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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一百零七章 不定的心

书名:烽火戏红妆 作者:田舍翁 本章字数:8797

更新时间:2014年12月29日 22:27


“冯西陆将军所言是真?咱们的头目当真已经被赤龙鳞等人扣下?”冯西陆的军师公孙无霸说道,眼里有着一抹怀疑。

冯西陆焦躁的走来走去,忍不住搔搔头发道:“这事儿我还能拿来说笑,我当时听得真真切切,假不了。你说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公孙无霸,你说我该怎么办?”

“将军莫急,这事儿咱们得好好思量一番。要知道跟着头目上山的可有咱们绿林军第一把好手,而且主人上山之前曾经与我们约好,一旦情况有变,就会有所示警。但是如今并没有示警,或许这是谁在搞鬼也说不定。”公孙无霸不紧不慢的说道,一撮黑色山羊胡随着他的话上下来回动。

冯西陆没有说话,只是翻了个白眼,随即问向其他人道:“你们有什么看法,你们说咱们的主子现在到底是怎样一个情况?”

副将拱手道:“将军,这事儿不好说。你说赤龙鳞那个人离开赤林军三年了,突然他又掌权了,心里肯定憋着一股气,肯定想要胡作非为拿谁开刀见了威信。咱们绿林军可与赤林军交战数年,他们有不少人折在咱们手里,趁机拿下咱们的头目,我看完全是有可能的。”

“这事儿可不能轻举妄动,万一如果赤龙鳞并没有拿咱们主人开刀的意思,如果咱们却因此袭击了赤林军,那不是落人口实嘛。落人口实是小事儿,就怕赤龙鳞借此对咱们的主人发难,那这事儿可就真的大条了。”公孙无霸的声音不大,不过他的话却让在场所有的人都变了脸色,毕竟这种后果,是任何一个人都无法承担得起的。

冯西陆也忍不住掂量了几下,随即问道:“轻举妄动,有可能让赤龙鳞找到为难咱们主子的借口;可是如果这消息是真的,咱们不出兵,那岂不是一样罪不可赦?公孙无霸,你可是咱们当中脑子最聪明的人,这事儿到底该怎么做,你得给出个招儿啊。”

“这事儿啊,说难他难,说简单其实也简单的很。咱们要做的就是需要辨别一下这消息究竟是真还是假?是真的话,咱们自然打他赤林军没商量,是假的话,咱们就要静观其变。”公孙无霸伸手比划道,头上似乎笼罩着智慧的光环。

冯西陆抚着下巴思索了会儿,随即有些无奈的道:“你这话倒是没错,但是跟没说一样。你说咱们要辨别事实,咱们从何辨别真假?这消息是我听来的,我自己当真是觉得真真的。”

“冯西陆将军,我想要问一下这消息你是从何处听来的?”

冯西陆就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叙述了一遍,随即道:“我觉得这事儿不可能是假的,总不可能连那个茶店都是人设的一个局吧。那个茶店可是在那儿有年头了,听说已经经营了十多年了呐。”

“这个茶店的名字我也听过,似乎应该不假。可是你说的那两人,我倒是有些怀疑。你不是说那个叫什么李天元的人,发觉你瞄了他,然后回瞪了你一眼吗,一般这种时候大家读怕被人知道,应该遮遮掩掩才对。”公孙无霸分析着当时的情况,试图从里面拨开云雾见青天。

冯西陆大手一挥,摇头道:“这事儿我到不这么觉得,寻常人可能会那样做,但是那样岂不是会让人看出他心虚来吗?李天元再怎么无名,毕竟也是野家军里称作将军的人物,自然不会连这点儿本事都没有。”

公孙无霸点了点头,随即又问道:“那你说那个上官雪涯会不会是装的,毕竟有那个密探会如此大声音的说话。这种唯恐天下不知的人,他说出来的话,似乎……”按照公孙无霸的想法,密探就是万事神神秘秘,不显山不露水那种才对。

“我知道军师你在怀疑什么,但是上官雪涯那倒是不用怀疑的。因为据我所知,上官雪涯本就是一个脾气暴躁毫无心机的家伙。野轩火之所以用他,估计也是因为她那里没有人可用了。”冯西陆可不觉得野轩火所率领的野家军有多么厉害,毕竟那些人这三年来一直是缩头乌龟的存在,实力自然不会好到哪儿去。

