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已经发了疯，她觉得自己有千里眼、顺风耳。尼的疯狂是无止境的。她从来没有感到，这世界很美好，到如今这个地步。外面这么多人，原来都和尼一样，变成是蜘蛛精。尼觉得自己成神仙了，尼在本子上写道：“小狮子，狮子王的天下，岂容他人安睡？”尼又写了一首诗，以示他人。

但是有一段时间，尼也后悔过，趁着妖葵回家的空当，尼对她说：“我现在是赶上了好时代了，现在的人们都在外面打工。过去我要有这点，我也会好。”

妖葵想：“尼又来了。”

斯图亚特的人对尼，就好像永远是都在帮助一样。妖葵望望天空，又摇摇自己的脑袋，她想，尼决计不会如此，就像尼有一次和妖葵说话一样。妖葵常常要想起一些人的表情，很多年，很多人事变换，妖葵都不会忘记。

尼是她的母亲，因此妖葵记得尼有点时候所说的话，以及尼在说这些话时所具有的表情。尼对妖葵叹口气，她的脸上经常麻麻点点，妖葵想，许是尼知道，过去尼对妖葵所犯下的罪行。因此妖葵再看尼那个时候，说的那句话，就有了一种悲天悯人的感情在里面。妖葵想，这决计不会是尼的悲悯，而是妖葵对母亲尼的宽恕。

柳若问妖儿：“这样有用吗？”

妖儿可怜地望着柳若。

柳若说：“我们在书店的路上，我就已经在观察你了。现在天气冷了，你却以为很多人都在关注你。其实是这样子吗？你把我也搞糊涂了。”

妖儿冬天的时候，想让尼给她寄些衣服过来，柳若说：“以为你是冷的缘故。”

柳若和妖儿从书店走回来，前后两次相隔不到几天时间，一只漂亮的蜘蛛精小姐跳出来，走在她们中间。柳若若有所悟，指了指书里的一个词。妖儿想，也许柳若是感到蜘蛛精的无孔不入。

她这一段时间已经恢复得不错了，因此也就没有太在意柳若的说话。柳若的心里却开始怀疑。

柳若在书店里买书的时候，有好几次都拿错了书，不是柳若，也不是店员的问题，而是电脑机器里面显示错误。柳若想，妖儿经常要说蜘蛛精，莫非蜘蛛精的事竟是真的？

柳若坐在书店里对妖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