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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一百零九章 正义与战争

书名:烽火戏红妆 作者:田舍翁 本章字数:8820

更新时间:2015年01月06日 19:54


在赤龙鳞和绿林军老大进行商议的时候,农家生悄悄的睁开了眼睛,望了望在一旁写药方的郎中,他再一次的睡去,而且还强拧着眉头睡去。

商量完大事的赤龙鳞回来了,带来了一股过于冷的夜风,让农家生也差点儿没忍住。不过农家生就是农家生,岂会败给一阵小夜风。是以赤龙鳞瞅了许久倒也没有瞅出农家生在假寐中,反而歪着脖子问道:“成郎中,这人怎么样,有救不?”

“将军不必忧心,此人表情已经被我用药控制,不久就可以痊愈。倒是元帅你,可要注意休息啊。”成郎中苦口婆心的说道,说实话他已经在赤龙鳞的眼底发现了短命的征兆。

赤龙鳞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拿起一杯茶道:“我?呵呵,总得忙过这一段。绿林军既然想要趁火打劫,那我何妨让他们见识一下我的威风?总得让天下知道我赤龙鳞已经回来了,赤林军也不是好欺负的。”

“这种事做郎中的人不懂,我只懂得为人看病抓药。”成郎中微微一笑,脸上有着世人少有的淡然和放松。天底下绳子千千万,他只要抓紧医术这一条就好。

赤龙鳞笑了笑,随即想起什么来问道:“既然成郎中已经控制了农家生的病情,为何他还没有醒来?”

“药物起效有快有慢,这事儿急不得。再说了,药虽然能让人清醒,但人自己不愿意醒来……”

成郎中的话没有说完,农家生的心忍不住咯噔一下。心想不会吧,竟然被这个人看穿了?这个郎中难道有读心术,明明自己觉得自己伪装的挺好的……

赤龙鳞倒是没有怀疑,放下茶杯起身伸了伸懒腰道:“我明白呢,就像冬天的早上,我偶尔也不想起床。不过成郎中,你看对方在明天之能醒来吗,我有点事儿想问他。”

“自己的事儿还是找自己的人商量为好,我看他是醒不来的。”成郎中看了农家生一眼,眼里划过一抹了然的光芒。

赤龙鳞点了点头,起身往门外走去。前脚刚踏出去,又转头道:“我这两天可能不会过来,你好好的给我照料着。如果他的病情有什么变化,请及时通知我。”

“不知将军会在何处?”

“军事所,你问府中的管家即可。”

成郎中看到急匆匆离去的赤龙鳞,又看了一眼纹丝不动没有任何异常的农家生,嘴角浮起了一抹笑。不过这一切不关己事,是以成郎中摇了摇头,径直写起了治病的药方。

清晨时分农家生就已经醒来,他看了一眼略显空荡的房屋,微微的叹了一口气。正当此时,突然有一个人举着一篮子鱼问道:“请问先生你知道厨房在哪里吗?我是送鱼的,但是迷了路,找不到厨房了。”

“厨房,在东南角。顺着这条路往南走就行,最尽头就是厨房。”农家生虽然疑惑为何一个厨师会来到这里,不过在对方身份未明的情况下,他还是惯有的行事法则为对方指路。

那个人闻言笑了笑,随即轻声道:“看公子脸色苍白,额头有汗,想必是身体比较虚弱。在我们家乡有一个偏方,说是泥鳅能够治好虚弱治病,不知公子可愿意试一试?”

农家生走出屋来,仔细盯着来人好瞧了一会儿,随即道:“好啊,不知道你这篮子里可有现成的泥鳅?如果有的话,还请赠给我一条,当然让我出钱也是应该的。”

“我这篮子里有鲤鱼,有草鱼,有带鱼,但是就是没有泥鳅。要知道一直待在篮子里的鱼就注定已经是死鱼了,而泥鳅可是一个善于求生的动物才不会这样坐以待毙。先生,我这儿没有泥鳅,因为泥鳅非常滑溜。”

农家生再度望了对方几眼,随即笑道:“我知道了,我也会向滑溜的泥鳅一样获得健康的。厨房的人大概在等着,我就不在这儿耽误小哥的时间了。”

送鱼的小哥刚刚离开,成郎中就已经从侧屋出来,看着农家生淡然笑道:“公子已经醒来了,不知身体状况怎么样,一切可否安好?”

