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9年08月01日 20:36
“找玉雪莲和琉璃珠吗?”
含莎猛然一惊,回过头见是一锦衣玉带的少年倚门而立。
含莎冲向少年身旁,道:“在哪儿?”
锦衣少年挑着眉,饶有兴致地瞥了瞥含莎,道:“想知道吗?打赢了我,我一高心说不定就告诉你了!”
“你……好!”含莎气结。
但她现在委实不想有任何意外,只想快速拿到药,况且不管是逃离还是取药,这一战都避无可避。
于是,他们二人打了起来。
一个白衣缥缈,一个锦衣闪烁,二人半斤八两难解难分,一样的三脚猫功夫。
含莎暗暗着急,她自知与锦衣少年旗鼓相当,但害怕两人徒手交战会引来待卫,害怕功亏一匮。
心神不定间他们又打到了另一个庭院,彼时含莎听到窸窸窣窣的动静便很聪明地欲纵身离开。
可她刚起跃起,好死不死得清歌那块青色玉佩从身上掉了下去。
她脑袋一懵想着那声音那么远,去捡一下玉佩也无所谓。可刚跳下去未及反应却己为案上鱼肉,任人宰割。
“你脑袋又笨,武动也不好。想学人家穿白衣盗窃耍帅,也要选地选时,那些骗死人不偿命的小书没告诉你吗?”
那锦衣少年,看着含莎颈上的利刀,笑得无害。
待卫们异口同声,道:“参见二皇子。”
锦衣少年满是无辜,怨声载道:“你们还有脸来,说是什么一流高手请我帮忙。和这九流高手过招,为了配合那乌速,我手都酸了!快带下去,看了他我就心烦。”
那个什么狗屁二皇子,他害自已灵药没得到还被抓,还光明正大厚颜无耻埋怨自己武功不好。
含莎在一旁肺都快气炸了,恨不得活剐了他。
金光闪闪的朝堂上,百官朝奏。含莎跪在朝堂下方,周围有层层待卫看守。
“你是何人,竟敢刺杀朕?”朝堂上,体态雍肿高高在上的皇帝眯着那双芝麻绿豆大的眼睛,配着那一脸贼笑,那小样显得特别滑稽。
耐何含莎此时忧心如焚,心心念念都是韩思汐的性命,压根无心评说。
“你不说我也知道。这玉佩是清歌的,是他主使你杀的吧!”
含莎抬起头了悟地笑了笑,偷药变刺杀,刺杀变谋逆;皇帝的想象也忒丰富了,肚量也委实太小了。
竟然想污蔑清歌来铲除劳苦功高的清将军,皇宫果然是阴险肮脏之地。
“是将军府里的人派你来杀我的!”皇帝的语气带着肯定,挟着威胁。
此言,听得堂下百官离心。
众人面面相觑均知清歌平日犬马声色,无能亦无胆逆反;清靖王爷更是忠心赤胆,大义凛然更不可能唆使,反是皇帝疑心重,肚量小,不容臣下。
“皇上英明,玉佩确是清歌送的!不过待卫大哥的眼睛可不太好,我是偷药的,怎么会有胆刺杀至高无上的皇上!”
此时含莎很有几分同情清歌,别人对他的虚伪的疼爱里有多少不怀好意、多少口蜜腹剑。
“不是将军府的人派你来的?”皇帝掩耳盗铃地暗示。
“是清歌派我来的,如果陛下希望如此,小民何乐而不为!”
“大胆!”皇帝恼羞成怒。
群臣看着狂妄的含莎,几分震惊,几分赞赏,几分不屑,几分嘲讽。
“父皇,他是来偷玉雪莲与琉璃珠的,”此时,一旁幸灾乐祸已久的二皇子李烨站出来回禀道,“这男子在药房昨夜与儿臣纠缠,确实是为了偷药。”
“既然他是为了偷皇儿的东西,又被皇儿捕获,那此事便暂交皇儿负责。”皇帝一脸欣慰。
他的儿子,就是聪明绝顶:打杖战无不胜,捉贼也手到擒来,真是给他长脸了。
大臣看着这对含笑相望的父子,心里晦涩复杂。
“皇儿,一定要问清玉佩状况!”下朝前老皇帝还不忘语重心长地嘱托了一句。
接下来的日子里,含莎在大牢里等待李烨,用时间荒芜换取虚无缥缈的拿药机会。
含莎就这样等着,李烨迟迟不来也无任何动作,这样就耗了半个月。
正当含莎心急如焚准备用摄魂大法找李烨,来找她竟是天奕。
“踉我走吧。含莎!”那天天奕一心想带走她。
含莎笑了笑,道:“你知道我来这儿的原因吗?”
“琉璃珠与玉雪莲不是你能拿到的。”
“你怎么知道?”含莎一惊,随后面如平镜,“既然如此,你若拿到它们我便跟你走。怎样?”
“我不能……”天奕脸色难堪。
“那你来干吗?”含莎嘲讽。
“我想你离开皇宫,离开射影清歌,你明明可以……”
含莎勃然大怒,道:“你是谁?凭什么干扰我。”
他凭什么阻止她与射影相交,凭什么阻止她救娘亲,凭什么……
“我是你……”天奕脱口而出,但立马想起师父对他的嘱托便硬生生打住。
含莎转过身,道:“你走吧。”。
天奕在牢外看了含莎很久,眼中的落寞、不忍、挣扎、歉意最终化于浓烈的愧疚。
阻止不了暴风雨来临,他始终帮不了她。
“我……含莎,无论如何你……一定要快乐……”他看着她,仿佛用尽所有心力,瞬间槁木死灰。
含莎心有不忍,蓦然回头,却见逆光里他那清瘦的身影飘忽地像雾气,仿佛会随风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