冯西陆也找不到疑点了,随即拍着大腿道:“好吧,咱们就当他们两个人没有演戏,那么咱们就该分析这条消息了。他们说是赤龙鳞为了替他儿子报仇,所以才会打算在他儿子祭日那天拿咱们的主子祭人。还有就是山上有人受伤,赤林军封锁山头,有郎中出入,咱们可用从这三点儿加以验证。”

“关于赤龙鳞儿子的死,我已经问过记录的人了。他说了,明天确实是赤龙鳞儿子的祭日。那咱们只能按照你说的其他方法办了。咱们首先要探一探赤林军的山窝窝是否真的封锁了,然后抓来郎中问问是否真有人受伤,然后从郎中口里套出山上的情况?”冯西陆一边说一边征求着公孙无霸的意见。毕竟真要出事儿了,说是大家的想法,处罚也会轻一些。

公孙无霸点了点头,心想自家将军还是第一次这么重视自己的想法呐。平时行军打仗,自家将军总会有他那一套,别人说什么,他一点儿都听不进去。再加上他的方法似乎还蛮行得通的,似乎是百战百胜,是以别人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

冯西陆是个行动派,立马派人去做这三件事,也很快得到了回报。曾有士兵伪装成菜农想要上山,却被赤林军的士兵拦住,对方发话道:“全山戒严,不准在这儿行动。”还威胁说如果再不离开的话,就拿他们的脑袋当球踢。

冯西陆望了公孙无霸一眼,对方没有说话。不一会儿那些抓郎中的士兵也过来了,一个个如同揪着麻雀一样,把郎中带到冯西陆面前,随即说道:“将军,这些郎中是从赤林军的山上下来的,我们是亲眼看见的。非但有很多郎中下来,也有不少郎中上山。”

冯西陆望了跪在地下不住磕头的郎中一眼,随即故意装作一脸和蔼的道:“郎中不必这么害怕,我们又不是强盗土匪,只是想要问你几句话而已。郎中啊,我想问一下你贵姓?”

“小的姓刘,人家都称我为刘郎中。”刘郎中身子抖索如秋叶,心想自己也没有做错事儿,不就是想要争一点儿诊金而已吗,怎么会遭遇这么多非人的待遇?下次不给这些人打交道了,给再多金子都不再和这些人打交道了。

冯西陆将刘郎中拉了起来,一脸和气的道:“刘郎中,我想问一下赤龙鳞在山上在做什么,你可曾见过什么,或者听到过什么。刘郎中,这是一点儿小意思,只要你说的够多,这些东西也多的是。”冯西陆在刘郎中手心里塞了一点金子,满面含笑的道。

“好好,好。我……不,小的一定言无不尽知无不言。”刘郎中飞快的将银子纳入自己的袖中,随即满脸赔笑的道。注意到冯西陆一脸期待的眼神,随即装腔作势的清清嗓子道:“那个,似乎山上有个病人,是刀伤,伤得很重,大概对方像是要一刀毙命吧。”

冯西陆眼睛一眯,随即沉声道:“伤得很重,你可知道那个人是谁?”

“小的认识的人也就村里那些,自然不知道受伤的人是谁。不过反正山上的气氛不是很好,好像要干什么大事儿似的,一个个同仇敌忾。”刘郎中擦拭了一下额头上的汗道,心想这个降价不是刚刚还非常慈祥的吗,怎么一下子就变了脸。

冯西陆和公孙无霸相视一眼,随即公孙无霸出口问道:“那你有没有听说别的事情,比如有没有刺杀,或者谋杀什么的?”

“这个有,这个真的有。好像说要对一个很了不起的人千刀万剐似地,好像是大家都很恨他。”刘郎中想自己只管说话,其他的事儿与他无关。

冯西陆对着自己的副将用了用眼色,于是刘郎中就被带下去了。冯西陆叹了一口气,随即对着公孙无霸道:“我觉得这事儿当真是大条了,或许咱们的头目当真已经被人抓起来了。公孙无霸,你说在这个时候我们该怎么办,怎么办才好?”

