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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没有硝烟 十七 短衣小冢

书名:静静的栀子花 作者:时间沙漏 本章字数:3264

更新时间:2014年11月29日 14:51


他说这话时,正同芙蓉走在大街上。时候正值傍晚,冬天已然降临。芙蓉每天都应柳若叔之约,而走出来同他一道共进晚餐,同时,芙蓉也还每天同蜘蛛精们斗着。本来今天,芙蓉不准备下楼来的,她还记得,那件事发生在昨天。昨天是个周末,芙蓉还和以前一样,蜷缩在被窝里,在柳若叔的腰间,平日里柳若叔总爱将芙蓉一把推开,好多次芙蓉感到他的肘是那么重那么粗鲁,推在她胸前的乳房上,仿佛芙蓉不是一位可以珍惜的女子。但芙蓉常常要忘了,柳若叔对她的粗鲁以及不尊重。

可是,若不是柳若叔的相帮,芙蓉现在自己又会在哪里?

她反反复复做着那同一个噩梦,芙蓉梦见那么多蜘蛛精,从斯图亚特赶来,它们仿佛从不知疲倦,在暗夜里穿行,斯图亚特的蜘蛛精也竟具有了刚性的迷力。

可是,芙蓉却还忍不住,不断地问自己,如若自己又并没犯啥错误,黄狗张芙蓉又为何发动蜘蛛精们前来逮捕她?

远的不说,单就从最近的地方讲起,芙蓉她是从何时发现蜘蛛精们对她的围捕?芙蓉以为这是从那场实习开始。

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张老师对芙蓉好得很,前前后后仔仔细细地叮嘱了她好多的事情,“如果你要做老师,就一定得懂,意境,明白吗?”芙蓉后来回到家,回想起来,又看了看课本,的确是有这一招。

很多的意境,在课本中,都已在不言中。

可是想到这里,芙蓉不禁又想起原来的许多往事。以及一首诗。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吟。每当想起以前,想起过往学校里度过之岁月,芙蓉都情不自禁会想起一首诗:

岐王宅里寻常见,崔九堂前几度闻。

旧时王榭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那还是五年级的时候,又是五年级。小学五年级的时候,是作为一个人身心发育极快的时候,又作为一个极勤奋极聪明的人,芙蓉几乎要成为学校里老师目中之娇子了。

从那个时候,学校里的同学以及老师就开始给芙蓉灌输人不能成为猛兽的观点。芙蓉天生就受人欺负,可是养在蜘蛛精茵曼兰还有黄狗张芙蓉身边,使她在尚小时,就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处于一个多么危险之处境。

一个孤单的女同学,走过来,朝她哭丧着脸。学校里的老师几乎要把所有有用的知识都教给她。这一切,都似乎隐藏了什么秘密,在这个有时人们之间的情感,微妙到几近诡秘的氛围。

过了这么多年,芙蓉只感到自己对异族有强烈的抗拒与识别力,而她的能力,竟也是老师还有同学教给她的。

是的,她还记得,斯图亚特城堡之外的小镇上,并非没有人,没有人类的痕迹。芙蓉在学校里,又是在学校里,遇到了一只小狐狸。也可以这么称呼她,小狐狸。据古老的传说,以及书里记载,狐狸是很聪明的动物,芙蓉遇到的这只,是个女的。小狐狸变的女子,居然很少见。

“据说她们不喜欢你。”紫蜘蛛精茵曼兰对芙蓉悄悄说。

而这件事,芙蓉到成年以后,二十多年以后,她才知道。而那时,为时已晚。当紫蜘蛛精茵曼兰站在操场上方,圈地为营,并命令她的蜘蛛精小喽啰们对芙蓉画地为牢时,就已经意味着茵曼兰跟黄狗张芙蓉在一起的生活中,兽性大发。她早已不是芙蓉眼里温柔的女子,也不是昔日勤劳而朴实的女子。

也许这一切从一开始芙蓉就弄错了。芙蓉的纠结在于她的出身,身为斯图亚特城堡里的人,堂哥慕容少白以及伯父在外,形象是多么光鲜还有夺目啊。芙蓉想,小城里许多正派之士决计不想到,慕容少白竟是这场阴谋的幕后策划。

蛛毒在斯图亚特流行甚广,茵曼兰甚至将芙蓉的青少年,以及童年时代揽为己有,但是在蜘蛛精们濒繁登场的情况下,芙蓉不得不对茵曼兰的这招设防。

芙蓉的心里,有个声音在呐喊:“有人要清算过去,在学校里的历史。”而事实上,芙蓉啥也清算不了,因为年代不同了,停留在时光还有历史里的人物,就只停留于肤浅的表面。过去芙蓉遇见的人,特别是学校里的人,竟能够可以给她小小的心灵带来震撼,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