“托你的药,我当真觉得自己身强体健,几乎可以健步如飞了。不过身为一盘儿生菜,再健步如飞也只能老老实实的待在砧板上等死。”农家生一语双关的道,不忘拿着眼角看了成郎中一眼。

成郎中了然的笑了笑,随即摇头道:“我负责的事情非常简单,我只管我的病人有没有死,至于我的病人在哪里恢复身体,我就管不到了。哎呀,真是好人老了,眼睛花了,耳朵聋了,腿脚儿也不好用了。不像你们年轻人,能够在外面的天地里横冲直闯建功立业。”

“借你吉言,希望我当真在有生之年能够建功立业。”农家生向对方作揖施礼,随即便回到了自己的屋中,开始推测那位卖鱼小哥所带来的信息。

赤林军和绿林军在约好的地点进行会战,其中赤林军先到,主帅为赤龙鳞,手下士兵三万,已经列好阵型只等攻击敌人。

而绿林军士兵也是三万,指挥者自然是冯西陆,不过因为他们刚刚得到战书,是以刚刚来到河的北岸,正准备渡河。军师公孙无霸忍不住向着冯西陆嘟囔了一嘴:“这赤龙鳞也太阴损了,竟然在决战前一个时辰才通知我们,这不是就是要置我们于死地嘛。”

赤林军的副将上官武艺看到了取胜的大好机会,是以迅速抱拳向赤龙鳞谏言道:“元帅,咱们赶紧发动进攻吧。你们他们现在还在渡河,是以肯定没有准备好。趁他们不备而发动攻击,咱们一定能战胜他们。”

“不可以,人家都发出战书向我们标明了决战的人数和地点,咱们怎么能趁人家准备不充分而偷袭呢。上官武艺,他们绿林军有气度,咱们赤林军也有咱们的骨气啊。”赤龙鳞语重心长的道,只是视线完全不曾落在上官武艺的身上。

上官武艺气的浑身发抖,只是能做什么,只能失望的摇摇头,退回自己的位置。看着绿林军他们像一个个鸭子一样慢慢的过河,看着他们在哪儿乌吵吵的准备武器。上官武艺一直在忍,可是他真的忍不住了。

是以他再度出列,对着赤龙鳞道:“元帅,他们现在可都是已经过河了。咱们现在袭击他们应该不有违任何道义吧,元帅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请你下令吧。”

赤龙鳞看了一眼正在列队部署阵型的绿林军,再度十分大方的拒绝道:“上官武艺,你就这么不相信我们赤林军吗?咱们的士兵可都是赤林军中最优最好的精兵强将,难道还不能正面和绿林军来一场硬碰硬?”

“元帅,绿林军已经不是昔日的绿林军了。再说了,兵家本来就是诡道之术,哪里有等对方和自己完全一样后才进行决战的?”上官武艺当真是急了,他不知道赤龙鳞哪里来的自信。毕竟绿林军领头的可是百战百胜的冯西陆,而他们这里没有一个人能够抵得过他。

赤龙鳞摆了摆手,有些许不悦的示意上官武艺退下。他当真有些不动了,上官武艺究竟再怕什么。而且既然他们已经让绿林军安全过了河,让对方和自己一样部署好阵型有什么错?也就一会儿的功夫,上官武艺就不能安静的等一会儿?再说了,仁义半截儿以后怎么宣传啊,上官武艺不懂吗?