“你说得对,事情当真大条了。同仇敌忾,还有什么恨之入骨,这完全是咱们在赤林军眼里的形象。这个时候如果夫人在就好了,偏偏夫人从去了平和府一带就没有了消息,真是急死个人。”公孙无霸当真也有些着急了,这事儿看样子八成是真的,和赤林军的一场大战已经不可避免了。

冯西陆斜睨了公孙无霸一眼,随即有些不满的道:“公孙无霸啊,公孙无霸,你可曾还记得你是一个大男人。什么事儿都听那一个弱女子指挥,你说你丢不丢人?”

“冯西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虽然头目表面上是咱们绿林军的老大,但是主管事情的毕竟是咱们的温碧泉夫人。要知道不是她一手操持着绿林军,咱们哪里有今天?”公孙无霸看得清楚的很,绿林军的实际掌门人绝对是温碧泉。

冯西陆嘴巴一歪,发出一声冷笑:“母鸡打鸣,那不是乱了规矩?正是因为那个所谓的夫人太过强势,才没有咱们头目的立足之地?以咱们头目的聪明才智,哪里需要一个女子在哪儿指手画脚?我早看她不惯了,去了平和府,不回来那是最好。”

“冯西陆将军,这话可就过分了。要知道咱们的夫人虽然身为女子,但是她的本事那可是多少男儿都比不上的。咱们的头目虽然读过不少书,但终究是一个书生而已。”公孙无霸说道,眼里多了一抹认真。他早知道冯西陆将军和夫人不是一条心,却没有想到他会这样的说夫人。

冯西陆摇了摇头,笑了笑,随即抚掌道:“算了,这毕竟是人家夫妻间的事儿。咱们身为外臣,是不方便说什么的。而且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咱们怎么能为这点儿小事儿争斗呐。公孙无霸,你说咱们该如何攻打赤林军的大本营?”

“这次战役可不好打,对方人数甚多,地形又比咱们熟悉,人家又占据高地,不好打啊。而且我最怕就是咱们把对方逼急了,咱们的头目就会在那儿一命呜呼了,那咱们两个人的罪过可就大了。”公孙无霸叹气道,他知道这不是一个好差事,没有想到这差事变得这么坏。

冯西陆想你丫的竟说一些无用的,我又不是不知道这仗不好打,所以我才会问你这仗该怎么打啊。你倒好,不出一点儿干货,倒是在那儿长吁短叹起来了。长吁短叹有用啊,该打的不是照样要打。随即冯西陆开口说道:“其实也不尽然,毕竟咱们的主子对于赤林军来说可是一张免死金牌。所以只要咱们仗打得好,咱们的主子就会很安全。”

“说起打仗来,谁比得过冯西陆将军你呐。冯西陆将军,你说这仗该怎么打?”公孙无霸想要先听听冯西陆的想法,是以将自己的想法吞到肚子里,开口问道。

冯西陆扯出一张地图,开始拿笔在上面写写画画。过了许久,他才慢慢说道:“公孙无霸,你说这个赤林军的城是不是和某地儿的建设有点儿像啊。”

“不是有点儿像,就是仿着那座城池建设的。据说当年赤龙鳞建成这座城池后,曾对外宣言:‘有一座固若金汤的晋阳城建成了,天下莫能破之。’所以这个赤林军的大本营其实就是晋阳城的翻版,当真是易守难攻。”公孙无霸也扯过地图看了两眼,看到冯西陆写的字有些怀疑的道:“不会吧,你打算……”

“对,我打算水攻,来一个水淹晋阳城。他不是吹他的晋阳城固若金汤吗,可是人家老子说过了,天下至柔莫柔于水,而攻坚强者莫之能胜。我就要用这最柔软的水,来攻打这固若金汤的‘晋阳城’。而且,公孙无霸你看,这个赤林军的山窝窝旁边,不正是有一条不小的河水吗?”冯西陆满脸的自信,论起带兵打仗,他当今是天下无敌手矣。

公孙无霸看了看,随即摇头道:“这个方法当真是很先进,但是我觉得行不通。因为毕竟现在王司马

和欧阳市民等人也在赤林军山上,一个弄不好,他们会来一个内外夹击,那咱们绿林军可就成了砧板上的鱼肉只能任人宰割了。”

