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9年08月01日 20:36
王逸之谋害王宇,再到王逸之自杀,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清歌一手设计。
含莎其实在问:清歌,王宇手握兵权会威胁你的江山,但王逸之是你的朋友,且并无出仕之心,你为何要杀他?.
世上有三种人:一是良心被狗吃了的人,二是良心没被狗吃的人,三是良心连狗都不吃的人。
清歌这作为实属第三种人。
清歌看着那漫天火光,依稀听到了火中无力的嘶喊声,他的眼看着不知名的远方,幽幽道:“五年前那一场大火,他的父亲反叛时挟持
了我娘,以此威胁我投降。”他的语气更加轻忽不定,后来却变为刻骨的恨意道,“晚晴虽迷糊,那时却为了不成器的我,自刎于他父亲的
紫电剑下;而且我爹的昏迷也和他不无关系,”他转过头从牙缝中挤出声音,“你说,我该不该如此?”
含莎定定地看着他,心里有几分堵,眸光深邃道:“你的恩怨与我无关。你很残忍,你对她的爱到底有几分算计?”
清歌眼神渺远,没说话。
许久,含莎听见清歌温缓道:“我是爱她,却也利用过她……”他一转头,眼神犀利,“你也不差。我想知道,你为何认定我一定会帮
你?”
含莎眼神清亮,眼里像是星夜的天空呈现出一派旋涡状,冷着声道:“人最害怕的是自己不知道的东西。最想要的东西是自己得不到东
西。最想念的是自己已经失去的东西。”她的声音越发冷寂,森寒,“我很荣幸,这三项都占齐全了……”
欢乐如烟花般短暂,情谊如璃般脆弱。
她以为那段时间里至少清歌是真心对她好的,现在看来这也不过是场奢侈的梦。
她冷笑。
果真是应了那句俗语,日久才见人心不古,路遥方知马力不足。
微风吹过,带起近处阵阵蔓草移动,那火势更加旺了。
火映照下,含莎眼睁睁看着那滔天的火势吞灭着他们二人。
然而,她站在那里生生地看着,冷情地连脚却没挪开半步。
清歌说的没错,若论冷情,现在的她真的比他差不了多少。
现在她可以站在一旁冷淡地看着他们死亡,五年前她却为了秋恙可以不顾自己安危。
五年前,含莎射影秋恙离开杭州之后……
水面上烟雾缭绕,如梦如幻……空气中有细细的蝉鸣,轻风拂柳花叶相逐。
飞鸟拍着翅膀掠过,湖面上漾起阵阵涟漪……
“驾!驾……”
马蹄溅得尘飞扬,含莎射影衣袂纷飞……
晌午时分,三人终于赶至京师洛阳。
抚着搜魂,含影三人在街道上慢行着……
突然街道上一阵骚动,人群如潮水自动涌向街道前方。
急忙中,含莎抓住一个青年问道:“小哥,怎么了?”
那人颇为鄙视看了眼含莎,道:“连状元爷出巡都不知道,真是孤陋寡闻!”
含莎一听怒了,龇牙咧嘴伸出脚要踹那人。
“你……”她脚还没踹出去,却见街上的人都两眼发亮地盯着正前方一顶轿子,盯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于是她便凑了上去。
一待轿子靠近顿时人声鼎沸,女子们更是争先恐后将手中的瓜果,鲜花扔向轿中。
她看的两眼发直,道:“这不会砸死人吧?”
秋恙看着没见识的含莎,捂着嘴笑了笑,然后也凑上前去。
射影看了眼密密麻麻的人群,又抬起眼看了看含莎,然后往后退了几步。
他不喜欢人多,不喜欢吵闹,也不喜欢被人挤来挤去。
喧闹中,一阵清风袭过卷起轿中帷裳,露出一张温文儒雅的脸庞。
含莎叹了口气,很是失望。
万众瞩目的轿中人既没清歌貌美,又没射影好看,最多也就算得上是清秀儒雅。
然而秋恙看到那张面容却笑容尽失,失常地追着轿子跑,慌叫道:“檀郎,檀郎……”
含莎见此连忙挤开人群跑向秋恙身边,此时却人流涌动无奈含莎挤了半天也没挤过去。
不多时人流散了,含莎才赶到秋恙旁,轿子已距离她们很远了,而秋恙已瘫倒在地上,哭地声断气噎。
射影也跟着含莎走了过来,先看看秋恙,又疑惑地将含莎望着。
含莎顾不上射影,上前扶起秋恙,问道:“他便是檀玉?”
秋恙看着轿子消失的方向,哭道:“檀郎,檀郎……他不要我了……”
“停轿,停轿……”莫名地檀玉的心一紧,拉开车帘便走了出来,蓦然回首却只有茫茫人海,人海茫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