冯西陆虽然不知道对方葫芦里买的什么药,不过这也不重要。在战场上只讲究生死,不讲究别的。两方既然都列好阵法,冯西陆也没有客气,迅速的鼓了一通战鼓,是以自己的人马就像是撒开蹄子的马,迅速的向前跑去。

而此时赤林军的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呐,要知道他们原本也是士气高昂准备和敌人一决生死。谁知敌人渡河的时候元帅竟然没有发动攻击,是以士兵的警惕性泄了一半。等对方阵型摆布好,元帅有没有使用巾鼓发动攻击,是以士兵的警惕性又没了一大半。

后来也有人看到对方的阵型排布好了,心想说不定这两方人马要你作揖,我还礼虚应一阵儿,毕竟前面那么讲究礼仪。只是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他们当真没有想到对方竟然就这样擂鼓进军起来。

看到敌人冲了过来,赤林军的人也急忙执铆机,拿弓矢,但是在战场上手快就能活命,抢的先机就能活命。是以那些人还没有抽出自己的武器,脑袋瓜子就已经被砍到在地。

赤龙鳞怎么也算是一个老将,自然发现情况于己不利,是以立即鸣金收兵,带着几千人马仓惶的逃去。上官武艺那个恨呢,那个牙痒痒啊,也只能一边断后,一边往前跑。不过让他觉得好受一点儿的是,似乎绿林军的人并没有准备和自己硬拼,因为他们并没有追上来。

“公孙无霸,我心里难受。你说这是打的哪门子仗,怎么这么憋气。敌人就在眼前,就这样狼狈而走,我偏偏不能大开杀戒,当真是很郁闷。”冯西陆觉得很不爽,这样让人不爽的战役,当真是生平第一次,估计也是最好一次了。

公孙无霸安慰着冯西陆道:“将军,只要咱们主公没事儿,你还害怕以后没仗可打吗?起码你的威名已经在了,而且赤林军的人也已经开始害怕绿林军了。咱们的主公的性命,应该保住了。”

真的能保住吗?上官武艺看着有点儿玄乎。他和冯西陆可不是第一次交手了,吃过对方不少亏呐。他知道冯西陆是一个狠绝的人,只要有把自己完全灭掉的机会,他就绝对不会放过。今天之所以表现的这么游刃有余,说不定哪里藏着一个钉子呐。

上官武艺的猜测很快就应验了,因为在赤龙鳞和上官武艺他们后退到一半儿的时候,突然杀出来了一队人马。看到那一匹突然而来的人马,上官武艺一直不曾安下来的心,当真是安下来了。

赤龙鳞当真有些措手不及,他没有想到对方竟然会实行伏击战。而且这些突然冲出来的人一个个都身穿绿林军的衣服,拿起手中的刀二话不说就开始狂砍。那个时候,当真是满袖子满衣服都是血啊,甚至连地上的泥土都被染成了红色。

腹中感到一阵凉意的时候,上官武艺笑了,他当真是笑了。你说他这都是为了什么,因为上个主子不容人,所以联合了旧主子把上个主子给灭掉了。可是这旧主子也不听他的话,就造成了被敌人痛扁的局面。

赤龙鳞自然见到上官武艺受伤了,是以一脚揣走围在他身边的人,骑着马来到了上官武艺身旁。什么都没有说,就这样卷起上官武艺就走,身后的士兵他看都不曾看一眼。

或许赤林军的精兵强将也不是虚的,或许是那些突然冲出来的人并不善于打仗,或许这又是敌人的欲擒故纵,总之赤龙鳞和上官武艺突围出了敌人的保护圈,狼狈的返回了他的山窝窝。

其他人见赤龙鳞回来,一个个全部围了上来,只是原本说些什么的他们,看到了赤龙鳞身后并没有任何人跟着回来,又看了看赤龙鳞身旁只剩一口气儿的上官武艺,一个个都沉默了。因为他们是羔羊,只能是沉默的羔羊。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郎中给我请来。”赤龙鳞虽然是无比狼狈的回来的,不过他的语气却一点儿都不狼狈,或者说依旧霸气的很。这是当然的,他是一个领头的人。作为一个领头的人,在自己强的时候可以示弱,但是在自己弱的时候就一定要表现的无比强大。

所有人都战战兢兢,所有人都恨不得化身为小透明。不过他们没有那个本事,是以只好继续做沉默的羔羊。郎中很快请来了,不是别人正是成郎中。

成郎中为对方诊治了一下,随即从袖子里掏出一小薄片儿人参塞进了对方的嘴里,随即无情的道:“上官武艺将军啊,我已经把你所有的气儿都提上来了。有话就直说吧,咱没有什么可怕的了。”

