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5年09月02日 11:13
哒 哒 哒。”紫风的耳朵动了动,一百米以外,传来了两人轻缓的脚步声。这两个脚步声他很熟悉,是无崖子与关伯的声音。
师傅,关伯。紫风脸上立马映出了高兴的神色,他转过身去跑了几步,想要去迎合他们。但是忽然之间他又停了下来,等等,干什么去?他还有什么脸面去见师傅去见关伯?他根本,就不是无家的孩子!他只有三年的生命,就算是见了,就算是增进了感情,可是三年之后,自己就死了。
算了,还是别见了。紫风转过身去,跳到了旁边的一棵树上。不见归不见,他还是想要看看他们。只是在这里,偷偷的看看。
“老爷,是少爷的声音。”远处,关伯恭敬道。
“嗯。”无崖子威严的声音中却又藏着一丝想念。
“只是少爷,好像是不想见咱们。”关伯迟疑道。
“怕是心中有事吧。”无崖子长叹一声:“罢了,咱们便就当做不知道他回来了。”
“是,老爷。”
二老在路过紫风的时候,关伯的身体剧烈颤抖了一下。他很想要回过头去看看紫风,但是到了最后关头,却又是硬板回来。别看了,老爷都吩咐了,少爷又不希望,就别看了。
二老进了屋子,无崖子如同往常一样,将木琴搬了出来。
关伯在厨房生火做饭,没过多久,屋上便冒出阵阵青烟。
无崖子的手抚上琴,手指在琴弦上灵活跳动。曲调从无崖子的指尖流露出来,时而,似高山之浩瀚,事儿,似水之阴柔。
“喳喳。”
这琴声太美,就连已经开始搬家去南方的鸟儿都停了下来。有的在天空之上盘旋,有的飞下来站在无崖子的肩膀上。
高山,流水。
紫风躺在树上,倾听着无崖子的琴声。没过多久,竟然睡着了。
再次醒来,是被冻醒的。紫风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从树上坐起来。转过头去看了看昏暗的茅草屋,啊算了,就不要看了。再睡一会吧。想到这里,紫风又趴了下来继续睡觉。
无崖子坐在窗前,透过窗子,望向树上睡得正香的紫风。
“老爷,不知他这样可否会着凉?”关伯抱着紫风离开前盖着的被子走了过来,担忧地说道。尽管他恨想给紫风去送被子,但是不论如何,也要无崖子同意才行啊。
“若只是这一夜便着凉了,那么就着凉去吧。”无崖子冷冰冰地说道。但是他心中的那丝关切,却是瞒不过关伯的。
关伯什么也没说,只是叹了口气。明明是在乎,却硬撑着不在乎。为什么,他们无家人都是这个样子呢?表面上对人冷淡,内心里却又是很关心,这样做有什么好处?不觉得很累么?罢了,他就只是个下人,下人就该做下人的事情,主子们的事情,他管不了。关伯缓缓转过身去,离开了这间屋子。
无崖子看着紫风,良久之后,忽然拿出纸笔。
笔蘸黑墨,染上白纸,大笔一挥,气势恢宏。
“无家秘史。无家创家,于战乱之岭北征三十三年,无家始祖无栖止所创。无家之人,每过八年……”
无崖子写完之后,放下笔,将纸拿起来,上下看了数遍,最后卷了起来,放进了一个桶子里,唤了一声:“关伯。”
关伯应声进屋。
无崖子将桶子递给关伯:“把这个放进书房,记住,不可以偷看。”
关伯接过桶子应了一声,转身走了。
出了茅草屋之后,关伯一路翻山,走向山的另一间茅草屋。关伯打开门,将小桶子放在里面后,便出来了。
出来走了两步,又旋身回到了茅草屋,将那个小桶子打开,把里面的信拿了出来,上上下下看了一遍,脸色大变。
“想不到他们无家竟然是!”他急忙将信卷好,塞回桶子里,出了茅草屋,吹了一口哨。
“哔……”划破长空的鹰叫声传来。一只威武的老鹰飞到了关伯的肩膀上。关伯将小桶子绑在鹰腿上,让他走了。
正在另一边喝茶的无崖子,背对着窗子,冷笑一声。
“啪。”老鹰忽然间落在地上,身上忽然起了火,被烧成灰。
而同时,一只信鸽飞到了无崖子的肩膀上,无崖子将一个小桶子绑在了信鸽的腿上。信鸽出窗飞走。
亭台楼阁,豪气恢弘。
信鸽飞来,身穿锦袍的人将信拿出来:“内奸泄漏。”
“哼,真是沉不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