秦烈继续说道:“怎么着?你是看白鹿现在活的太有声有色,自己一手掌握的女人以一种不可控的速度脱离你的掌控,薪资滋味不好受了?”
顾迟深:“……”真他妈被你说中了。
“你现在问我这些,是想对她当初的痛苦和境遇都感同身受一次吗?在发生那件事后,我们都知道你想护着她,可是,兄弟,世界上的办法千万种,你却选择了最次的办法,无论你是什么样的理由,第一件事就是跟她离婚,连个缓冲和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我无法想象,她究竟爱你爱到什么样的地步,才会一直在你冷着脸推开她的时候还不顾一切放下尊严和骄傲的来一次次的挽留你,可你还是将她伤害的七零八落的。”
见顾迟深不说话,秦烈冷笑道:“前几天我哥去白家帮她处理事情,我也去了,你知道吗,我们几个聊过,她对你只字不提,甚至对你这个人一点都不感兴趣,如今你外公离世,一切真相大白,她也知道自己是被冤枉的,你觉得按照她的性子,你之前那伤害她,你们还有可能吗?更何况你们之间还隔着一个白宇,依我看,你想要再跟她有什么亲密的交集,怕是比登天还难了。”
片刻的静默之后,顾迟深扫了眼床头柜上白鹿和白宇的照片,淡淡道:“嗯,是很难了……”
秦烈说道:“怎么着?是不是心里不痛快?说位置,兄弟今天过去陪你哭会儿?”
顾迟深面无表情的问道:“你哥不在?”
“最近闹别扭呢,我想公开关系,他不让……”秦烈无奈的说着。
两人同时叹了口气,顾迟深说道:“我在白家。”
秦烈嗤笑道:“你可真行!自己把老婆作没了,你说说你,当初那样对人家,现在像个望妻石一样,一凡申请的模样是装给谁看呢你?”
顾迟深掐断了电话,倒不是在意秦烈的冷嘲热讽,而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白鹿自从自己来了之后,就一直在睡觉,他知道她不可能睡得着,但却偏偏在书房和卧室里不出来。
顾迟深将手机扔在床上,没有任何停顿的走了过去,更没有任何犹豫的伸手拧开了书房的门把手,书房里,窗帘紧闭,没有开灯,在门开的那一刹那,一丝光亮从门外照了进来,正卧在贵妃榻上发呆的白鹿吓了一跳,冷冷的看着顾迟深朝自己走过来。
白鹿微微起身,下意识的说道:“你干什么?”
顾迟深一言不发,将她从榻上抱起,回到了卧室,将门反锁,将人放在了床上,看着门被反锁,自动窗帘缓缓拉上,白鹿有些不安。
白鹿看着顾迟深又朝她走来,她眉头紧皱,顾迟深却不说话。
白鹿有些生气了,略微放大了音量叫道:“顾迟深!”
“我给你空间和时间,尊重你的意愿,不等于允许你什么都不吃,什么都不盖的躺在那里,身子不好,还想在严重一点?”
白鹿自己都没注意到,只是觉得有些闷就将毯子放下了,躺在她榻上怎么了?又不是睡在地板上,之前在英国的时候在窗前一坐地板就是一整天的也没见这男人过来关心啊,她早就习惯了好吗。
顾迟深将她放在床上,给她盖上被子,有一言不发的拿起空调遥控器将暖气调到了二十六度。
然后坐在床边看着女人,白净的脸上大多是习惯性的隐忍,眉眼之间再也没了曾经的撒娇的痕迹,对她放羊的这三年,她如他所愿,迅速成长。
如果说曾经的白鹿是个在他身边被宠着被疼着成为无法无天的孙悟空,那么现在她就是看起来无害,看似不动声色,实则隐忍倔强坚强,神通广大的六耳猕猴。
前者肆意潇洒,惊才绝艳,后者隐忍勃发,韬光养晦。
“我给你重新做完酸菜面好不好?”顾迟深坐在床沿,握着她冰凉的手,温柔却目光灼灼的望着她。
这一举动让白鹿猛地浑身一个激灵,想要将自己的手抽出来,却没能抽出。
她看着他,话到了嘴边,又觉得多说无益,干脆闭上眼睛侧过身,不再理他,她不想再说话了,她之前说的话已经够多了。
她,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