冯西陆一听,不由得心惊了一下。当真是大意失荆州,他竟然忘记了还有王司马和欧阳市民这两个举足轻重的人在赤林军的山窝窝上。随即他挠了挠头,有些郁卒的道:“如此说来,咱们是攻不得城了?你说王司马和欧阳市民在这个时候凑什么热闹,他们不再该多好。”

“冯西陆,你说错了,如果他们两个人不在的话,事情就不好办了。正是因为王司马和欧阳市民在这里,咱们这事儿才好办。”公孙无霸笑着说道,不过他很懂得适可而止,并没有把自己的想法完全表露出来。

冯西陆不由得怒了,哭笑不得的道:“哎呦,公孙无霸,这都什么时候了,已经火烧眉毛了。你就不要卖关子了,快说你打算怎么办?”

“自然是咱们选好地点,约他们出来作战。只要咱们把相关事情说出去,想必王司马和欧阳市民的人也不会怪罪咱们。而且咱们是约敌人出来作战的,又不会伤害王司马和欧阳市民等人。”公孙无霸笑着说道,眼里划过一抹神采。他这个军师可不是白被人教的,肚子里自然还是有点儿货的。

冯西陆皱着眉头,眉毛凝成一团道:“你这真是馊主意,硬碰硬,咱们不是再以卵击石?刚刚说了,对方实力比咱们好,只能智取,不能硬攻。再说了,即使咱们前去相约,对方真的会出来吗,我看未必。”

“不,我倒是觉得他们肯定会出兵的。要知道赤龙鳞可是刚掌权不久,正是需要露脸的时候,而且不适合有王司马和欧阳市民两个人在吗。他们两个人也绝对不会让赤龙鳞缩头的,毕竟咱们和赤龙鳞相争,是他们乐意见到的事实。”对于王司马和欧阳市民的心思,公孙无霸猜测的非常清楚和精准。

冯西陆心想公孙无霸倒也不是吃干饭的,肚子里还是有两把刷子的。不过他随即皱着眉头道:“即便是咱们把敌人引出来了,咱们该用什么方法攻打他们?这事儿还是不好办啊,敌人多咱们少,总是我在怎么用力指挥也没有办法让一个士兵去杀二十二个对方的士兵啊。”

“将军,你应该和赤龙鳞交过好几次手了,对于他的性子你还不了解吗。那个人可是好面子的紧,在王司马和欧阳市民面前绝对是不屑于以多欺少的。所以他肯定会用相当人数的士兵出来作战的,当然为了保证胜利,他选择的士兵会是那些能征善战的精兵。”公孙无霸到这个时候还不忘刺激一下冯西陆,毕竟多压力才能多奇迹。

冯西陆闻言十分自信的道:“只要他不以多欺少,我还能怕他的精兵。他赤龙鳞手下有强兵,我冯西陆手下岂能没有精兵。和他赤林军一对一,我们绿林军从来不怕。要知道多年前我还把赤龙鳞大的找不到北呐。”

“将军倘若有这份自信,自然万事无忧。不过将军可要清楚,历劫归来的赤龙鳞定会有所成长,千万大意不得。将军虽然能征善战,但对方也不容小觑。”公孙无霸还不忘敲打冯西陆一番,毕竟自己的身家性命都在这个人身上了,不得不让他更加强壮有心。

冯西陆笑笑,随即卷起手上的地图道:“公孙无霸,你做了我这么多年的军师,还怕什么。毕竟你跟了我这么多年,可曾见我打过一次败仗?再说了这场战役事关主子的生死,我自然不敢大意。等等,公孙无霸,咱们这儿可还是有难关。现在赤林军的山窝窝完全封锁,我们该怎么样将信息传递过去?”

