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厮连忙回答，看着夙夝一脸漫不经心的模样他可是急坏了心思，而偏偏无可奈何，就算他不知道他们的身份如何，但看到自家小姐对他们的态度就知道他们一定不凡，如今就连得知百花宫里的尹寒香和朱梦淋来了都是一脸的无所谓，看来他们的地位应该在百花宫之上……

两边都不懂能得罪的他，只能静观其变了……

“你回去告诉她们，说莫殇已经死了，叫她们不用来看望了。”杨锡平静的说着，像是一尊雕像般笔直的立在夙夝的身侧。

而夙夝始终坐在椅子上悠然自得的品尝着清茶。“嗯，这次的贡茶还不错。”就是味道不够清淡，有些偏浓了。

可是是皇上不急急死太监。

来回报告的小厮听着暗暗心惊，莫殇的死也对少知道一些，暗自惊讶他们身份的同时也明白这些人应该是比百花宫更加厉害的人物，莫贝小姐都没说什么，他们这些做下人的更是不能多嚼口舌，否则哪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所以他现在除了擦汗之外再无其他。

“她们听了之后泪流满面，嚷嚷着要来看看我家大小姐最后一面，安慰安慰我家的二小姐，说她们好歹姐妹一场不可以这么薄情寡义，差点就要撞门进来……”小厮如实回答，丝毫不敢有半点隐瞒：“她们说这么大的事她们竟然不知道，还询问我大小姐是怎么死的？什么时候死的？如今可是二小姐当家……”

“你去一一回复她们，就说莫大小姐已经安葬，不需要见面了，至于莫二小姐已经休息就别再来打扰她了，而如今是莫二小姐的至交好友当家，若没什么事就还请先回，若有空闲时间再来探望不迟。”杨锡朝夙夝点点头说道。

“是。”小厮答应一声，便去回复了。

待他走远后，杨锡望着默默喝茶的夙夝说道：“没想到她们怎么快就来了，大概已经知道了季妩艾的事情了。”

“嗯。”

“她们不会善罢甘休。”

“嗯。”

“主子，你这又是何必？季妩艾可是个女子，你以前可不会为了一个女子而如此的耗费心思、大动干戈。”杨锡有些感慨地说着，虽然他是夙夝的属下，却也是他的朋友，必要时他也会对他稍作提醒：“主子，皇上会处理好的，你根本不用担心。”

语毕，夙夝喝茶的动作微微一滞，随后淡然微笑道：“锡，临湘都能看出来，你怎么就不知道呢？”

杨锡忽然有些激动起来。“我怎么不知道，主子你是……”

“锡！”杨锡还未说完，夙夝忽然沉声打断他，“既然知道，就不必说了。”

“我只是替主子抱冤！”杨锡有些无奈的叹口气，望见夙夝依旧平静的面容时他不禁愣住了，随后他释然的一笑。“主子，我总算明白为什么她都没看出你的心意，因为主子把自己的心思隐藏的太好了，让人一点儿都猜想不到你真正的想法！主子，我看得出来，她对你有情……”

“不可能。”夙夝快速的打断的杨锡的话，坚决的语气让杨锡愣了神，夙夝有些激动，右手稍一用力，盛满茶水的玉杯恍然碎开，洁白的碎片如落花般散开，洒落了一地，如他心中破碎的心般绝无完好的可能，点点水光弥漫了两人的眼眶，夙夝葱白玉指间流出几丝鲜血，混着茶水一滴一滴的顺着手心流淌……

“主子！”反应过来的杨锡快速的一声叫唤，立刻从衣角上撕下一块长布，飞快的帮夙夝包扎伤口。“主子，我真不懂……”

“你不需要懂。”夙夝依然是平淡的语气，可深知他的杨锡非常明白他语气中略带的颤抖，那是从灵魂深处传来的颤抖，他对她的爱，深入到灵魂深处，可却弥漫了太多无奈，额头上的血色朱砂诡异的闪过几丝红光，竟变得越发妖媚鲜红……

只要他一个人懂就好了。

而刚跑进来的小厮看到的便是玉杯飞溅，夙夝的右手血流不止，杨锡帮他包扎的画面，不明白情况的他不甘贸然询问，只得更加小心翼翼，唯唯诺诺的走进，询问道：“报，报告，苏公子手上的伤可还好？”

“这你不用担心，她们怎么说？”杨锡微微瞟了小厮一眼，不甚在意的说道。

“是。”小厮答应一声，毕恭毕敬的说道：“她们说她们好不容易的过来了，总不能就这样离开，好歹也要看看二小姐过得怎样，她们好歹姐妹一场，说什么都是要来看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