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分明的眼睛写满崇拜，暮卡卡抚掌，启唇念道：“脚踏尘世路，醉墨乾坤画；仰首望天笑，覆盖满京华。”眸光一瞬不瞬盯着夏晚星，暮卡卡赞道：“姐姐，你这首诗若是被老头子听到，他肯定会跪求你做他徒弟的。”

伸指轻轻戳着暮卡卡的额头，夏晚星微微笑道：“你傻啊，这天下间本就是徒弟跪师傅，哪有师傅跪徒弟的。”

“那是对一般人而言。”见夏晚星不相信她的话，暮卡卡辩驳道：“像我家老头子这种怪胎，他若是对你感兴趣，管你愿不愿意，他都会收你为徒的，坑蒙拐骗，威逼利诱，死缠烂打，什么都做的出来。”

“可我不需要他对我坑蒙拐骗威逼利诱死缠烂打，我都已经是你姐姐了，也算是你家老头子的半个徒弟了。”夏晚星忍俊不禁道：“瞧，你将暮师傅说的跟个老顽童似的。”

用力的点了点头，暮卡卡附和道：“他不喝酒的时候，就是个十足的老顽童，最喜欢搞一些花样来折腾我。”可他喝酒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神情怅然若失，目光带着深深的眷恋，凝望天边，整个人看起来落寞而寂寥。

“那他喝醉之后有没有念过什么四张机鸳鸯织就欲双飞之类的话。”夏晚星饶有兴趣的问，她记得老顽童周伯通在桃花岛的山洞中，喝醉了就会念四张机的，心里想着英姑，不知道卡卡的师傅心里是不是也住了一位英姑。

“四张机，鸳鸯织就欲双飞，可怜未老头先枕头白，晓寒深处，春波碧草，相对浴红衣。”暮卡卡低眉敛眸，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没听师傅念过，可我以前在万花楼时，曾听牡丹姑娘唱过这首词。”

当暮卡卡将整段四张机给说出来时，夏晚星还以为周伯通和她一样穿越了过来，摇身一变，成了卡卡的师傅暮无涯，后来又听卡卡说是万花楼的牡丹姑娘唱过，这才让她打消了心中荒唐的想法。

“万花楼是什么地方？”不要怪她思想不纯洁，这名字一听就是男人寻歡作乐的场所，卡卡又怎么会去呢，而牡丹姑娘又是谁？莫不是那万花楼的花魁。

有些纳闷的看着低眉勾唇的夏晚星，她挂在嘴角的笑容，为何有一种说不出的邪恶感，像是想到了什么，暮卡卡拍着脑袋，解释道：“姐姐，万花楼可不是你想的那种地方，牡丹姑娘也并非是烟花女子。”

不是她想的那种地方，那会是什么地方，看卡卡的样子，似乎很维护牡丹姑娘，垂眸想了想，夏晚星抬头，问道：“万花楼在哪里？”

“洛阳。”暮卡卡凝眸道：“万花楼是洛阳城最有名的花楼。”

“花楼？”夏晚星瞪大了眼睛。

“对呀，牡丹姑娘负责牡丹花，青莲姑娘负责荷花，百合姑娘负责百合花，水仙姑娘负责水仙花，桃夭姑娘负责桃花，素馨姑娘负责梨花，海棠姑娘负责海棠花…”暮卡卡掰着指头，细细数道：“还有很多种类的花，我都还说不上名字，而万花楼的老板，她叫卫绮荭，江湖上人称百花仙子。”

“感情万花楼是一个买花的地方呀。”夏晚星不解的问：“那卫绮荭不是应该叫做万花仙子，而非百花仙子。”

“呃。”暮卡卡一怔，随即笑道：“想必是因为天上真的有一位百花仙子，所以卫绮荭才被人称为百花仙子。”

可人家百花仙子不是应该姓唐，什么时候变成姓卫的，她可记得，在镜花缘传奇里面的百花仙子名唤唐小山，夏晚星在心里想，嘴上却道：“那我们就先不去扬州了，改去洛阳看看你说的百花仙子卫绮荭，顺便见一见你口中那些以花为名的姑娘。”

抿唇一笑，暮卡卡问：“姐姐又不看扬州的烟花了。”

“看呢。”夏晚星伸出三指在暮卡卡眼前轻轻摇晃，开口提醒道：“可那也得等到明年的三月份呀。”

应天府，听雪楼。

听到属下禀报说外面有位青衫男子找他，林灯盏赶紧命人将青衫男子请进来，接着又吩咐属下准备清茶糕点。

不到半刻钟，属下就将青衫男子带到他面前，林灯盏不动声色的挥退一干丫鬟，这才看向眼前斯文俊雅的男人。

“阁主。”语气满是期盼，林灯盏凝着眸子，启唇道：“你终于来了。”

“你唤我楼大哥就好。”青衫男子楼烟雨微微一笑：“你看白家三兄弟就习惯我是楼烟雨，而不是天机阁阁主，如此，也好掩护我的身份。”

“是。”林灯盏从善如流的唤道：“楼大哥。”

点了点头，楼烟雨笑道：“似乎白烨是我们当中最年长的，接下来是我，随后是卫绮荭和凌淼，紧接着是你和白泽，而白蓦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