“这个说难不难,说简单嘛,似乎也没有那么简单。简单来说咱们就是需要佯攻一下,在攻击的态势下喊话,这样对方就不可能不听咱们的话了吧。”公孙无霸想这有什么难的,他不放行,咱们不会硬闯啊。只要闯关成功后说明理由,说出自己想说的话,不就成了。

冯西陆不由得狠狠的拍了拍公孙无霸的肩膀,以阴阳莫辨的语气道:“你小子,什么时候偷了灵丹妙药了。我知道你小子鬼主意多,但是却不知道你也能打仗啊。说吧,你小子隐藏多久了。”

公孙无霸不由得打了个激灵,心想坏掉了,自己引起冯西陆的杀心了。一边为自己叫屈道自己原本就有主意但是主帅你从来不允许别人发表意见啊,但是嘴上却跟抹了油似的道:“哎呀,我懂什么啊,这不都是主帅你的功劳吗。我只是天天跟着你耳濡目染学会了点儿,哪敢在你这个鲁班面前挥动斧头啊。”

冯西陆这才笑了起来,心想算你这小子还有心,否则……冯西陆拿笔在纸上写了几个字,随即对着公孙无霸道:“喊话是要喊的,不过书面的文件也必不可少。我看我还是要写一封书面信函,清楚的表达咱们的想法。”

公孙无霸看了一眼冯西陆写的东西,随即摇头道:“将军,你这样写反而不太好呐。”

“有何不好?我们本来就是想要把主子揪出来,自然要说明只要他放了我们的主子,我们就可以既往不咎。而且咱们胜利了,他就一定要放了我们的主子。”冯西陆一边写一边道,当真没有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任何问题。

公孙无霸忍不住有些怀疑,心想自己将军平日里也算是一个头脑精美的人,为何如今却一再犯糊涂呐。他一个人犯糊涂不要紧,怕的是全军营的士兵回跟着丢命。于是忍不住再度插嘴道:“将军,有些事情其实不必讲的太清楚,对方都明白。如果你讲的太清楚了,反而事情就不好办了。”

冯西陆一边吹着写好的字,一边笑道:“公孙无霸,你今天的话当真有些多呐。不过我倒是想听听,什么叫做把事情讲清楚了就不好了。你可给我说明白了,否则……”

听着自家将军不怀好意的笑容,公孙无霸忍不住打了几个寒战。不过他还是一五一十的道:“将军如果你把事情全部写明白讲清楚了,赤龙鳞肯定就会想你怎么知道我这山上发生了什么事儿?难道我的山上有你安插的人不成?好啊,既然你已经先不仁了,就不要怪我不义,那咱们的主子岂不是就要倒霉了?”

冯西陆闻言,停止了吹字的动作,随即沉声道:“说的有几分道理,确实事情在似与不似之间是最好的。那公孙无霸你来告诉我,如果是你的话,你会怎么写。”

“很简单,我们只需要写上一句:‘赤林军和绿林军自来是竞争好手,如今四王相王,不妨咱们绿林军和赤林军比试一番,也好为四王相王会增舔一点儿热闹。’如果这样做的话,只要咱们胜利了,咱们的主子也就无忧了。”公孙无霸当真不觉得此事有多难,毕竟他们绿林军的目的很简单,那就是给赤林军一个下马威,不让对方胡乱作为。

冯西陆闻言,有些不高兴的道:“我听你这意思,似乎你没有准备和敌人一决生死啊。怎么着,咱们这仗其实不是来打仗的,是来闹着玩的。”冯西陆当真发现他知道那儿别扭了,那就是公孙无霸的思路根本不是打仗。

“冯西陆将军,其实你应该清楚,打仗也是为了满足一定的目的。而不打仗往往也是为了满足一定的目的,佯装打其实不打更是为了满足一定的目的。在现今这个局面下,自然是佯装打,实则不打是最有利的。咱们只需要吓吓敌人,不让他们轻举妄动就好。”公孙无霸清楚的表达出了自己的意思,实际上很多时候仗是不必要打的,或者说这叫做以威战胜。

冯西陆想了想,随即拿出一张纸,重新写起字来。等写完后,交给公孙无霸看了一遍,随即道:“如果按照你的意思,就是好明天咱们和赤林军打赢了,也只好点到为止了?”

“对,将军请一定要控制好兄弟们的状态,让他们一定要做到穷寇莫追。否则,咱们的全盘计划就会失败,事情就会适得其反,而你我也将不被天下所容。”这话不是危言耸听,而是事实。你想那个主子会用一个为了自己胜利光荣而置主子之生命于不顾的人?

