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4年12月31日 17:16
,“回来了?”
水先生不急着回答,只在每个人的脸上扫了一眼,随即才对上水太太的笑脸,“晚饭吃过了吧?”
“怕客人不习惯,就吃得比往常早了点。”水太太回答。
水先生眼光又巡视了一遍,刚要开口,就听到从楼上传来了歌声。
楼上,江清池问,“你写过歌吗?那种词曲编曲什么的都是你自己吗?你有自己的乐队?你是负责哪一个的?鼓手?吉他?主场?”
水天辰的目光一直就没离开江清池,一看就愣了神,“宝贝,让我安静一下,好吗?”
“不要,我要你唱首歌给我听。”江清池眯着眼看着水天辰,还是笑着的,只是神情却是一副你敢不唱下一秒我就翻脸走人的架势。
也许江清池的不寻常就是从一进这家门就开始酝酿着爆发的情绪了,所以她才游刃有余,所以她才什么都不怕。水天辰怎么敢招惹,也许只有他妥协,才能换得江清池一时的心酸和不忍。
“每次点亮火柴,微微光芒……”水天辰接过吉他,安静的弹唱着,干净透彻的嗓音带着失落和苍凉,像一个有梦想却孤独的男孩,又像一个梦想流过已沧桑的男人。
楼下水先生听到水天辰的歌声,原本严肃的有些僵硬的脸抽动了一下,看着水太太。
水太太神色也变了变,随即说道,“那个丫头也是个爱玩的,两人唱了好一会儿了,我这去叫他们下来。”
“不用了,等一下让她到我的书房来。”
江清池痴痴地直视水天辰,过了好久,才问,“你妈妈在天上?”
水天辰没说话。
江清池一转脸,撅着嘴不经意的说,“我越看越觉得你是个十足的天蝎座典范。”
“我就是天蝎座的。”水天辰脸色平淡,已不像之前萧瑟。
江清池愣了愣,轻轻的一笑,像是自嘲,“可是水涟漪是水瓶座!”
“所以涟漪是姐姐。”看着江清池想一探究竟的神情,于是又补充道,“涟漪的妈妈不是我妈妈,我爸爸也不是她爸爸,我们是一个重组家庭。但是外人基本上不清楚,以为我们就是彻头彻尾的一家人。这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那时候我奶奶还在世,战争与阴谋太过深刻,即使这么多年过去,即使物是人非,再强大的时间也没有办法抚平它的伤。芥蒂与隔阂永远存在。”
江清池深吸一口气,心想,我终于知道你们之间那种微妙的情感是什么了,是物伤其类,因为那种痛,这个世界上只有你们两个才懂,才深有体会。你们想逃可是却因为这名不副实的家被牢牢牵绊而不得脱离,因为这是帝王家。
江清池突然异常的认真,“你爱水涟漪?”
“清池?”水天辰恼怒了。
江清池翻脸了,额头上有暴起的青筋,眼睛狠狠地瞪着,就连眉毛都晕红了,“我不许你爱水涟漪!”
江清池转身离开,一开门,被吓得愣住的保姆哆嗦着笑容,“先生让你去他的书房。”
江清池在水先生的书房坐了很久,就坐在水先生办公桌的对面,让江清池看着他不慌不忙的处理公事。
水先生偶然一抬头,看到江清池正专注的盯着自己看,脸上微微带着笑容,自然也不好意再装作忙碌而不理会了,这样一来倒觉得自己是个幼稚的孩子。
“工作怎么样,做得开心吗?”水先生问。
“还行,谈不上开心。”江清池不卑不亢的回答。
“也是,就算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也会痛苦。”水先生接话。
“不喜欢就只有痛苦了。”
水先生脸色平淡,寻常的看了看江清池,问,“家里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