如果与人为善,即使被误会

,也好。而芙蓉的被误会,竟和蜘蛛精成了一个死敌。

人们皆知慕容少白的名气,有个女蜘蛛精在叫魂,这只也就叫做高名,因为芙蓉住在高楼之上,渴望自由,被放飞。不管有没有自由还有放飞,是人就不会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容忍蜘蛛精变的人,在你的楼下喊叫。尽管这叫声,来自于人背后一个蜘蛛精,黑暗还有阴暗的角落永远是蜘蛛精的沃土,芙蓉没有一丁点儿和蜘蛛精们纠缠的意思,她的在城市,也并非是为了和蜘蛛精们纠缠。

虽然两者没有甚干系,斯图亚特的蜘蛛精梦浪还得横插一腿,俯在梦浪身上的蜘蛛精梦浪,对芙蓉叫嚣道:“哼,我也会,听风而打电话。打给城市那端的你,你不要再呆在城市里面,你个呆子,人家蜘蛛精们欺负你,围捕你,难道你不知道吗?你不要跟我说你不知道,处在这种情况之中,你如何过得生活!”

芙蓉早已心力交瘁,她回到家,已经不分东南西北。更勿论和梦浪还嘴,吵架嘛。她的不还口,也是有原因的。黄狗张芙蓉并不是在芙蓉面前表现的,流涎,朝芙蓉嘴里吐他,永吐不完的唾沫简单,而是通过背地里与蜘蛛精沟通还有来往,张芙蓉买通了梦浪的妈妈,茵曼兰的妹子。

芙蓉看见蜘蛛精梦浪朝她吼道:“我不知道,也没理由去了解,你以及有关你的许多事。我就认,要把你抓回来,不抓回来也有和想和你说话的勇气。你忘了,我们过去一起玩耍的日子?”

芙蓉十分不解,难道在黄蜘蛛精张芙蓉那儿,不说话,就意味着芙蓉,在黄蜘蛛精张芙蓉眼里,变成茵曼兰的母亲,一个老奶奶,还没有老,但却是黄蜘蛛精张芙蓉的岳母大人。

她不想自己沾上丁点儿蛛毒,听说,沾上蜘蛛精的人,即便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因此任凭高名每日清早,或者下午芙蓉与柳若叔见面以前,使百尺残兰,对芙蓉的窗户猛打。高名是一只蜘蛛精,受黄蜘蛛精张芙蓉指使,每天到芙蓉的楼下叫嚣,“直至打得你回来,和我说话为止。”张芙蓉对芙蓉威胁道。

他认为芙蓉在他面前,没有表现一个孩子本该有的活泼,芙蓉的确像一潭水,在张芙蓉面前,她不做过多言语,因为她不可能对父亲产生任何黄色以外的情感,张芙蓉对她来说,就只是父亲。她不想跟张芙蓉有来往,或过多言语上的纠葛,是因为她不喜欢张芙蓉说话的方式。

林兰对芙蓉的处境表示同情,她也在张芙蓉的手下干过事。而被卷入张芙蓉的黄蜘蛛精的魔爪之下,还是早年,芙蓉还没成熟长大之时。林兰是林明星的小姨。

芙蓉在十年以后,还可以遇上林兰,是一个奇迹,遇上林兰时,芙蓉看见林兰满身光华,光环在她的背后闪烁,耀眼而夺目。如果林兰不这么光鲜,芙蓉不会很多天以后,还留意她。也不会在芙蓉离开蜘蛛精的穴后,或者在芙蓉还在蛛洞之时,把林明星误当作了林兰。林明星还有林兰,完全是两个人,芙蓉虽然不愿意见到林明星,但是林兰和芙蓉,是早年很好的朋友。

在蜘蛛精洞那样黯淡的光线下,芙蓉竟然又做梦。梦里,她恍惚遇见了林兰,林兰对芙蓉说:“你瞅瞅我的衣服,粉红的颜色,多么鲜艳,像不像?你过去某个时间见过的人。”

芙蓉说:“就当作是。你的脸,肥胖且多肉,好像我原来遇见的你,我喜欢女子的肥胖。那对于我,对我们意味着丰腴。我之前所有的一切,都来自神秘的对女系社会的某种崇拜。

更由于我比较倾向于茵曼兰多吃些,长胖一点。可是茵曼兰仿佛从来都长不胖,但我回想来,似乎有一段时间茵曼兰是胖过的。那还是她贩卖录像带,并涉嫌倒卖黄色录像那个时候。”

茵曼兰毕竟虽然不是芙蓉的老师,但却是芙蓉的母亲。现在来讨论这个问题,似乎有点秋后算账的意思。但芙蓉若要同茵曼兰,和张芙蓉沟通,或者可以称得上说话,如果芙蓉还有个人自由,就不能避开茵曼兰。

据说是为了教导,只不过茵曼兰不是一名教师。仔细想来,她对芙蓉的教导,也就无可取之处。

柳若叔对茵芙蓉说:“不对,茵曼兰这么做,必定有他的道理。你不能把所有责任推到一个人身上,推到她的语言身上。语言本身是没有犯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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