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9年08月01日 20:36
她一跃而起,道:“皇子怎么翻脸不认人,身价上亿,守信却小气的不拔一毛。”
“那是本殿下随机应变,岂如你般顽固不化。”
“那见风使舵的二殿下,你当日怎么会在药房外?”
“某人进宫时自作聪明劫持了为我娘熬药的小桂就算了,耐何偏偏还没把人藏好,硬是在我催药时给发现了。”他慢悠悠地说,“小桂子平时神神道道本殿下根本不屑信他,若非他半醒之间却念叨着药房,我也不会去此。唉!你这小子还真是作茧自缚,自毁前程啊!”
“你……你……”含莎咬牙切齿。
“诶,你刚才这招叫什么?咱们一月相对,我怎么没见过?”李烨故作疑惑。
死小孩,竟敢取笑我!
含莎心想,面上却是一派正经:“不懂了吧!这叫盘龙俯卧式,威力无穷。我平时不常使,怕你偷学,只有在保命时才会揭箱底。”
“闻所未闻,不过后面更险,韩兄还是多用用你的”盘龙俯卧式“吧!”李烨捂着嘴,笑弯了腰。
“韩莫!”微风传来熟悉得清朗声。
含莎猛然回头,便见灯火阑珊烛影摇曳,清歌白衣清寒,潋滟笑容弥漫在飞扬纷拂的发丝间……
一瞬间,莫名的酸涩涌上心间,她竟是目光灼灼地凝视他。
忽然清歌脸色急变:“韩莫,盘龙俯卧式!”
含莎片刻反应过来,慌乱闪身,毫不意外地又摔了个狗吃屎。
“这玩具果然有趣,难怪二皇子爱不释手!”清歌别有用心调侃。
“那是,清歌刚才不也这么觉得吗?”
他们俩相视片刻,随即很有默契的闭了嘴。
含莎拍拍灰就站了起来,瞪眼望去。
却见李烨笑得快没气了,清歌却面不改色,只是肩膀却微微耸动。
“小王爷,憋出了内伤,我可担当不起,……”含莎无奈只得狠狠剜了他一眼。
三更漏尽,寂寂深空庭里月光斜斜倾洒,院里落叶如波,飞絮游丝不定……
屋内灯火如豆,幽光闪烁。
含莎靠着椅子坐下,满身倦怠。
清歌从屋外走了进来,关上门走过来坐在她旁边,笑问道:“含莎的伤可好了?”
含莎抬眉,道:“好了,好了。”
清歌道:“过几天,皇上可能来查看你,你可受的住?”
含莎道:“使得,使得。”
清歌看了一眼窗外,又瞥了一眼含莎,抓着她的衣角试了一下厚薄。
含莎往后一缩,清歌眼神暗了暗却没说什么。
他拍了拍手,随后一侍女拿着一件叠放的紫色厚披风推门而入,放下后又自觉的离开了。
清歌拿着那披风盖在她身上,道:“我听说你入狱后,便赶了回来。”
含莎道:“厉害厉害。”
清歌直视她,平淡道:“那天你为何那样?”
含莎霍然起身,道:“我困了。”
清歌抓住了她的手,道:“那日你一脸悲愤夺马而逃,就是为了赶来送死。”
不知觉的,他已有几分戏谑,几分薄怒。
“什么叫送死?我那是为了救我娘。”含莎一拍桌子,仰起愤怒的头颅,说得理直气壮。
“就你,还敢盗药救人?真是自掘坟墓。”他不屑地看着她,上下打量,再没说出半点结论。
“要不是李烨……”
“要不是他,你早成功了!你想说的是这个吧。”清歌打断她,讽刺地说,“连皇宫的能人、守卫,结构都不清楚,还敢去盗药。你傻么,就如此拿自己的命不当回事?”
“我盗药,丢掉性命。我愿意,你管的着么?”
闻言,清歌的脸黑了几分。
“我又不是你,能在宫中遍游花丛,认识李烨?再说若不是你的玉佩恰好掉了,我怎会被抓!你凭什说我送死。”
含莎出离愤怒:凭什么她做的一切还要受他的指责,他又不是她的谁。
听到她随身携带他赠的玉佩,清歌脸色微霁:“为什么不求我帮你?”
“那是我的事!与你何干!”含莎气道。
他们的关系都是猜忌算计的关系,她怎么还指望他帮。
“是与我无关。可是你死了,我心疼!”他语气轻柔得滴水。
含莎无不讽刺,道:“王爷是怕浪费了那涸血毒药,还是怕少了我这个玩具?”
听此,他愤不可制,从牙缝里挤出声音,道:“你白痴吗?我对你都这样了,你还没感觉出来。”
说完他自已都愣了,刚才他心堵得难受,只想着心中所系,竟是不知所云。
自己当真就那么在乎她吗?
含莎也彻底傻了,刚才气的牙痒痒的人真是风雅不恭的清歌吗?
这是噩梦吧!他怎么可能喜欢她。
一时,有清风从他们耳旁而过,带起二人青丝飞拂纠缠,只听见屋外树上的鸟不停啼唱……
“你刚说我遍游花间,是在吃醋吗?”许久后,清歌孩子气地眨眨眼,率先打破沉默。
果然,刚刚的都是幻觉,风流鬼怎么可能喜欢她,含莎松了一口气。
一时也没注意就接着他的话,道:“吃什么醋,我……不喜欢吃醋的。你饿了吗?”
清歌朝含莎那边挤了挤,她赶紧后退,却不料他猛然伸出双手箍紧她的腰。
原本近得气息相闻的人更加亲密无间了。
他抱着含莎,笑得暧昧不明:“本王确实饿了,含莎秀色可餐不知可否解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