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4年12月31日 22:55
状态中醒过来了.他睁开眼睛,认出了赛勒斯史密斯、通讯记者和潘克洛夫.他说了两三句话.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事情,他完全不知道.大家把经过都告诉他了,史佩莱要求他绝对不要动,告诉他已经没有生命的危险,再过几天,创口就可以复原了.赫伯特几乎没有感到任何痛苦,由于他们经常用冷水清涤,创口一点也没有发炎.化脓的过程很正常,体温也没有增高,现在可以希望这个可怕的创伤不致造成不幸的后果了.潘克洛夫渐渐地放下心来.他现在就象一个修女,一个坐在爱儿床边的慈母一样.
赫伯特又昏昏沉沉地睡着了,可是这次他睡得比较自然.
"再说一遍,你是有信心的,史佩莱先生,"潘克洛夫说."再说一遍,你要救活赫伯特!""是的,我们要救活他!"通讯记者说."伤势很严重,枪弹甚至可能穿透了他的肺,可是打穿了肺也不会致命.""上帝保佑你!"潘克洛夫说.
可以想象,居民们在畜栏里的这二十四小时内,脑子里所想的只有看护赫伯特的问题.他们既没有考虑如果罪犯们回来,自己会遇到哪些危险,也没有计划应该怎样预防将来.
这一天,当潘克洛夫守在病床旁边的时候,赛勒斯史密斯和通讯记者谈到目前该怎么办才好.
首先,他们细细地检查了畜栏.哪儿也没有艾尔通的影子.这个不幸的人是不是被从前的部下架走了呢?他是不是进行了反抗,在斗争中被打败了呢?后一个假定的可能性非常大.吉丁史佩莱爬上栅栏的时候,曾经清清楚楚地看见一个罪犯沿着富兰克林山的南部支脉逃跑,当时托普向他赶去了.慈悲河口的岩石撞坏了罪犯们的小船,使他们的企图彻底粉碎了,这个跑掉的亡命之徒就是他们之中的一个.还有史密斯刺死的那个歹徒,还躺在畜栏的外边,他当然也是鲍勃哈维的党徒.
畜栏并没有遭到什么损坏.大门关得好好的,牲畜也没能逃到森林里去.不论是在屋子里,还是在栅栏里,他们都没有发现任何格斗和破坏的痕迹.不过艾尔通的武器却和他一起不见了.
"这个不幸的人遭到了袭击,"史密斯说,"他是一个善于自卫的人,准是最后抵挡不住了.""不错,恐怕是这样,"通讯记者说."罪犯们看到畜栏里什么都有,一定就在这里住了下来,直到看见我们上这儿来才逃走的.同时,还有一点也很明显,不管艾尔通是死是活,我们来的时候,他已经不在这儿了!""我们一定要到森林里去搜索,"工程师说,"把这些匪徒从岛上消灭掉.潘克洛夫曾经打算象逮野兽似的追捕他们,这种预见是正确的.要是早那么做,就不少发生这些不幸的事故了!""是的,"通讯记者说,"现在我们不妨狠起心来干!""可是,"工程师说,"我们还只能暂时在畜栏里住一个时期,等到赫伯特不会因为移动而出什么危险的时候,再把他带回‘花岗石宫’去.""可是纳布呢?"通讯记者问道.
"纳布不会遇到危险的."
"可是,假如他因为我们老不回去而着急,冒险跑到这儿来呢?""他不能来!"赛勒斯史密斯很快地说,"他会在半路上被杀死的!""可是他很可能来找我们!""唉,要是电报还灵,我们可以警告他!现在却办不到了!我们决不能单把潘克洛夫和赫伯特留在这里!好吧,我一个人到‘花岗石宫’去一趟.""不能,不能!赛勒斯,"通讯记者说,"你不能暴露自己!这样冒险是没有必要的.匪徒们一定在监视着畜栏,他们躲在周围的密林里,你一走,我们的不幸事故马上就要由一件变成两件了!""可是纳布呢?"工程师重复道."他已经整整一昼夜没有得到我们的消息了!他一定会上这儿来的!""并且他既然不知道应该象我们这样小心提防,"史佩莱补充说,"他一定会被打死的!""难道真的没有办法警告他了吗?"当工程师在动脑筋的时候,他的眼光落在托普身上,托普走来走去,好象在说:
"我不是在这儿吗?"
"托普!"赛勒斯史密斯叫道.
托普听见主人叫它,就跳起身来.
"对,托普可以去,"通讯记者明白了工程师的意思."我们不能去的地方,托普都能去!可以让它把畜栏的消息带给‘花岗石宫’,然后再把‘花岗石宫’的消息带回来!""快!"史密斯说."赶快!"史佩莱急忙从笔记本上撕下一张纸来,在上面写着:
赫伯特受伤了.我们在吉栏.自己留神.不要离开"花岗石宫".罪犯到附近来过没有?让托普把回信带给我们.
这封短信把要告诉纳布的话都包括在内了,同时也提出了居民们想知道的一切.他们把纸条折起来,系在托普颈部一个显眼的地方.
"托普,我的托普,"工程师一面说,一面抚摩着它,"纳布,托普!纳布!去,去!"托普听见以后,来回乱跳.它明白工程师的意思,它知道大家要它做什么.畜栏路它是熟悉的,用不了一个钟头,它就可以走完这条路;不论是赛勒斯史密斯还是通讯记者,目前要通过这条路,都必须冒着很大的危险,然而托普却可以在野草和密林中间,神不知鬼不觉地穿过去.
工程师走到畜栏门口,把门打开.
"纳布,托普!纳布!"工程师重复着,又指了指去"花岗石宫"的方向.
托普往前一跳,几乎立刻就不见了.
"它会到那儿的!"通讯记者说.
"是的,并且肯定它还会回来,忠实的狗!"
"几点钟了?"吉丁史佩莱问道.
"十点钟."
"一个钟头之内,它就可以到了.我们等着它回来吧."他们关上畜栏的门.工程师和通讯记者又回到屋里来了.赫伯特还没有醒.潘克洛夫始终保持着敷布的湿润.史佩莱一时觉得没有什么可做,就忙着准备一些富有营养的食品,同时他还不时注意着山那边的栅栏,因为匪徒可能从那边攻击.
居民们焦急不安地等待着托普.将近十一点钟的时候,赛勒斯史密斯和通讯记者拿着步枪,站在门后,准备一听见狗叫就去开门.
他们深信这一点,如果托普平安到达"花岗石宫",纳布一定会立刻打发它回来的.
他们等了约有十分钟,忽然听见一声枪响,接着就是几声狗叫.
工程师打开大门,只见一百英尺以外的森林里有一缕烟,他立刻朝那里开了一枪.
托普几乎立刻就跳进畜栏来了,他们赶紧关上大门.
"托普,托普!"工程师两手搂住忠实的托普的脖子,叫道.
它的颈部拴着一张纸条,上面是纳布写的几个大字.
赛勒斯史密斯念道:
"花岗石宫"附近没有海盗.我不会乱动.可怜的赫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