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5年03月23日 09:35
无力地挥挥手,红烛还想说什么,看她满目苍夷,又忍了下来,欠身退了出去。
云谷子一挥手,屋里的灯就熄灭了,在这满屋的沉寂中,云谷子站在窗前,喃喃道:“师姐,师兄,好想你们。”
“那就去见她们吧。”与黑暗融为一体的人站在云谷子窗前的树枝上,望着云谷子迷茫的眼神,冷笑了一声。
“你果然来了。”
“托你的福解了毒,自然要来看看你。”
“看看我怎么那么有胆子,给你下了另一种毒吧?”云谷子也不与他兜圈子,料到他会来,她已经准备好一死了,只是不知道这万花谷,他会不会……
“解药。”
“解药?楼泽,我可能忘了告诉你,这是我新研制出来的蛊毒,还没有制出解药。”
“呃。”云谷子的脖子一下子被跃下树梢的楼泽捏住,他站在窗前,看着眼前蛾眉紧皱的秀美女子,手下丝毫不留情面。
“拿出解药,不然,你苦心经营的万花谷弟子,全部给你陪葬。”
“我说了,没有解药。你杀了我万花谷所有弟子都没有用。”云谷子被捏住脖子,十分难受,却还是笑着看着楼泽。
“那就让你的万花谷重蹈四十年前华医派的覆辙吧。”楼泽手一松,云谷子支撑不住,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
“四十年前,若不是你们,华医派怎么会别灭!”云谷子尖叫着爬起来,双手使劲拽着楼泽的衣服,声嘶力竭道,曾经清澈的眼睛经过岁月的洗礼,早已变得深不见底起来,听到楼泽的话,四十年前华医派血流成河的景象再次出现在眼前,便是瞬间,双眼充满了仇恨的火焰,一张小脸立即狰狞起来。
“不是你,沧月宫也灭不了华医派。”楼泽捏住云谷子的手,一转,便听见骨头碎裂的声音,云谷子冷哼一声,手便无力地放下了,恨恨地看着他。
“不是!”云谷子尖叫一声,惊飞了夜栖的鸟儿。刺耳的尖叫声在庭院里响起,楼泽不可见闻地皱了皱眉,看着她满身戾气后,双眼无神地看着自己。云谷子想伸出手去杀了眼前的这个人,却提不起手来——她的双手,刚刚已经被楼泽废了。
“楼泽,你杀了我吧,这蛊毒,我解不了。”手腕处的疼痛让云谷子清醒过来,她一如刚刚见到楼泽时那样面无表情,眉目清冷,只是微微颤抖的肩膀和无力垂下的双手见证着刚刚她的满心伤痛。
“云谷子,我给你一天时间。明晚,要么你交出解药,要么,让万花谷步入炼狱。”
“楼泽。”云谷子出声喊住了转身离开的楼泽,见他一顿,遂又说道:“你这段时间都和阿影在一起吧?”
“既然阿影说你们是真心相爱,所以我又怎会害你。”
“我只是,给你下了情人蛊而已。”
“这情人蛊,我也只是在古书上偶然看到的,据说吃了掺着情人之血的情人蛊的人,只要一对情人说谎,浑身便会如万只蚂蚁啃咬般难受,身体里冰火两重天,好让他从此再也不会对情人说谎,两人便会如鸳鸯般眷爱一生。”
“也不知道,这几天,你对阿影撒谎没有,有没有尝试到情人蛊给你的难言滋味。哦,对了,情人蛊,真的没有解药。你不信的话,可以让人去翻翻古书。如此成人之美的蛊,又怎么能称之为毒,又怎么会有解药呢。”云谷子说到最后,语气越发轻巧起来,巧笑一声中,“吱呀”一声关上了窗户。
窗户里,是苦涩笑着的云谷子;窗户外,是带着面具不辨喜怒的楼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