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4年12月22日 15:02
回。
若叔的不理会这件事,让葵儿分外恼火。
“人怎么能喜欢狗,而不喜欢猫?”若叔下班时,一如往常般的笑脸。
葵儿甚至早已忘掉若叔下班,与她一道吃饭时,所说的这句话的意思。一阵纠缠而痛苦的斗争之后,葵儿仿佛想起来什么,朝若叔靠近。她那双惊奇的眼睛,已经有些飘忽不定,身躯已经开始柔软。她再也不是过去那个力气大如男子的葵了。
“昨儿晚上,你说的事,令我很猜疑。”葵还一心想为自己辩驳。
“我说了什么事?”若叔为了葵乱扔家里的东西而生气。
葵怎么想也想不起。似乎还有更多,但是这些捕风捉影的事情,值得葵儿去生气和发火吗?葵儿拍拍自己脑袋:“是不是中了道儿?”她只觉得有火,不阻挡若叔去上班,葵今天上午她整个人就会崩溃,整个人的精神气都会丧尽。
葵未始不会料到,是若叔昨晚向她说的话,让她生疑。早上葵对若叔的表现的追问,更令葵显得无理取闹。
“你之前不是说中午?”葵反诘若叔。
若叔一脸痛苦地摇头:“什么中午,你什么意思?你不是说要走,那你今天就走!”
葵问:“难道你不说清楚,就当我没看到这些事吗?”昨晚若叔又比平时晚了一个小时而回来,今早葵发现若叔兴致勃勃地就动身准备走了,完全当身边没她这个人。
葵跳起来,翻出所有的若叔的架上的书,地上一片狼藉。
若叔问:“怎么?不是说要走吗?那让我收拾你的行李干什么?你最好今天就走!”
当两个人安静下来,已经是黄昏过后,葵再回过头去回想,却也想不起,自己当初为什么会为了一个猫儿狗儿的事,放过若叔。若是昨晚葵儿能敏感而仔细地想,若叔怎么知道这么多的事情?他口里的“中午”以及若叔回家时所携带的伞,这一切都好像透漏着什么秘密。
晚上他们俩出门时没带伞,若叔说:“没下雨,不用带。”葵感觉有点冷,丝丝小雨打在脸上,让她倏尔感到有些凉意。又像久未放风之人,偶尔尝到外边的苦雨时,凄楚的境地。
若叔问:“不是说好了,吃盒饭?”
葵感到有些冷,为止是何原因。因此也只好作罢,因为她向来对于饭菜的好坏,都不是那么挑剔。巷子里一个女人走过去,一脸坚毅,葵觉得这个女人有寒意,因此又向小卖部找到过去还没有消失的食物。
那种小袋的零食,特便宜,竟像为葵定做的。葵知道,吃这些零食的,并非只她一个人。过去也有人,只不过过去吃它的人,现在已如同相隔天涯。
然后葵就想起来了,早晨自己酿成的恶果。若叔的身体有个东西在肿胀,葵扑过来,若叔却要上班:“再不走就要迟到了。”若叔朝葵笑笑说。
葵觉得身体被定住,不能动弹,穴道被点住了,似乎是某个高人。她想,只有用跳的,赶在若叔之前,把那些东西打掉。
这个情景葵是见过的。
男人的冲动,女人的等待与临幸,事情还有比此刻的葵更感觉不完美的吗?她没有多想,自己的行动有可能就会毁了自己。如果这天早晨她没有冲过期,那么这天一天,葵就变变成一个傀儡。若叔以及外面气焰日益高涨的蜘蛛精之傀儡。
“你不是让我点头,微笑了么?”葵朝柳若叔扭过头去,狡黠地分辨着。她的身影与动作,让柳若叔想起过去见过的女人——青蜘蛛精。
若叔做的事,根本不是让葵点头,微笑,而是让她自己为自己下跪,做一个永远温和,不伤人的人。若叔一边做这件事,一边想道:“人怎么可能没有欲望?没有杂念?”
过去的某个时刻,葵儿听若叔说过这句话:“人是由欲望组成的。”若叔请葵看书中的人与事,了解当今这个社会。葵还不知道,她在那个时候,就已经喜欢上若叔,因为一个单身女子只身在外是很孤单的。某一天,若叔发现葵试图用眼神同他沟通,但又不敢。他知道她担心什么。
“你像个熟女。”柳若叔一如第一次见葵儿的时候。他不知道,这句话可以让葵儿多少个日夜不能安睡。
“你可以和我说,不是啥不能泄露的过往,我没有怪你。”
但葵儿却褪尽她的繁华。一心只想呆在家里。在柳若叔的身边,葵儿常说:“你是项羽,我就是虞姬。但项羽怎么能不过江东?”
这时,柳若叔就别过脸,不看葵儿。但柳若叔的笑,那么温柔,恬淡。像极了秋水。葵儿就蜷缩着依偎到柳若叔的腰间。
老姜发了疯似的朝葵喊,逼她就范,葵不从。在教室里,在老姜那间破艺术培训班的屋里,葵被老姜逼到无可退路。据说,那是一间房。老姜说:“你不用嘚瑟,青蜘蛛精的势力广。还有,你是理科生,不然,你为什么学物理?你去看物理老师怎么说。”
于是,葵就看见物理老师放在桌上的小电脑。据说这是一条线,桔红的火苗,在电脑里闪烁。
但是葵就是不松口。不愿意把看见的所有的一切,都告诉给这世人。告诉了也没有用,对这点,葵儿心知肚明,毫不怀疑。
葵于是到了林明星的单位,看见了橙子。橙子说:“你看看你的下体,如此不洁。还要和柳若叔在一起吗?”橙子又表演,骗葵儿说:“怎么办呀,下面脏,上还又有追兵。”橙子常常要做出很无辜,又可怜的样子,那句讲故事的话,她说了千百遍,似乎向葵儿泄漏出她的执着与葵儿的无奈。
这时,葵就想起了过去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