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9年08月01日 20:35
清歌猫着腰道有些愣怔,道:“龙猫?”
含莎慵懒地眯着眼,道:“风流鬼,你跑我梦里干吗?”
清歌的目光荡了荡,露出艳艳的笑意,凑近她的脸道:“就这么想同我困觉,白日梦里都想我吗?”
含莎黑了脸,道:“我想的是维希哥哥,没想你。”
清歌似乎是觉得很好玩,他举起衣袖摸了摸眼角,假装擦掉眼泪,哀求道:“你只能想我,只能我追你。”
含莎觉得有些累,索性闭上嘴不说话。
清歌沉默着看了她很久,没说话,不久眼神软了下来,柔声道:“要不?单日我追你,双日他追你,可好?”
含莎道:“你说单日双日,我算什么人,敢劳动两位排日子去追?这样吧,我就辛苦一点,这么复杂繁难的问题就交给我去处理好了,单日我就想维希,双日就想你。”
清歌不满咂咂嘴,颓然道:“含兄别骗人了,你根本不会想我。”
含莎夺过清歌手里的扇子,摇了摇,道:“公子真有自知之明。”
然后,她用扇子遮着自己,很没形象的笑了。
清歌看了眼含莎,嘴角弯了起来……
日复一日,便过了半月。
玩世不恭的清歌与随性散漫的含莎终日斗鸡走狗,形影不离:他们或下棋,或钓鱼,或放纸鸢,或吃饭……
府里终日笑声不绝。
清歌每日都带着她到自己家的各个院子瞎蹦跶,无事便凑近含莎搞一下暧昧,再将各个侍妾唤出来调戏一下,顺带还让含莎点评点评。
理由是他喜欢含莎,而含莎喜欢美色,为了表现他对她无私的爱,他便好好请饿了好久的她好好爽爽。
自然含莎也就勉为其难地将清歌的侍妾调戏了个遍,只是她在表现这勉为其难委太热情了些,蹭到人家嘴上吃胭脂不说,抓的蛇啊,老鼠啊什么的……还吓晕了不少美女。
这些日子,含莎也彻底摸清了清歌的真面目。
他虽面容精致,倾国倾城。但骨子里就是一放浪恣意,风流风骚,嚣张跋扈又妖孽腹黑的纨绔子弟。
为此,含莎给清歌取了个外号,风流鬼。
比如,他每天带着她骚扰过侍妾后,便摇着扇子派人趟勾栏,在夜里把人家的花魁弄到府里来,很是温柔地和那花魁缠绵整整一夜。
在比如,若是那个花魁主动拉他的手时,他会发怒,会让人扒光了她的衣服直接丢到大街上,再在大街上公然调戏她。
又比如,他会无事时带着含莎去那些文人名士那儿串串门,前一秒钟还笑容满面,后一秒钟就因一言不合,把人家给揍得差点挂了。
所以这些天里,含莎知道了清歌就是一喜怒无常地风流鬼,为了不让自己无端端死在他手下,就很是和颜悦色地待他。
清歌依旧时不时和含莎搞搞暧昧,也是很温和地待着她。
在异样的温和中,两人相处了近半月。
一天,清歌笑问含莎,笼里的鸟怎么还能欢叫?
那天,她觉得着严重关系到自己的自由,便怎么也温和不起来,有些拉着脸道。
——不欢叫难道悲啼吗?之后你会放了它吗?
——你想见我狼狈,我偏潇洒随心。
清歌又道:“为什么要偷药?”
含莎道:“为了仗剑天涯!”
清歌记得,当时她豪气冲天得让他都心生向往。
可惜,他只能想想。
现实不许,皇帝李制也绝不容他逍遥放歌。
若他如她身体力行,怕是枯等成灰,死无葬身之地。
当世间苍桑经过面前,她还能在红尘寂寥中越过千山暮雪保持淡雅柔和的心态,故人心还能不变吗?
有时,他很想大声质问她,打碎她华丽的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