成郎中就是这么恨,因为所有人知道没

有什么可怕的就是最让人害怕的。为啥,因为这意味着你也不需要再活着了。正是因为没有办法再活着了,是以也就没有什么好害怕的了。

上官武艺笑了笑,随即对着冷着脸的赤龙鳞道:“主子,我一直在盼着你回来,一直在盼着啊。可是好不容易把你盼回来了,结果我又要走了。你说咱哥俩儿咋就这样没缘分呐。我这一辈子也知足了,最起码一个打铁的人当上了将军。可是我也恨呐,恨很多人人,但是最恨的就是绿林军,因为我的小命儿竟然交在他们手上了。”

“兄弟,别说了。好好养着,好好的。等你好了,咱们在上战场杀敌。我下次什么礼仪道德都不顾了,我什么都听你的。你好好的给我活着,知道没?”赤龙鳞蹲在上官武艺身旁,握着他的手说道。

上官武艺露出了一个他今生最好看的笑容,随即有些无奈的道:“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心里清楚的很。我能够死在战场上,没有死在自家的病床上,已经很知足了。大哥,赤龙鳞大哥,别问我报仇,起码别急着报仇,咱们赤林军如今不行,得好好养养……咳咳咳……大哥,下辈子我还……”

人活一口气,简单来说当那口气提不上来的时候,人也就没得活了。赤龙鳞望着自家兄弟一张一合的嘴僵持在那里,望着自家兄弟那双虎目变得渐渐发白,感受到手中那只手越来越凉,终于眼里流下了一行冷泪。

赤龙鳞吞下了那口气,却并没有咽下这口气,他望了望身后的成郎中,随即说道:“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一定把农家生给我弄醒。否则,我绝对会让你好看。”

“将军,这事儿你不用吩咐了,因为农家生已经醒了。”成郎中想不愧是一山之主,这份迫人的气势平常人可是做不出来的。可是这个人既然能够做出如此压迫人的气势,怎么就没有办法把敌人给制服呐。

赤龙鳞风雨欲来风满楼的脸终于见到了一丝丝光明,他了解准备前往农家生的屋子。只是成郎中后面的话成功的止住了他的脚步,成郎中不紧不慢的道:“农家生醒来后听说你再和前方打仗,就有点儿急了。然后我就去端药,等回来的时候他就不见了。”

“不见了?一个活人怎么会不见了,有没有派人去找?”赤龙鳞更加火大了,他想这个世界是怎么了,难道这一切都要和他作对吗?他没有想到是并不是世界要和他作对,而是有人要和他过意不去。

成郎中委屈的走上前,却依旧一脸淡定的笑容,“回将军的话,我只是一个郎中而已,你们院子里那些人是不会听我的话的。既然支使不动,我也就不会自讨没趣了。”

赤龙鳞恶狠狠的看了成郎中一眼,随即瞪眼吼道:“后院是谁在看门,还不出来?”

然后就听到了一声小跑渐行渐远,然后又听到了一阵小跑越来越近,来人气喘吁吁的道:“赤龙鳞元帅,你回来了。怎么样,是不是取得了大捷,我就说嘛,小小的绿林军怎么能斗过咱们赤林军?”

此话一出,满屋子的人都开始咳嗽不断。只是听到赤龙鳞那声冷哼,他们再度化身为沉默的羔羊。对,他们是沉默的羔羊,不是在冬天的嘶吼的寒号鸟。

士兵也不是傻子啊,看到僵硬的躺在那儿的上官武艺,一下子就明白了全部情况。是以扑腾一声跪倒在地,极为可怜兮兮的道:“主子,小人错了,小人放肆了,请主子恕罪。”

“行了,你先告诉我农家生去哪儿了,你怎么没有拦住他?”赤龙鳞有些气急败坏的道,心想自己的手下都是一些什么人。不对,这样不是他自己的手下,因为他的手下早已经被独孤杜鑫给铲除没了。

小兵儿闻言,一脸无辜的抬起头,眨巴眼睛道:“农家生,农家生大人去找你了啊。他当时问我你有没有出发,向那个方向走了。我告诉他了,他就向我要了一匹马,然后就飞快的离去了。”

