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毕，季妩艾心中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有酸、有苦、有辣……

可是，这些都不及她的痛！

依然强装坚强的她，没有痛的掉下眼泪，只是淡淡的一扬头，淡淡的说道：“既然如此，那恭喜你了，夙夝应该是喜欢你的，如果你能让夙夝给我一纸休书我也无所谓，只不过你应该知道我必须留在夙夝身边，任务完成后我自然会离开，如何？”

“我凭什么相信你啊？”莫殇笑的猖狂，她起身慢慢地朝季妩艾走近，直到走到季妩艾的面前，离她不过一厘米的距离，她说：“季妩艾，你未免太高估你自己了，你以为你会是我的对手吗？你该知道的，惹了我，就该付出代价，你一定会后悔的！”

面对莫殇近在咫尺的威胁，她依然平静，笑得更加淡然。“殇儿姑娘，你也未免太自信了，后不后悔由我说了算，应该还用不着你来替我担心吧？更何况，我自始自终都没想过要跟你争抢夙夝！是你自己疑神疑鬼，怪得了谁？”

“你说什么！季妩艾，你为我迟迟不对你动手就是怕了你吗？”莫殇依然是妩媚的笑着，可看在季妩艾的眼里却发现她变得好狰狞，一张脸扭曲的好可怕！

“我从没这样想……唔……”还未等季妩艾说完，莫殇忽然紧紧地抓住了季妩艾的头发，让她惊讶之余，更是快速的点了她的穴道！

“哼，季妩艾，你等着看吧，你一定会向我求饶的！我会慢慢折磨你！”莫殇紧紧地抓着她的头发，把她整个人毫不留情的从窗户口里拉出来，季妩艾感受着头皮传来的疼痛，却连半点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头疼，她的心更疼！

她早应该想到，以莫殇的性子不可能只会向她呛声的，只是她虽然有防备，但却仍然敌不过她的精湛武艺，来到这里的几天，她根本抽不出时间练武，算是空有内力却没有实力，这算不算是一种悲哀？

“你要带我去哪……”嘶——季妩艾倒抽一口冷气，就在她刚说出话的时候，莫殇忽然加重了力度，使得她的头皮好像要剥离她一般，她疼得想大叫出声，却倔强的不肯求饶。

她就那样被她抓着头发，整个身体倒在地上随着她步伐的加快而变快，她的身上已多处破损，头上和身体上的疼痛，让她不得不咬牙死撑，以致嘴唇都被咬破。

可她就是不愿意掉下眼泪，就是不愿意发出一丝求饶的呻吟，就是不愿意认输……

她倔强，倔强的绝不容许丢掉自己仅剩的尊严！

“季妩艾，我不信你就这么有骨气！”莫殇不屑的冷哼，拖着她走了长长的一段路程，也折磨了她一段路程，可是，她就是不喊疼，就是不掉泪，这让莫殇更加生气，原本只打算就这样放掉她的心竟然变本加厉，把她拖至河边，狠狠地抓住她的后脑勺，不等季妩艾反应过来，就狠戾的把她按进了河里……

“唔……唔……唔……”季妩艾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口水，只是感觉到自己快要窒息的时候，忽然又重获了清新的空气，呵呵，空气，真好……

原来只有到自己快要淹死的时候，才发现，空气，是这么的好！

忽然，眼前又出现了一幅狰狞的面容，很妩媚的笑容却也好可怕，竟让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只是她的意识好模糊，她的眼睛好多的河水，让她看不清楚她的面容，只是感觉到潜意识里她绝不可以求饶……

“季妩艾，你说话啊！怎么？怕了吗！”莫殇一把揪住她的头发，逼她正视自己，恶狠狠地说道。“季妩艾，跟我求饶，我就放了你，如何？”

“不……”季妩艾还未说完，莫殇便又抓住她的头发，把她往水里送，然后过一段时间，她继续重复：“季妩艾，求饶啊！求饶我就放了你……”

“不……”她的回答依旧是不求饶，可总是话还未说完就会被莫殇按回水里，喝了无数口水之后，她又会被她抓住头发，然后面对她，依旧是叫她求饶的话语，她的回答依也旧如此，如此反复，她不知道反复了多久，只是每次喝一口水，她的意识就模糊一次，头上、身上隐隐传来的疼痛让她的意识流失的更快……

她不知道如今的她怎么还会有力气说不，只是剩下的意识告诉她，就算死，她也不认输！

全身上下的痛苦卷席着她，直到她的意识渐渐溃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