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4年12月31日 22:58
,做起生意来了。那些运输物资和工人的租船,给但帕港带来了无比的繁荣。过了不久,各种式样、各种吨位的船只,载着粮食、商品、生活必需品,在海湾和两条水道上留下了一道道沟纹:城里设立了造船公司宽大的设计处和经纪人的办公室,《航运报>>天天报道新开到坦帕港的船只。
同时,城周围的道路也增建了,由于但帕的人口和商业的飞速发展,这个城市最后终于修建了一条与合众国南部各州相通的铁路。铁路从莫比尔通到彭萨科拉,这儿是南方海运兵工厂的所在地。接着又从这个重要的城市通到塔拉哈西。那儿本来有一段二十一英里长的铁路和沿海的圣马克相通。通往但帕的铁路就是由这段铁路扩建的,它一路上把处于佛罗里达中心的那些死气沉沉的地区一一唤醒,使它们变得生气勃勃。多亏巴比康出了一个主意,进行了这项奇妙的工程,但帕才能名正言顺地摆出大城市的架子。人们给它起了一个“月亮城”的绰号,全世界各国都注意到佛罗里达州的首府已经隐在它的阴影里看不见了。
现在,每一个人都理解得克萨斯和佛罗里达之间的竞争为什么会那样激烈,以及得克萨斯人看到他们的请求被大炮俱乐部的决定驳回以后为什么会那样愤慨了。得克萨斯人聪明而有远见,他们早就看到一个州能够从巴比康进行的实验里捞到什么油水,以及这样一声炮响能够带来什么好处了。得克萨斯没有变成一个广大的商业中心,没有修建铁路、没有迅速地增加人口。这许多好处都落到这个象防波堤一样投入海湾和大西洋之间的波涛里的可怜的佛罗里达半岛上去了。因此,巴比康和圣塔安那将军一样,受到得克萨斯人的僧恨。
这时候,坦帕新来的居民们虽然沉醉在商业和工业狂里,却没有忘记大炮俱乐部的有趣的工作。恰恰相反。连实验的最小的细节,哪伯是拿丁字镐敲一下,也会引起他们浓厚的兴趣。他们不停地在坦帕和乱石岗之间来来去去,简直象游行一样,不,最好说象朝圣一样小可以料到,到了正式实验那天,这儿糜集的观众恐伯要数以百万计了,因为他们现在已经从世界的各个角落陆续赶到这个狭长的半岛上来了。仿佛把欧洲迁移到美洲来了。
但是应该说,直到目前为止,人山人海的观众的好奇心还没有得到充分的满足。铸炮时,很多人只看到一团烟雾。
这对他们贪婪的眼睛来说,实在太不够味儿!但是巴比康不允许任何人参观这个工作。于是怨声四起,大家嘟嘟嚷嚷地抱怨起来;他们怪主席不该独断独行,公开他说他的作风没有“美国味儿”。乱石岗的围栅外面差点儿没有发生暴动。我们知道,巴比康一旦采取了一项决定,是决不动摇的。
但是,哥伦比亚炮完工以后,围栅门就关不住了;否则就大不知趣了,再说,关上门,引起群众的不满,也是不明智的。因此巴比康大开栅门,欢迎每一个人:不过在他那讲究实际的精神指导下,他决定从公众的好奇心上捞点油水。
能够仔细地看看这尊巨型的哥伦比亚炮已经很不错了,但是,能够到大炮的深渊里去一趟,这对美国人来说,以乎就是“世界上最大的幸福”了。因此,没有一个好奇心重的人不愿意享受一下到这个金属深渊里观光的福分。几只悬在蒸汽后盘上的吊篮满足了参观看的好奇。这一来真是风靡一时。所有的男人、女人、孩子、老人,都把到炮筒底层窥探巨炮的秘密当作自己的义务。地下参观的价格是每人五块美金,价钱虽然很高,可是参观者蜂拥而来,使大炮俱乐部在实验前这两个月内,获得将近五十万美元的收入。
不用说,第一批参观哥伦比亚炮的人是大炮俱乐部的会员们,对这个闻名海外的团体来说,这个优待实在是天公地道的。仪式是在九月二十五日举行的。一只特别吊篮把巴比康主席、梅斯顿、参谋艾尔费斯顿、摩根将军、布鲁姆斯伯里上校、莫奇生工程师和这个有名的俱乐部其他卓越的会员们放下去。一共是十个人。这根长金属管的底部还很热。他们有点透不过气来!但是多么快乐!多么幸福啊!一只放着十副刀叉的桌子,摆在哥伦比亚炮的基石上,被一只象日光一样明亮的电灯照得雪亮。一道道精美的菜,仿佛自天而降,接连不断地送到他们面前,法国最好的葡萄酒在地下九百英尺的这席盛筵上大量地供应。
席上的气氛很活跃,甚至可以说喧声震天:大伙儿不停地祝酒,他们为地球”为它的卫星,为大炮俱乐部,为合众国,为月球,为福蓓,为狄安娜①,为赛莱娜,为黑夜的天体,为“安静的空中使者”的健康干坏!所有这些雷鸣般的乌拉声都被这个巨大的传声筒的声波送上另外一端,糜集在乱石岗四周的人群也心向神往地随着躲在哥伦比亚巨炮底下聚餐的人齐声欢呼。
大炮俱乐部秘书梅斯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究竟他发出的叫声比他做的手势多呢,还是喝的酒比吃的东西多,这一点我们很难断定。不管怎么说,他的坐位,哪怕是给他一个帝国,他也不愿意交换,“是的,哪怕是大炮装上火药,放好雷管,马上就要开炮,把他炸得粉碎,送上行星世界,他也不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