“走了多久了,他一个人走的吗?”赤龙鳞的脸上当真是乌云密布了,简直是不能看,比那墨水都黑。他当真是气急了,你说他养的都是一些什么人,怎么全是这样的货色。

小兵儿求助的看了看周围的人,看见的都是一个个黑脑勺,是以只好大着担子道:“恩,是一个人走的。他的病还没有好,所以骑在马上还颤颤巍巍的。”

赤龙鳞不爽了,当真是不爽了。这种不爽的感觉简直要冲破大脑冲到宇宙上去了,是以他恶狠狠的准备寻找一个出气筒。看了小士兵一眼,对方抖索如冬天落叶,不够让他解气。看了郎中一眼,对方笑的如同一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弥勒佛,只会让人更加生气。

手在空中抓了几下,他终于抓到可以泄气的人了,是以对着士兵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绿林军的头目给我装进篮子里,然后给我倒挂在咱们的城墙上做鱼干儿。”

成郎中听到‘鱼’这个词,突然某根儿神经被刺激了,是以咯咯咯的笑了出来。赤龙鳞当即不干了,黑着脸道:“成郎中啊,什么事儿这么乐呵啊。说出来吗,大家一起分享分享?”

“没有,只是想到既然要弄成鱼干儿,那何不弄成泥鳅一样的鱼干儿,当然再加点儿作料也会更加美味。毕竟看着那样活色生香有滋有味的鱼干儿,才能好好下酒嘛。”成郎中突然被点名还当真是被吓了一条,是以随口胡言乱语道。

所谓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通常就是这么一会儿事儿,成郎中虽然没有任何不良意图,但是听到了赤龙鳞的耳朵里,那可完全是变了一个味儿。正愁没地儿撒气的赤龙鳞,当真是找到了一个很好的出气筒,是以不理会刚刚死去的上官武艺的话,也不理会其他人,径直走向了绿林军头目所住的小院儿。

绿林军头目此时当真是吓傻了,原本他正在和自己新纳的小妾在饮酒作诗来着。谁料到突然闯进来一批人,二话不说的就拿着一个篮子开始往他身上套。糊涂,这些人真是糊涂,他这么肥硕的身子,一个那么小的篮子怎么能装得下?是以他不断的挣扎,不断的哭喊,如杀猪一般。

正当这个时候,赤龙鳞出现了。绿林军头目如今还没有分出敌我呐,拉着赤龙鳞衣服的下拜,就像赤龙鳞哭诉道:“赤龙鳞将军啊,你可是要为我做主啊。你的下人欺负我啊,他们竟然想要拿这么一个小的篮子装我?”

“欺负你,他们有欺负你吗,我怎么没有看见啊?”赤龙鳞看到这样的绿林军头目,当真是乐了。心想这样的人,怎么会成为一军之主呢,成为一家之狗都不合格呐。奇怪,当真是太奇怪了。不过想到自己就是败在这样人所领导的队伍中,赤龙鳞的脸色又变得更加难看了。

“大人,你饶过我家大人吧。即便你不绕过我家大人,你也得饶过妾身。妾身只是一个女流之辈,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原本还在和绿林军头目唱着什么‘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的粉衣女子,立即化身为可怜兮兮的局外人,抱着赤龙鳞的大腿开始狂送秋波。

赤龙鳞是谁,他可是一个正在火气头儿上的人。是以笑着对他们二人道:“既然两位嫌弃这篮子太小,装你们不下,那么我就通情达理的把这篮子去掉好了。”看着不断点头的两个人,赤龙鳞继续说道:“来人,把的给我剥的干干净净,然后给我倒挂在城头上。让大家也开开眼,看看绿林军的头目还有他的小妾究竟长成什么样子。”

“不要啊,大人……”尖利的女声立即响起,谁能想到发出这样声响的人会是江南第一名妓。这还真是人逢事情不做自己啊,别人也真是无法认出啊。

“赤龙鳞,你小心我的绿林军。他们的铁骑绝对会将你的赤林军踏平的,他们会为我报仇的……”绿林军的头目想要出口威胁,只是他毕竟是一个只会填词作诗的书生,是以说了几句,就自动卡壳了。

