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4年12月31日 22:58
了那里,竭力地节省空气,只有在真正需要的时候才呼吸!”
一阵可怕的笑声在这个神秘莫测的对谈者耳边响了起来。他象挑战似的,高傲地望着会场上的群众。
“那么,”米歇尔·阿当安闲地接着说,“既然我们同意月球上有一个大气层,那就不能不承认那儿也有一点水了。
就我个人来说,我对这个结论非常高兴。除此以外,我可爱的反对者,请允许我再谈一个事实。我们所看到的只是月球的一面,假如在面对着我们的月盘上有一点空气的话,可能另外的一面的空气很多。”
“为什么?”
“因为,月球由于地球的引力关系,形状好象一只鸡蛋,而我们看到的只是小的一端。根据汉森的计算结果,它的重心在另外的半球上,因此可以得出结论说,我们的卫星从它刚开始形成时起,大部分的空气和水都被它的重心吸引到另外一面去了。”
“纯粹的幻想!”陌生人大声说。
“不!这纯粹是建立在力学定律上的理论,依我看,要想驳倒它们是很困难的。我请求大会表决,生存在地球上的生物,是不是可以在月球上生存?”
三十万听众同时鼓掌赞成。米歇尔·阿当的对手还想说什么,但是大家听不见他的话了。叫声和威胁象冰雹一样袭击着他。
“够了!够了!”有的人说。
“把这个不知趣的家伙赶出去!”另外的人不停他说。
“把他赶出去!赶出去!”激怒的群众叫道。
但是他呢,他攀住平台,屹立不动地待在那儿,等待暴风雨过去,假使米歇尔·阿当没有做一个手势使会场上安静下来,这场暴风雨就可伯了。但是他这个人大重义气了,不会在这样的危急关头把自己的对手抛弃的。
你还想说几句话吗?
“是的,我还想说一百句,一千句哩!”陌生人怒气冲天地回答,“最好是,不!只说一句!假如你坚持你的计划,除非你是个……”
“管前不顾后的人!我已经请求我的朋友巴比康造一颗锥形圆往体的炮弹,使我不至于象松鼠一样在路上打滚,你怎么可以把我看做这样的人呢?”
“但是,可怜虫,开始时的坐力会把你压成肉酱的!”
“亲爱饱反对看,你现在才指到唯一的,也是真正的困难了:不过我对美国人的创造天才有足够的信任、不相信他们不能解决它!”
“但是,炮弹穿过大气层时:它的速度产生的高热呢?”
“啊!弹壁很厚,何况只一“转眼的工夫我就穿过大气层“但是食物呢?水呢?”
“我已经计算过了,我可以带够一年用的东西、,可是我的旅程却只有四天!”
“但是路上呼吸的空气呢?”
“我可以用化学方法制造.”“假使你能到达月球,你怎样下降?”
“在那儿下降,比在地球上慢6倍,因为重量在月球表面要减少六倍。”
“那也能使你象玻璃杯一样,摔得粉碎呀!”
“谁能阻止我在必要的时候,使用事先装置好的火箭,减低下降的速度呢?”
“但是最后,假定所有的困难都解决了,所有的障碍都克服了,所有的幸运都落在你一个人身上了,假定你安全地到达了月球,可是你怎么回来呢?”
“我不回来了!”
听了这个使得他的纯朴达到无比豪壮程度的回答,会场上鸦雀无声。但是这一片沉默比兴奋的叫声更加动人、用生人利用这个机会提出最后的抗议。
“没错儿,你准会死在那儿,”他大声说,“可是这不过是一个疯子的死,甚至对科学也没有什么贡献!”
“请继续说下去,慷慨的陌生人,因为说实在的,你的诊断方法是非常讨人喜欢的.”“啊!太过分了!"米歇尔·阿当的敌人叫起来了,“我真不知道我为什么继续这样不严肃的争论!这桩傻事,请你尽兴地干下去吧!我们不应该责备你!”
“啊!请不要客气!”
“不!将要对你的行为负责的是另外一个人!”
“请问,那是谁呢?”米歇尔·阿当用命令式的口气问。
“就是那位发起这个又可笑又不能实现的实验的傻子!”
这是直接的攻击。自从陌生人开始干涉时起,巴比康一直在竭力克制自己,可以说正象某些锅炉一样“燃烧着自己的蒸气”,但是,一看到自己受到这样的侮辱,他赶紧站起来,向那个挑战似地望着他的仇人走去,这时候他突然发现自己离他越来越远了。
原来一百条强壮的胳膊一下子把平台举了起来,大炮俱乐部主席和米歇尔·阿当一起享受凯旋游行式的光荣。
这个平台非常重,但是抬着它的人不停地换班,每一个人都你争我夺地,准备用自己的肩膀支持这个凯旋盾~这当儿,陌生人倒没有利用当时的混乱离开那个地方。
不过话得说回来,处身在拥挤不动的人群中间,他能办得到吗?当然不能。不管怎么说,他仍旧待在第一排的人中间,两只眼睛恨不得把巴比康主席吞了下去。
这一位也一直在望着他,两人的目光象两把寒光凛凛的宝剑一样交叉在一起。
在胜利游行的时候,一望无际的人群的叫声一直保持。
着最大的强度。米歇尔、阿当带着明显的得意神气让他们这样做,他脸上闪耀着喜悦的光芒。平台一会儿左右摇摆,一会儿前后颠簸,仿佛是一只遭到海浪打击的船。但是这两位大会的英雄脚下的工夫不亚于海员,他们纹丝不动地立在那儿,他们的船没有受到一点损失就驶入了但帕港。
米歇尔·阿当幸运地躲开了他那些热情的崇拜者的最后的拥抱;逃入富兰克林旅馆,敏捷地走进自己的房间,忙不迭地跳上了床,这当儿,十万群众还守在他窗户底下呢。
这时候,在这位神秘的人物和大炮俱乐部主席中间,正在进行一场短促的、认真的、有决定性的交涉。
原来巴比康从游行里抽出身来以后,马上笔直地朝他的仇人走去。
“请你跟我来!”他简单地说。
这一位跟着他在码头上走着,过了一会儿就来到一个正对着琼恩斜坡的埠头门口。现在只剩下他俩人了。
这两个互不相识的仇人面对面地望着。
“你是推广巴比康问。
“尼却尔船长。”
“我早就猜到,直到现在为止,命运一直没有把你抛到我的路上来……”
“我自己来了!”
“你刚才侮辱了我!”
公开侮辱。”
“你应该向我道歉。”
“马上照办。”
“不。我希望这一切在我们之间私下里进行。离坦帕三英里路有一个小树林,做斯克斯诺树林,你知道吗?”
知道。
“你乐意在早上五点钟从J、树林的一边走进去吗?……”
“乐意,只要你同时从另外的一边进去。”
“你不会忘记你的步枪吧?”
“正象你不会忘记你的一样,”尼却尔回答。
冷冷地交换过这几句话以后,大炮俱乐部主席和尼却尔船长就分手了。巴比康主席回至(自己的住所,但是,他没有去休息,却相反地去寻找避免炮弹坐力的方法,解答米歇尔·阿当在大会讨论中提出的难题去了。一夜就这样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