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4年09月26日 10:23
怎么想的。”
“我倒是觉得令兄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呢。”纹清叹服道。
“可对方只是个小门小户的行商人家,品行举止自然比不得大户人家的小姐,若是只单单纳个小妾也好办了,不需要多端庄识礼,能让我哥开心就好了,问题是,我哥偏偏要让她做……做正室夫人。真是搞不懂啊,那女人到底对我哥使了什么狐媚。”辰公子本就心中郁结,被纹清引了几句话出来,觉得不吐不快,一口气都说了出来。
“小门小户人家的小姐毕竟是清白的小姐,还要被人嫌弃,像我们这种身份的,还有谁会拿正眼瞧我们,等我们红颜老去,注定了要孤独终身。”纹清幽幽地说,可怜起自己的身世。
“清儿,你别这么说,你不是还有我吗?”
“辰郎,我说句你不爱听的,我从未敢期盼将来依靠于你。本来活得就很苦了,何苦还要抱着一份奢念。”
“清儿,我如何不能让你依靠了?”
“呵呵,我怎么依靠?我这种风尘中的女子,要贞操,没有,要家世,也没有,连生存下去,还要十分的努力,靠卖笑卖身体维持,谁敢要我,谁就得被人耻笑,我唯一的嫁妆,就是给夫家带去的笑话。我是有自知之明的。你我之间,我明白的,你不需要有负担。”
说着说着,纹清竟泪眼汪汪,眼泪似乎就要掉下来。
连躲在柜子里的欧阳雁荷听了,也不觉得为她可怜起来,比起她来,自己不知道到要幸福多少,从小跟着爹爹出门经商,倒也见过不少孤苦。那时,自己能帮上忙的多加以援手,近些年来,父亲让自己在家学些女红,倒不曾见过那么多孤苦了。
“我虽然不能娶你过门,可是你需要什么,我都能满足你。”辰公子道。
“风月场,薄情地,情深意重,谁不恋?只是我这样的女子,情,只会给我带痛苦。”纹清心里默默想道,听见辰公子这样说,抬眸浅笑道:“你能对我好一时,能对我好一世么?”
辰公子闻言,却答不上来,突然心里堵得慌,端起面前的杯盏一饮而尽,幽幽地说:“纹清,你今天说这样的话真让我觉得灰心。”
纹清见他脸色不对,赶紧止住话题,那番话原是讲给躲在衣柜里的欧阳雁荷听的,如今可不能因为教育那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大小姐得罪了面前的这位贵人。
“辰郎,清儿跟你开玩笑呢,只因今天听一个姐妹讲些什么情啊意啊的,有点小感慨,不过这些东西是多么的虚无缥缈,想那些实在是太不现实,何苦来呢,愁的只怕是自己而已。来,清儿陪你喝一杯,今宵有酒今宵醉,人生短短几十载,须得及时行乐才好。”
“唉,你说的不错,我那哥哥今儿还提了些情字的,都是一些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为了情字情愿得罪父母,真不值当。”辰公子笑着说:“清儿,喝完酒,咱们是不是该休息了?”
纹清娇嗔道:“那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