赤龙鳞笑了笑,搓了搓手道:“咱们的厨房里不是有剩下的咸鱼吗,请这两位多吃一些。不要客气,如果肚子里装不下了,可以直接装到嘴里,然后拿布把嘴给捂住。兄弟们,你们的亲人死在他手上的可不少,该怎么做,不用我一一教你们吧。”

那些士兵笑了笑,随即便开始施展起了撕衣大法,当真是惨叫连连,让人不忍听闻。赤龙鳞冷哼了一声,发现了门外探头探脑的家伙,随即叫住道:“回去对你们的主子说,我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绿林军的人竟然想要偷袭我们赤林军。放心,我是一个有原则的人,只要不惹到我,我不会动他们的。”

这天,天气很好,阳光灿烂万里无云。原本还在窝气的冯西陆,结果听到了一个让他胆战心惊的消息。他拉着对方的袖子道:“兄弟,你在说什么,再说一遍?”

“将军,我说了不顶用,你自己去看吧。当真是惨不忍睹,当真是让人没有抬起脸做人的勇气了。”那个士兵一脸羞赧的道,仿佛他家里出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冯西陆将信将疑的走出营帐外,然后随着兄弟们仰望的角度仰望过去,什么都没有看到,除却两个光滑如泥鳅的人而已。冯西陆对着身边的人道:“那两个东西是什么?怎么会落在了赤林军的城墙上,是谁在放纸鸢吗?”

他身边的士兵闻言脸抽搐了一下,随即默不作声的跑开了。冯西陆当真是更加急了,急忙叫住对方道:“哎,你做什么呢。什么时候咱们这儿有了新规定了,我再问你话呢,你怎么能跑开?”

“将军,我只能说站在前面那个土坡上能够把一切看得非常清楚,别的小的不敢说,也不能说。”说完这句话,这个人当真是不再顾忌什么兵法和章程了,径直跑开了。

冯西陆心中咯噔了一下,心想糟了。随即策马来到土坡上,他的士兵没有骗人,这边儿的视角最好,能够将一切看得清清楚楚。他两根五个人方能合抱的圆木,一根上面吊着一个人。而且每个人都是光溜溜的,一点儿遮挡的东西都没有。

这两个人,冯西陆还认识。一个是冯西陆还算欣赏的主子,绿林军的头目;另一个身材凹凸有致,长发随风舞动,自然是自己主子新纳的小妾。冯西陆一边看一边想看着自家主子挺虚弱的,没有想到还是蛮有料儿的,你看那练成一体的腹肌,这可比刘块儿腹肌浑圆多了。

一阵风吹来,冯西陆忍不住打了个激灵,自己甩了自己一个耳刮子,心想都这个时候了,我还在这儿评判什么呢。于是立即掉转马头,向军营的方向奔去。

回到营中,冯西陆也没有顾得上喝一杯茶清理一下眼睛,反而立即派自己身边的人去请军师公孙无霸。结果一首满江红咏完了,公孙无霸还没有来。有一首江城子背完了,公孙无霸还没有来。

冯西陆当真怒了,大掌拍向桌面,吼道:“人,都死哪里去了?”

一个士兵整了整帽子,前来说道:“将军,人都没死,都在以四十五度的视角仰望天空呐,将军,你不再看会儿?这样的美景可是稍纵即逝,百年难遇。”

“不说话没有人把你当哑巴,公孙无霸那人呐,是不是也在做四十五的仰望?他当真以为读过书的人就是文艺青年呢,有没有人那格调儿?”冯西陆十分生气的道,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是酸酸的。

士兵笑了笑,随即有些退缩的道:“好像咱们的军师公孙无霸对这样的美景儿不感兴趣,比起这个他更加喜欢背着包袱在人群中策马而去。我还给他打招呼了,但是他没有理我。”

“你说什么,军师公孙无霸在这个时候,抛弃咱们逃走了?”冯西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脸上的神情如同庙宇里的十八罗汉,让人看不出他真实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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