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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没有硝烟 第二十三章 旧事

书名:静静的栀子花 作者:时间沙漏 本章字数:3456

更新时间:2014年12月18日 14:27


八还我说法

芙蓉想来想去,思前想后,不会是自己之前的文章泄露了什么秘密,让张芙蓉派邪教的人跟踪自己到此?她想自己的文章里提到武侠小说,难道人们就不会去看么?特别是张芙蓉,对芙蓉写的文章十分关心,不管花多少邪教的势力,都想把芙蓉这个美人弄到手。

不然他怎么会关注她文章里的“小金陵”这个词,而不关心其他的词语?也许就是关心吧,但是芙蓉又怎会知道呢?

她以为看他博客的人,是只有父亲一个人。

当然就不会有其他的人。难道还有其他人么?那天晚上,芙蓉在家里正做着自己平常该做的事,冷不防张芙蓉来了句:“说?你是不是到那些酒店的地方去了?”芙蓉一脸纯真望着他,不解他的意思。张芙蓉又问:“要是没去小金陵是怎么来的?”

对张芙蓉观看芙蓉的文章这件事,芙蓉并没有表现出过分的惊讶,她只不过稍稍表现得惊讶了一点,芙蓉对张芙蓉祥和地笑了笑:“怎么会有这回事?作文里写的能当真么?”

但是芙蓉就不知道,是否张芙蓉太过分怀疑自己,尽管那个时候她没有显示出特别惊讶,但是过后,张芙蓉就不会怀疑自己吗?虽然怀疑,但是张芙蓉还不会说出来。他只有通过路上邪教的人,转而去观察,窥视,张芙蓉的真正动向。

据说张芙蓉看见芙蓉找到工作了,十分高兴,继而与老姜商定,问老姜张芙蓉为什么可以返回过去上班?老姜说,是这样的。当下,他派下很多蜘蛛精跟踪芙蓉,到城市的此地。芙蓉一心扑在工作上,那里就晓得外面蜘蛛精跟踪她的事。

一个开车师傅将芙蓉和她母亲紫蛇带到一所地方,芙蓉被逼无奈,叫母亲尽快回去。因为这个地方不是她来的地方。紫蛇却偏偏要来看看,“这个地方到底是什么地方,你能来,为什么我不能来。”

张芙蓉后来在一旁嘀咕:“紫蛇她就这样,出门没有用处。”芙蓉听到这句话,没感到有什么特别之处。

但是张芙蓉却和老姜说了许多的话。

在斯图亚特,分明张芙蓉对紫蛇宠爱般地说:“你那个单位是不是不怎么正规?”他说这话的时候,芙蓉决定不和张芙蓉以及老姜混在一起。芙蓉因此而改名,改掉自己的名字,忘掉过去的一切。她改名为葵儿。

老姜这个人特别狡猾,如果不是张芙蓉和老姜串通一气,葵儿不会想逃跑。那天她在家里本无心与张芙蓉多说话,可是不在家里,葵儿又能在哪里呢?

过了很长时间,张芙蓉才向葵儿询问,关于葵儿过去那一段消失的时间里,所经历的事情。张芙蓉心里跟明账似的,葵儿既然腹内有孩子,而回到家已经两三个月了,那么应该可以证明这两三个月,葵儿没有做坏事。但假如葵儿没有做坏事,在外面跟野男人上床,那么葵儿腹内的孩子是从哪儿来的?

在林明星的单位里,葵儿看见了自己的影子。无数的妖术,幻化出的人。却原来如一只猴。她不愿意发现这事实,不愿意去接受,那个在对面的地方像只猴子的女人。

葵于一天的清晨醒来,恍然发现自己的心中,却原来有道抹不去的伤痕。

一切复归于平静,在路上,葵对若叔说:“靠近我的人,又何尝不是像一只蜗牛?”有一个人慢吞吞地朝葵走来,葵只能去体会他的温暖。因为这个人的行动是如此地缓慢,像极了过去她认识的某个人。但是葵发现过去认识的人,又岂止是一只老龟那么简单?

在葵的小学时代,似乎有一个男生行动特别缓慢,似乎像只千年老鬼。葵觉得他的可爱,是由于他的名字瑜。瑜和雨,本来是同音的,葵又怎能去嫁给雨呢?

她的心里很缠绵,有无尽的忧伤。

而此时,眼前的这个人,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又会是什么人呢?

葵只记得,昨夜又有一个人,在酒馆里,用她黑黑的腿子一闪,忽而不见了。那是葵在听收音机里新闻联播的声音所累积起来的结果。据说葵听见电视里的声音,忽然变得很安静,但是那边,右前方有一拨人,坐成两排,一个劲儿地挤兑她。葵的迷糊,在于,她不知道危险来自于何方。

在斯图亚特,张芙蓉经常翻拨着收音机,企图葵的言行举止中观察出她的丝丝漏洞。张芙蓉的收音机里有歌声,唱歌的时候,张芙蓉把收音机的声调调地特别大。他想问葵,到底你有没有去到那种酒店的地方?