冯西陆咂咂嘴,有些不忿的道:“这事儿当真是麻烦之极,也罢也罢,这次就依你了吧。”冯西陆虽然表面上显得极其无奈,实际上他心里清楚的很,自己已经想不出更好的方法来了。再说纵使失败了,自己也可以拿公孙无霸来挡枪,所以又害怕什么呢。

话说绿林军这边儿筹划得当,似乎万事具备。那赤龙鳞那边儿又是怎样一个状况,他们有没有料到敌军即将来袭呢?话说赤龙鳞这边儿当真是热闹的紧,丫鬟医生仆人鱼贯而入,顺流而出,当真是一派紧张的气氛。

且说那日农家生为赤龙鳞挡了一刀后,赤龙鳞立即封锁自家山窝窝以进行地毯式搜索,当然还不忘延请各方名医来为农家生诊治。他甚至下了死命令,“如果救不活农家生,那么这些医生们就都陪葬吧。”

今日前来为农家生诊治的是刘郎中,只见他把了把脉,尔后不住的拭汗道:“赤龙鳞将军,这位读书人伤的不轻。虽然血已经止住了,但是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小的就不敢作保了。”

“你是医生,你凭什么不知道他什么时候醒过来?话说你们这些医生凭什么活着啊,不就是靠医术吗,那为什么就不知道农家生什么时候醒过来?”赤龙鳞粗着大嗓门吼道,心里十分烦乱。说实话刺杀虽然出乎他的意料,不过更出乎他意料的是农家生竟然为他挡了一刀。

说不感激,那是骗人的,毕竟对方为了自己还生死未卜的躺在床上。但是你说感激到什么程度,那倒也没有,毕竟赤龙鳞觉得农家生为自己挡刀不单纯。谁让自己刚刚给农家生许诺了那么好的话,对方肯定为利益才为自己挡刀的,只有这样才解释的通。赤龙鳞如此想到,不过他依旧做出了一副大怒的姿态,毕竟还要让其他人知道他是善待所有为他拼命的人的。

“这个小的真不敢作保,毕竟大脑这块儿的事儿很复杂,非药理能够说得通。”说话的时候,刘郎中还忍不住再度为病人把了把脉,翻看了一下病人的眼膜,以确认自己没有诊治错误。

赤龙鳞闻言,感觉一阵头冒金星,随即出口说道:“那你知道什么?最起码你应该能告诉我,这个人有没有中毒吧?”

“这个赤龙鳞将军你不必担心,这位书生脉象平稳的很,应该是未曾中毒。”刘郎中笑着说道,习惯性的抚了抚自己花白的胡子。

赤龙鳞一手攥住对方的白胡子,扯着道:“应该?我说刘郎中,你活了没有八十岁也有七十岁了吧。你竟然告诉我应该?我说你这辈子一直这么糊里糊涂的吗,能告诉人一个准信儿吗?”

“事情瞬息万变,怎么可能会有准信儿呐。赤龙鳞将军,你这是再强人所难。”刘郎中闻言,再度开始疯狂的擦拭额头上的汗。早就知道这诊金没这么容易挣,毕竟越大牌的人越抠门。

赤龙鳞正欲发火,结果突然响起一声惊天动地的雷鸣。没过多久,暴雨就铺天盖地的倾泻而下。庭院中马上起了许多此起彼伏的水泡,而正当此时,一个让赤龙鳞胆战心惊的消息传了过来。

“赤龙鳞将军,大事不好,有一股军队从山脚下攻来了。他们嘴里高喊着什么,但是雨声太大,是以听不清楚。不过他们射来了一支箭,箭上带着一封信。”一位副将抹了抹脸上的雨水,随即将信递给了赤龙鳞。

赤龙鳞打开看了一眼,摸着下巴思摸了会儿道:“告诉弟兄们,如果敌人不进攻,咱们也就先不进攻。如果他们不顾死活往前冲,你们尽管杀他没商量。郎中们继续给我救人,副将你马上传递我的军令。”

赤龙鳞说完,看了生死未卜的农家生一眼,决定去会会绿林军的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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