但是葵并不是没有回答,只不过她的回答,

在张芙蓉看来,似乎永远不够。

葵回去了,她只能如此跟她的父亲说,这里,斯图亚特真的是她的家么?葵所习惯的地方是一个像斯图亚特的地方,因为葵在这里长大,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有些习惯。葵从来没有如此地感到安心。因此她就去了。

老姜问葵儿:“你只不过是想找个人嫁了,对不对?”葵儿没有回答,因为如果嫁人,代表着她最后的归宿,那么假如她不愿意从事酒店里阴暗角落里黑暗的事情,那么她又该何去何从?

这个地方正是前途无路的时候,葵儿身上的盘缠不多,所剩无几,外面的一些地方,似乎都很冷。只有酒店里方才可以安身。但葵儿反反复复问自己:“为什么不去做一个服务生?”那个地方她是去过的,在一所红黑的酒楼,酒楼上的人喊她上来,就那么随手一扔,似乎她不是一个完整的,而是被割裂。酒楼的人告诉她:“你上来吧。”

葵儿没有上楼。她到过很多个酒店,可是原来都没有任何一个酒店如此像过去的斯图亚特。而斯图亚特里面人们的昏聩与平庸,势利与贪图享乐,没有一个酒店的人能比得上。

看见一江碧水,葵儿竟想投入碧水之中去。此后到哪里所见,皆是寒砧。

那么以后的任何时候,都还只是还债,还她在人间欠的风月债。为了葵儿的衣服,紫蛇常要掂量。葵儿所喜欢的,不过是一件衣服的样式好,那也是因为在以前任何一个岁月,她也没有穿过那样的衣服。而紫蛇对葵就有严厉的说辞,你不许穿花衣服,那些衣服便宜,没档次。你穿出去,外表令人不满意。在梦中,葵儿对紫蛇说:“是的,不错,我穿了你的衣服,那么你今天就去吧。”葵儿猛地挣脱了紫蛇的手,张芙蓉咆哮地扑过来,还想与葵儿理论,葵儿看见张芙蓉发脾气时凶恶的眼。

她吓了一身冷汗,醒过来,发现这竟成了事实。张芙蓉吼叫着,葵儿才想起来,张芙蓉昨儿早上又为了什么事,对葵儿大叫:“饺汁哒!”其时葵儿以为张芙蓉的意思里含有剪刀,或是交合一类的邪门的意思。因此她也很害怕。

正如今天夜晚,张芙蓉终于暴发他凶恶本性,欲对葵儿施暴。葵儿在自己房间瑟瑟发抖,这一切被前来管理葵儿衣服的紫蛇看在眼里。紫蛇拦住张芙蓉,对张芙蓉说:“她怕你呢,你不要如此。”

紫蛇后来对房间里昏在床上的葵儿说:“你看,你父亲听见说你怕他,又在一个人眼里擒着泪,夹着泪。”

青蜘蛛精后来的离开,显然是由于葵的加入。

“假如青蜘蛛精的离开是由于我的原因,”葵喃喃念道。

在单位里,那位男同事似乎把青蜘蛛精的离开怪罪于葵儿的头上,这桩罪像幽灵游魂一样盖在葵儿的头上。

另有一位蜘蛛精说:“本来呀!”一面强调着这句话,一面对葵儿坏坏地笑。她的笑意勾起了葵儿许多回忆。那是在男同事那里上班的时候,他让她独自一个人在高楼里坐着,却又不说是为了什么,男同事对她坏意地笑着,“我干这个好多年了。”

葵儿才知道,男同事说的是,“你现在老啦,不行了吧!”

但是没想到,男同事又对葵儿说:“现在的你,不行就打道回府,回到斯图亚特那个穷乡僻野。”

葵儿看见青蜘蛛精窈窕的身材,映山红的颜色铺成的衣服,让她想极了某个扑蝶的人。在春天扑蝶,正是瓜田李下,伸手可摘,树上青果之时。葵儿对青蜘蛛精的喜爱,正是由于她年轻,漂亮。而葵儿自己,年龄已到三十,还未找到自己事业的方向,就已经被张芙蓉以及紫蛇发动的蜘蛛异族所跟踪,想来实在有些后怕。

他就像在处于盛世,葵儿询问他的时候,从他嘴里吐出的字眼,带着昔日烙下记忆。而葵儿就只记得当初柳若叔在谈到一些书时,背后所隐藏的坏意。当一个人处于高位,想要推你下水,不准你从他的位置爬上来时,也许就会采用这种内外夹攻之办法。柳若叔便是蜘蛛精被派去,藏在葵儿身边的卧底。

葵儿感到一阵悲凉,以及极端悲哀的境地。此时的她,像极了之前看过的某个电视剧里的人物,对方是一个日本武士,比武了十几年,没有人能够超过他。

葵儿感到整个身体都陷入一种冰寒的天地。她这个样子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很多天,在柳若叔的居室所感受到的寒气,都让她无法自拔。既不能摆脱,又不能被寒冷入袭。葵儿赶紧向柳若叔跑过去,如一只彩蝶,依偎于柳若叔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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